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几眼就想打瞌睡,又看到许念一张脸白莹莹的,眉目秀致像个一动不动的像个玩偶娃娃,头发在身后只是松松束着,眼珠子转了转跑到许念身后:“小小师兄,我给你把头发束起来吧!”
许念非常果断的拒绝道:“不用劳烦师妹了。”
“哎呀!不要跟我客气嘛!”风铃儿小手已经从储物袋中掏出一把五颜六色的发带,动手拆了许念原本的墨蓝色发带,动手开始给许念扎头发。
许念坐在靠椅上,感受着一缕头发被辫成了小辫子,那边又是一缕被辫起来,可想而知风铃儿那所谓的束头发,绝不是简简单单的把头发在脑袋后面那么一绑就完了。
奈何他此刻连脖子都动了,除了能开口说话,整个人还真是和一只瓷娃娃一样。
许念心中只好默默想到,等能动了一定要把风铃儿这熊孩子揍上一百遍啊一百遍!
齐思远和楚珩那边对招进入了白热化阶段,许念不再去想自己头上现在编了多少小辫子,专心去看楚珩和齐思远。
楚珩自从在奠城经历了那么一遭后,人比原来勤奋了一倍不止,连剑法也确实进步了许多。
许念醒来一个多月,整日不能动,每天除了背《上清道义》,就是坐在回廊下,身上搭着毯子看楚珩练剑。
久了久了,他虽不能亲自动手去练一遍上清十八剑式,可脑中每日都有一个小人在模拟着十八剑式,他现在虽不能动,可是十八剑式已经如同拓本一样刻在了脑海中。
他现在看着楚珩与齐思远过招,楚珩原先的剑是学江云子的中正平和,但是每每和人过招到激烈处,流露出的还是少年的一腔锐气。
但是从奠城一事之后,许念再看楚珩,他似乎已经完全抛弃了曾经对师父的一味模仿。
如今毫不客气的随自己心意而走,十八剑式做下来不仅有着少年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孤勇,已经隐隐带上了一些凛冽之风。
有些像是奠城中他们遇到的南宫隐,一杆长qiang使得仿佛带着千军之势,凌厉无双,凛冽无双。
只是毕竟还是比不上齐思远修剑三十年有余,放在整个修真界也是剑修中数一数二,齐思远对他喂招为主,但到打斗高chao处,楚珩还是几招内败下了阵。
楚珩收剑,擦了把额头上落下的汗珠,和齐思远转身往回廊上走,想喝口水解渴,那边就见风铃儿拍拍手高兴道:“小小师兄,我扎好啦!我编的辫子可好看了!”
楚珩心中纳闷,什么可好看了,那边齐思远掂着茶壶仰头刚喝了口水,也是听到风铃儿的话,低头去看许念。
就见许念木着一张脸,头上小辫子大概编了十来条,每条小辫子发梢绑的都是不同颜色的细细发带,发带还专门流出一条长尾巴。
冬末春初的风吹过来,数十条颜色深浅不一的发带迎风飘荡,可谓五彩缤纷加姹紫嫣红,正是春初一股人间好颜色,好不……惹人夺目。
“噗——”
齐思远一口水喷了出来,蹲在地上指着许念“哈哈哈哈哈哈”的笑的肚子疼,连话都说不出来。
楚珩手疾眼快拍出一张避水符,将齐思远喷出来的水隔开,去看许念,先是愣住,随即像是考虑到许念的心情,转过身,也不出声,就是肩膀一耸一耸的。
许念见这两人反应,就知大概不是揍风铃儿一百遍的程度,必须是……揍上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一遍的节奏啊!
“好看吧好看吧!”
风铃儿绕到许念身前,正准备炫耀到,可是一看许念那迎风飘荡的小辫子,又改成咬着指尖:“哎呀,怎么变成彩旗飘飘了,这和我想的不一样啊!”
许念听到这形容,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慢说道:“师妹,能拿一面镜子给我看看吗。”
风铃儿快速的摇头:“不好看的!师兄你还是不要看啦!”
齐思远蹲在地上,一边哈哈哈笑着,一边伸出一只手,化出一面水镜竖在许念脸前,许念看着水镜中满头五颜六色,半晌才挤出一句话:“铃铛!还不赶快给我拆了。”
风铃儿如小鸡点米,赶紧跑回许念身后去拆,只是拆起来速度倒没编起来那么快,她为了图省事都系成了死结,那边楚珩抿着嘴也过来默默给许念拆辫子。
“以后不准这么淘气了。”
楚珩鸭子嗓:“你就会欺负你小师兄现在不能动,他要是能动了,就算脾气再好也要揍你。”
齐思远那边站起来摆摆手,贱兮兮的鼓励道风铃儿:“小孩子嘛,淘气才是天性,我上清道义讲究自然自在,不要压抑本性吗!”
楚珩和许念齐齐瞥了他一眼,真是坐着说话不腰疼的典范。
一上午的时光就这样过去,中午楚珩和风铃儿吃饭,许念从醒来一直吃的都是丹药,江云子说他要养上大半年才能再食五谷,这半年都要靠丹药度日。
许念打了个呵欠,从醒来后还有一个后遗症,明显比以前嗜睡,有时候困意上来转眼间就能睡着。
七秀峰秦君若善医道,说他这是身体在我自我调节,困了的话让他千万不要忍,只管去睡。
齐思远见他困了,准备抱他去床上睡觉,楚珩却被他快一步,已经擦了手走过来把许念抱起来。
他现在高许念快两个头,又是剑修力气自是不用说,抱着许念轻轻松松的。
楚珩一只手穿过许念的腿下,一只手护在他背上,许念坐在他臂弯,小手圈住他脖子,头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