这个推测虽然没有得到证实,但比较符合现在这个案情。范轩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看来有必要问下一个人。
看着范轩和张贝贝回到特别行动组,似乎并无收获。其他组员也失望地相互看了看。
“丫头,在忙什么?”范轩对正在忙着整理其他案件的田甜问道。
田甜的大眼睛莫名地放出光彩,心也不自觉得加速跳动了一下。
在警局的天台上竟然有另一番美丽的风景,而平时从没想到天台还有这样的没劲。熙熙攘攘的人来的来,去的去,都在为自己的生活而奔忙着,步履匆匆,川流不息。也许是为了求得一份理想的工作,也许是为了考到自己满意的成绩,也许是为了自己的孩子有一个美好的明天。不管到底是为了什么,每个人应该都会有自己的追求和梦想吧。连小老鼠都有要成为圣兽的远大理想,又何况是芸芸众生。
田甜一头雾水地被拉到了天台,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很是纳闷。“有什么事非要到这里来跟我讲吗?”
“你这么聪明,会猜不到我要问你什么?”范轩淡淡地说。
田甜更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难道是自己今天工作出错了,哪里做得不对?还是有谁打了自己的小报告?但是自己并没有乱嚼别人舌根呢。
范轩并不想跟田甜兜圈子,走到她跟前直截了当地说:“根据我刚才问过之后对何艳秋案情的分析,她很可能是在替人顶罪。”
“替人顶罪?”这样的分析结果田甜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便惊愕地说道。
范轩没有直接去说何艳秋顶罪的原因会是什么,只是开始分析人在什么情况下会愿意帮别人顶罪:“因为受到威胁而被逼去顶罪,比如说自己的亲人在别人手上等。另外一种可能是心甘情愿地为人顶罪,那个人可能是自己想去保护,而不愿意那个人受到伤害。”
说到第二种情况的时候,范轩带着戏谑的眼神直直地看进田甜眼底,仿佛在说:“何艳秋要保护的不会是你吧?这事是不是跟你也有关?”
事实是案发时,田甜一直和自己呆在一起协助办案,根本就没有作案的时间,至于她跟何艳秋是否是真正的母女也不得而知,何艳秋从未承认过有田甜这样一个女儿。反而像仇人一样仇视田甜,更不可能来为这样一个人顶罪。
听范轩这样讲,田甜有些难过:“你到底想说什么?是什么意思?”
“你如果真是何艳秋的女儿,那是否值得她牺牲自己后半生来保护和呵护?”
田甜自己都不清楚何艳秋是否还把自己当成自己的女儿。十五岁时那个无法被原谅的错误已经隔断了她跟何艳秋的联系。自己已经一个人独自过了那么久,而田甜的爸爸因病去世后,从此都没有了何艳秋的消息。”
“那么长时间都没跟她联系,我又怎么会知道?”
落寞悲伤的气氛一下子从田甜的眼中弥漫开来,那是被目前从情感上抛弃并嘲弄以致心灵受到极大伤害的女儿的幽怨的眼神,挥之不去。范轩知道这本不该提起田甜的伤心往事,而案件的发展逼迫他不得不去询问。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也许也不是一件坏事,人总要学着长大,逃避是懦夫的行为。只有正视自己的内心,勇敢面对,才能真正成熟长大。坦然地过上内心充满阳光的新生活,而不是在幽怨暗淡伤情的记忆力徘徊不前。
“别去想了,我们会想办法调查出来的。”范轩轻轻拍了拍田甜的肩便抽身离去。
“你个坏蛋!”田甜呆了一会,急急追上范轩说到“你认为凶手另有其人是吗?“
“事实会说明一切。”范轩淡淡地说着便径直往前走去。
范轩说的话并没有什么出乎田甜的预料,也懒得接他的话茬。见田甜沉默不语,范轩随又调转头来神情严肃地看着田甜,然后定定地说:“你跟何艳秋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清楚。但是该面对的总是要去面对,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还好勇敢面对比较好,我好歹比你长好几岁。被自己的母亲永远怨恨一辈子都得不到原谅的日子快乐不起来的吧?”
范轩的话还在耳边萦绕,田甜细细品味思考后回过神来时却发现天台上就剩下自己一个人了,范轩早已经下去了。透着点凉气的风吹到身上不禁打了个寒颤。
天空的两只小鸟一大一小正追逐嬉戏着一起飞往远处,飞舞的姿态洒落这无比的幸福和愉悦。这样美丽的场景在田甜的脑海里不知道浮现过多少次,而如今,这都將成为一个永远无法实现的遥不可及的梦境。范轩说的话一字一句还犹在耳边,田甜不是不明白这些道理,但要真正去面对实在是太困难了,没有亲身经历的人是无法体会的。就因为那件事,田甜这些年来都刻意改变自己,原来那个开朗活泼俏皮而又温柔可爱的女孩,长发飘飘,爱穿漂亮的裙子,心情也总是随着飘舞的裙子变得很轻快。而如今的田甜总是穿着中性的服饰,一头短发显得较干练。也只有自己心里清楚做这些外观上的改变都是为了不再让那样的悲剧重演,更是抱着一种逃避的心态。而这外貌上刻意的改变真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