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临寒沉得拧得出水的脸色稍霁,随口揶揄,“也许师父和你想的一样,他想你了。”
“真的吗?”李蒙脸色微微发红。
曲临寒瞪了他一眼,“多半是陷阱,你不是听馨娘说得很明白了吗,也许要见你的根本不是师父。”
李蒙沉默了一会,道:“不管怎样,走一步算一步。”
“也只能这样,我会去皇宫外接应你,要是真有什么不妙,你手上有皇宫地图,想办法出来,跑就是了。”
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谁都知道,要是圣子真打算在皇宫里对李蒙不利,那几乎是请君入瓮的手法,偏偏还不得不去,等去了,李蒙打得过谁?要再跑出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半晌,李蒙才干巴巴笑道:“现在相信青奴了?”
“不信他难道信灶神爷爷吗。”没办法的办法,曲临寒也很清楚,借着不大敞亮的灯光,曲临寒看了李蒙一会儿,伸手摸他脸,扬眉一笑,“别说,你小子,长得倒好看,我看那倌儿没准看上你了,什么都乐意贴给你。”
李蒙:“……”
“兔儿爷是没啥前途,不过要你做了我师爹,也说不好。”
李蒙被“师爹”的称呼雷得七荤八素,久久不能动弹。曲临寒出门时那一声叹息带着说不出的惆怅,窗外,飘起细雨,半夜里就下响了。
远方惊雷,将李蒙骇得醒来,眼皮愣愣硬撑开,两道惊天动地的白光闪过,忍不住抱紧被子翻朝床里,怎么睡着的不知道,早上起来头痛欲裂,还得强打精神去跟那老公公学礼仪。想到再过一日,就能见到赵洛懿,李蒙颇有些不知所措,学礼仪也学得七手八脚。一不小心就闹出同手同脚的笑话来,婢女们纷纷一副惨不忍睹的表情,笑憋得极其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