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云耸了耸肩也不去管它,自顾自做起了早餐:他和长琴皆已辟谷,不必食用五谷杂粮,但是作为一只土豪鸡,总是会习惯性的准备点零嘴。不时烤个肉泡壶茶什么的,打发打发时间,虽然最后大部分都进了悭臾这个表面不屑实际饿死鬼投胎的家伙肚子里。
长琴曾经开玩笑的说:“悭臾,你吃了这么多,怎么也不见圆起来?”
朔云想象着吹气球一样胖起来的悭臾,不厚道的笑出了声。
独留悭臾埋在盘子里狂啃,朔云只是品了一杯清茗,就提了轻剑,背了重剑,跑到台子中间练剑去了。
剑法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如果不能坚持每天认真练,那还不如不学剑!
长琴默默注视着场中那片腾挪的鎏金,品了口茶,不得不承认祝融对其评价之中肯。
而且······那片片金色光影,竟不是妖力组成。
朔云,你的秘密,到底还有多少?
将四季剑法都演练一遍,朔云轻重剑往背上一背,一个蹑云逐月就窜到了水里去。
“嗷————”
朔云刚落脚,便听到一声惨叫,慌忙抬脚,低头一看,竟是悭臾从水中露出了脑袋。
长琴也是眉毛一挑,这个悭臾,什么时候跑到那里去的?
悭臾二话不说,张嘴就去咬朔云的手背。
“叫汝踩吾,叫汝踩吾······”水虺的牙齿被朔云的护体内力轻易挡住,但悭臾仍泄愤似的磨啊磨,同时含糊不清的抱怨着。
“······踩?”朔云看着好笑,突发奇想冒出来一个点子,“这么说,倒是本少爷的不是了?”
话音未落,朔云便撤走了手背上的内力。
咔嚓。
绯红的血液自手背和虺牙交接的地方蔓延开来,在水中化为了丝缕散去。
“朔云!”长琴手一抖猛地站了起来。
“汝······”悭臾也惊呆了,半天才想起来松嘴。虺牙一离开,一股更浓的血就冒了出来。
当事人却似乎毫无所觉,他的血是温热的,但只要他想,立刻就能让血液的温度超过岩浆。
更何况······
朔云看着自己的手,那两个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几个呼吸下来就连疤痕也找不到了。
这个身体的自愈能力,还是很强的。
其实也跟伤人对象有关。悭臾一没用上蛇毒,二也没多用力。要知道,要是伤口上附着了什么能量,愈合的难度就要大得多了。
不过用了也没关系,这条水虺到现在也只有毒一个属性而已,水元素连感受都感受不到,更何况是使用了。对于金乌来说,毒什么的都是渣,阳炎一过毛事没有了。
朔云伸手点了点呆住的悭臾脑袋:“我踩了你,你也咬了我,算扯平,嗯?”
“汝······”悭臾还未说什么,就一翻白眼,晕了。
“悭臾!”
“没事的长琴。”朔云随手把悭臾拾了起来,跃到岸上,“妖族有一种快速增强实力的方法,就是吞噬更加强大的同族。悭臾是一时消化不了我血液中的能量,去休眠了而已。”
长琴接过悭臾,又拉过朔云的手背看了看,“没问题吗?”
朔云无所谓的摆摆手,“吃太多当然不行,它在安全范围内,要成为应龙,五行能量都得接触一下,放心。何况这也是他的机缘。”
“这也算是机缘?”长琴似笑非笑。
“只是希望他快点长大成蛟,也让人看得见不会乱踩。”当然也不会总是缠你身上。朔云把悭臾放到一边,一抖袍角席地而坐,“来一曲?”
长琴果然很快被转移了注意,笑道:“然。”
测试了自己自愈能力和防御力的朔云心情很好,也就避免了悭臾一觉醒来发现蛇身又被打了结的杯剧。
某日。
“长琴,汝每天来给吾弹琴,吾不能报答什么,”小小的水虺昂起头来,“待吾修成应龙,就让汝坐在吾的龙角边吧,乘奔御风,看尽山河风光,”说着还瞥了朔云一眼,“不带他!”
“本少爷自己会飞。”朔云回了一个白眼,他自己有翅膀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应龙长什么样他也是知道的,龙角位子除了尾巴哪里也够不到,到时候他就缠着长琴不撒手,悭臾还能把他们两个一起扫下去不成?
长琴失笑,看朔云的表情就知道了他在想什么,罢了,这俩实际上都不是小气的,就随他们去吧,虽然自己也会飞来着······当即也点了头,“好,你的话我记下了,纵然悭臾尚有数千年方能修为应龙,今日之约永远不变。”
朔云扁扁嘴,不高兴的去戳悭臾:“不过首先,你要有一对角。”
“吾早晚会修出来的!”蛇身触手凉滑,朔云在悭臾头顶搓了搓,引得对方一阵怪叫,“再摸就长不好了!长琴汝看他!!”
长琴笑而不语,视而······不见。
朔云手一翻从身上扯了个珠子,珠子离了衣服就变成了一小片泛着金光的羽毛。看长琴没有阻止的意思,朔云更是变本加厉去挠那条水虺:“带长琴飞不带本太子,煎鱼你胆子不小哈?!”原本也不甚在意,可现在长琴都同意了!本少爷还从没有双人同骑过呢!
“不,就不带汝······哈哈,汝也就会,哈哈,威胁一下而已,哈哈······”悭臾笑得话都说不清,还没有手,只能满地打滚试图躲开朔云的羽毛攻击。
长琴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