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茅小飞就按医嘱,给傅冬高高肿起的牙龈上药,睡梦中的小孩很不老实,疼得整个人直搐。
茅小飞一夜不敢睡,灯也不敢吹灭,守到外面传来卯时起床的号角声,他也没法每时每刻盯着傅冬不闭上嘴,只好把两根筷子卡在小孩的嘴里,不时起来给他擦嘴角无意识流出来的口水,要是药粉被冲散,再上药。
看看傅冬还没醒,茅小飞拖着疲惫难当的身体,走路都不稳地去洗了把冷水脸。
回到木屋里,诱人的饭菜香味顿时让茅小飞精神为之一振。
屋里周济正在摆放碗筷,周济冲茅小飞弯唇一笑:“回来了?少将军让我给你送早饭,全军都没人吃这么好的饭菜,你可是有福了。”
茅小飞对着桌子上炸得金黄的三个肉饼和一碗不知道什么煮的奶白色的浓稠的一碗汤抽了抽鼻子。
“哪儿来的,我怎么消受得起?”
“少将军把他的早饭和你的对换过,让我送来,你小子祖坟冒青烟,能得将军另眼相看。快别说了,吃吧。”
茅小飞早就饿得肚子叫,一听这么说,推让点早饭也太小家子气,干脆坐下来吃。
“你也吃。”
周济一路都被肉饼的味儿刺激,听茅小飞这么说,也不推辞。
“太久没见过肉了。”一张饼啃下去大半,周济满嘴油光地说。
茅小飞一哂,“等这些鸡出鸡仔,以后多的是肉吃。”
“那你一定要好好养,不然要是有人被俘,说不定一块肥肉就能让他骨气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