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经过此次战役,可见东炫国大将司徒寒名不虚传,如果为了五万人而死更多的人,岂不是对不起更多的军兵百姓?”大司农表善反对道。
“表大人,照你这么说,那五万人就算白死了吗?”聊旦直接对向了表善。
“司徒寒小小年纪就被东炫国百里一铭登坛拜将,正是因为他逢战必胜,手段更是层出不穷,名震四国,人人皆知。聊大人,若皇上再派出援军交给你去领军支援,你可能保证能够打败司徒寒?”
“这……”
“退一步说,不要求你打败他,只让你能够全军而退,可能做到?”
聊旦急眼,“这……我又不是将军,怎能懂得领军打仗?”
“那好,若援军中有你的儿子,你是否还希望继续打下去?”
“这,若身在军中,战场杀敌便是天职!”
表善点点头,“我记得聊大人膝下有两个儿子已成年,其中一个还已娶妻生子,想必聊大人应该很愿意为国尽忠、为皇上分忧,不如就让他们也参军继续与东炫国对战吧!”
“这,这……”聊旦的脸如同调色盘,青一阵白一阵,再也说不出话来。
用别人的孩子为自己立功,谁说得不好听,用自己的孩子就不干了。
“那我们西风国的公主就这么样不明不白地死在异国,我们皇上就不管不问了?表大人,换做你,你愿意就这么算了吗?”以聊旦为首的主战阵营中又出来了一个声音。
哼,你们觉得我们这次真的出师有名吗?“公主之事只是谣传,百里一铭没有承认,我们也没有任何人证和物证可以证明公主是死于非命。”表善转头又对着尧真基,“皇上,您不觉得这件事来得太过蹊跷又太过巧合吗?早不出晚不出,为什么恰恰是在司徒寒攻打北冥时出现了这种毫无证据的猜测之语?丞相大人觉得呢?”只怕我们整个西风国都被人利用了。
一直听他们辩论而未开口的丞相陆思没有说话,直到皇帝问:“丞相有何意见?”
他才道:“皇上,我们的军事实力本也不弱,不过,在司徒寒出现之后,我们便不能再称为强,他仅仅是为南玉国提供了武器就使我们失去了三座城,而今他又亲自领军作战,不费一兵一卒就夺去了我们五万将士的性命,即便再派兵,恐怕也难以取胜。何况,公主之事并未经过调查,当年百里一铭对公主如何优待却是事实,任何方面都不曾逊于太子妃。如今我们却要一把推翻他们的恩爱,如若没有实际证据,别说别人不信,就是我们自己也难以说服自己去相信。这次的事,恐怕是有人精心布置故意为之,好诱使挑拨我们与东炫国开战。”
尧真基皱皱眉,如果真是这样,那他这个皇帝岂不是被人利用了?他如何能承认这一点?但军事实力在司徒寒出现后确实处于落后之态却是事实,已经挨打了,不承认也不行。“胜败乃兵家常事,只是败了一次而已。再说,平宁城还有我们五万人马,怎么能不出兵解救?”
谁都清楚,如今这局势,若不出兵内外夹击,平宁城表面上是被西风攻占了,实际上却已是一步死棋,外无援军,除非投降,否则他们不是困死就是出城战死,绝无它路。而作为皇帝和朝臣,没有人愿意自己国家的将士出城向敌军投降,他们的脸面比将士们的性命更重要。
陆思心里叹气,所有人包括皇上都对现在的形势心知肚明,就算派兵,百姓会愤会怨不说,士兵本身也会怯战,现在司徒寒这三个字在西风国便已是死神的代称,那四十多个被司徒寒放回来的士兵们痛哭流涕的惊恐之态可没有丝毫作假。
司徒寒这么做的用意,很明显就是要警告和震慑西风国,让西风国自动退兵,别再招惹他,否则,后果不是西风国能承受得了的。可惜,太多人看不明白这一点。
据说司徒寒每次都是被动而战,从未向皇帝主动请战,说明那个少年将军,并不好战。这样的少年军事天才却安于和平,应该是各国的幸运,又为何频频挑起战火使他参与进来?实在是不明智。
“皇上,不如以平和手段换回平宁城五万将士,在他们回来加强练兵之时,派人暗查公主之事,同时派人混入司徒寒军中,看能否获取新式武器的情报,加强我们西风的军事实力,如此一来,若公主之事为实,我们便有实力攻打东炫为公主报仇,也为那五万将士报仇;若公主之事为虚,咱们也就避免了为人所利用,同时也能让军队有了新装备,不会再为异国所欺。”
尧真基点点头,他其实就等着有人给他一个体面的台阶呢,若抛开南玉国和北冥单跟司徒寒比,自己的将军们有几斤几两他不是不知道,因那些新式武器而已经在南玉国那儿吃过大亏他更是心如明镜。得知姐姐的非正常死亡消息后,他也是亲情所致,一时的急怒冲昏了头脑,大军到了边境跟东炫交手后,他就有些后悔了,但还不能说反悔再调回来。
可胜利的消息传来后,他又有些动心,加上司徒寒正在一心攻打北冥,他也存了几分侥幸之心,谁知道百里一铭那个蠢货就能扔下那么大块肥肉调司徒寒来对付他?
那可是令北冥国嚣张多少年的神兽河啊,竟就被那小子给一锅儿端了!连神兽都被迫迁徙了!人常说神鬼怕恶人,可见这司徒寒小小年纪,到底是有多狠!
“丞相说得有理!那依丞相看,这事儿该如何平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