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在想让公主嫁给‘合适’的人,真是忠心耿耿啊,不过,要是结果不满意,那就在会议上质疑她的合法性,就要求走会议推选的路,然后再想办法···如果还是不“合适”,那就只能······”
马卢做了个向下斩的动作。
“现在当然也差不多,杀机重重,主教不就······唉,我要是还在修道院里,恐怕也得卷入这个大漩涡了······各地的封臣陆陆续续也来了,这场大戏也会越来越激烈与残酷。
“至于你这封信,呵呵,不用想也知道哪个占下风的贵族正想着摆脱他的颓势呢,把目光投向了这个被遗忘在黑荆棘的圣骑士······别相信这里面的什么鬼话了,夕丁,你几十年见过的还少吗?
“回去吧,这已经不是你的舞台,不是你的人生了······回去吧,然后等待这个暗涛汹涌的镜面彻底破碎······”
说完最后一个字,马卢阖上了双眼,像一尊雕塑一样端坐在木椅上。没有人再说话,这间房子只能听到轻微的呼吸声。不知道多久过去,直到夕丁起身告辞,马卢也没有再说一个字。
四个人默默地走出楼房,已近傍晚,太阳在城墙上露出一点姿态,余晖透过一座又一座楼房的缝隙撒到四个人的脸上。
马卢的房子实在太暗了,夕丁眯着眼睛,好一会才适应这并不扎眼的秋日。
“怎么办?”斯加拉问。
夕丁长吁一口气,转过身来,看着身形迥异的三位同伴。夕丁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凌乱的头发在眼前飘动。
这个中年男人显得悲伤又坚决,他轻声道:“各位,我······我这辈子做了很多事情,很多让我后悔的事情·······也有很多事情没做······没做也让我后悔,各位·······我四十多岁了,四十几呢?记不清了,不敢记了,四十岁以后我就不敢记了,我没有做过什么好事······也没有做过太坏的事,所谓的碌碌无为,我想就是这个样子吧······我很愧疚,对很多人我感到对不起;确实,我恨一些人,有些混账东西我巴不得他们死,但是,我总没有为了我的私利去谋害过谁······我不知道怎么说,我真的不知道······”
圣骑士说:“我要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