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张元此时的实力,便是一开始就出手,也能将在场所有人逐个击杀的,但张元行事谨慎,谋而后定,从不冲动,只等时机成熟之刻,一举功成。
对张元来说,虽然豁牙男子的血性让其小小的惊讶了一把,却也不会有什么感慨。整个事件在薛家负剑男子抽掉他牙齿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或者,薛家负剑男子的跋扈早已注定了有此劫难。只是没有看出来豁牙男子普通之极的外表下,内心却是如此极端。
张元独身一人,平时潜心修炼,根本不会得罪什么人。若是得罪了那也是在血谷中,早已被其使尽手段的刺杀了,以张元的性格,极少会留下什么后患,这也是常年在血谷中拼命的人所共有的性格。
张元马不停蹄的赶到木德村,不惊动任何人的回到家中,将身上所有的东西全都扔在床上后,轻吁了一口气。随后面带喜色的一一清点起来。
首先是银票四千八百两,这是从三个商人身上搜来的,三人不愧是富商,仅是走一趟货赚的钱财便是普通百姓穷极一生也赚不到的。
然后是珠宝首饰十余件,这些首饰中单是戒指便有六颗,皆是薛五爷身上的,还有一只漆黑手镯,不知是何材料制成,这是张元费了老大的劲才从薛五爷手腕上扒下来的。
随后是几把武器,刀、弓、剑皆有。原来张元又回到埋伏点,将地上几人的身也搜了一遍。
张元看着床上的战利品,慢慢平静了下来,此次黑吃黑的做了一手,虽然得了巨财,足以支撑其修炼《蛮牛锻体功》两三年的,但留下的隐患却也是相当危险的。
这薛五爷张口便能拿出十万两白银赎其性命,想必其在薛家的地位定是非常高的,以薛五爷在薛家的影响力,等薛家发现其被劫杀后,肯定不会轻易的就善罢甘休的。恐怕当天出入莲花城的人都是薛家侦查的对象。
张元固然不担心薛家能找到他,却也不能在莲花城附近行动了,正好此次从枫叶阁中购得《宝珍录》,张元打算明早就深入莲花山脉寻药,顺便避避风头,待此事平息后,再作打算。
张元立在床前沉思了半响,又将今天之事前后捋了一下后,才放心的睡去。
.......
此时,另一边
树林中,二十多个薛家之人举着火把,个个都身着劲装,一动不动的立在风雪中,将薛五爷的尸体围在中间。这些人皆是身负刀剑,身材壮硕的好手。
中间却有一双眼噙泪,浑身颤抖的跪在地上,紧紧的抱住薛五爷的尸身。
此人年不过十五、六,披着貂皮大衣,内着青衫,生的是红唇皓齿,眼若星眸,端的是丰神俊秀,少年fēng_liú。正是薛五爷之子薛秀。不过,薛秀此刻的面容可谈不上风神俊秀,倒是有些狰狞。
薛秀抱着父亲的尸体,久久难以平静,突然仰天怒吼,悲戚的道:“爹,是谁这么狠心的将您谋害了,是谁?!”
“秀少爷,五爷不能就这样死了,此时仍下着大雪,又已至深夜,若不及早追查凶手,恐再难有收获,请秀少爷下令,我等全听秀少爷吩咐,定要为五爷讨一个公道!”薛秀身后站着的一个族人沉声说道。
“对!我爹不能凭白无故的就这样死去!”薛秀抬起头,瞪着通红的眼睛,声色俱厉的道。随后暂且忍下心中悲痛,皱眉沉思片刻,便起身指着几人沉声道:“你们几个去城门处查一下今天进出莲花城的所有人,随后将所有可疑之人汇报给我,若是守卫不配合,就给我狠狠的教训一下,让他们知道我薛家的厉害!”
这几人应声而去。
薛秀又是指着几人,神色带着恨色道:“你们几个去木石镇查一下我爹今天是几时离开的,是否在木石镇与什么人起了冲突,若是有人敢隐瞒,不要留手,不过一个小小的难民营,以你们几人的本事若是还出了问题,就不用回来了!”
这几人大声应是的也快速离去。
薛秀再次指着几人道:“你们几个去城中打听一下,最近我爹是否有得罪什么人,记住不可放过蛛丝马迹,要事无巨细的查探清楚,回来后一一向我回报!”
这几人忙称:“秀少年放心,我等必定查个一清二楚!”
又是离去一波人后,现场只剩下七八人了,薛秀又沉思了一会后,指着几人道:“现场所有财务与兵器皆不见,要么是穷疯了的散修,要么就是故布疑阵,但不管如何,你们几个速速往前方的道路追去,若遇岔路,便分成两路,再遇岔路再分两路,此去莲花山脉,岔路不多,若是有什么发现,留下记号,继续追下去,若无有痕迹,天明即回。”
几人不敢耽搁,即刻飞掠而去,此时现场只剩下三人了。
正待薛秀还要发令时,却听见刚才说话的那个族人躬身道:“秀少爷,不若先把五爷的遗体带回族中吧,此处天寒地冷的,五爷已经去了,莫在让他受冻了。”
薛秀闻言一惊,抬起的手缩了回来,连忙蹲下身去,用貂皮大衣裹着薛五爷,然后将之抱了起来,呢喃道:“你说的对,爹不耐寒,我不能让他再冻着了。”语毕,带着剩下两人人快速的向莲花城奔去。
这薛秀虽然年纪轻轻,武道天赋却是惊人,早在三年前,就修炼到炼体中期,此时已经修炼到中期巅峰,只待明年考进红莲剑派,得到上层晋升之法,便能一举突破到炼体后期。而薛家除薛秀之外,无有与其媲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