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嘴里叼着根小树枝,五指上不知何时生出了锋利如铁的长指甲,甲缝中血肉淋漓。
嘲风以羽扇遮住口鼻,故作惊讶:“二哥,你都做了些什么?须得以理服人。”
北辰扯过嘲风的衣服,将手上的鲜血揩得干干净净,在他脑门上拍了一巴掌,一本正经,答:“哥不正在以理服人?”
面前的无头尸体仍旧屹立不倒,脖颈上是一个极平滑的断面,北辰话音未落,那断面便花洒般pēn_shè出漫天血雾。
嘲风伸出一根中指,在她胸前一点,那尸体便被推得向后倒去,重重摔在地上。
也不知被戳中了那条神经,他似乎觉得这场景有趣极了,竟哈哈大笑起来,后背倏然生出一对巨大的羽翼。毛羽乃是耀目的金白,即使在漆黑的夜间,也时刻光华流转。
细小的绒毛从嘲风翼间散落,仿佛细碎的金屑,在浓黑夜幕的映衬下连成一线,又如天外飞落的一连串星子,高贵绚丽,诡异夺目。
羽翅振动,狂风压得人几乎无法喘息,这鸟人顷刻间便升至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