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睡醒的时候已经上午了,高宗政说让小孩好好休息,也没人敢来叫他。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头还有些昏沉沉的,脸色泛白,四肢无力,耷拉着脑袋从房间里游荡出来。
出去玩那天穿的少,回来没冻感冒还算他身体好,刚说现在也是个壮小伙了,秦言立马感觉头重脚轻。
扶着墙悠着步子往楼下晃,看到田驰,清清嗓子说,“我手机没电了。”
田驰刚开始没反应过来,秦言撇他一眼,“愣着干嘛?充电去。”
“是小少爷。”
这两个人跟在他身后自己干不了出格的事还不能使唤使唤?脑子发晕的坐在客厅的沙发里,闭着眼想靠着眯一会儿起码精神点,正巧碰到高宗政从楼上下来。
“阿言还没睡醒?”高宗政看他这样跟喝了酒的猫崽子似的,躺在沙发上东倒西歪。再过几天正月十五,过了元宵节这年就算过去了。高宗政自己是老板,他不说话没人敢命令他。
这几天来的人少了点,秦言最起码能摊在沙发上。
听到声音秦言的眼睫毛动了动,随后坐正身体,眼还没睁开。
高宗政走过去,弯下腰一手扶着沙发,一手搂着秦言的脑袋跟自己的贴着,“怎么发烧了?前几天不还是好好的?”站直叫苗管家,“去吧叶医生找来。”
发烧的脸泛红,嘴巴干的有些起皮,高宗政赶紧端了杯水,自己试了下温度然后递过去,“怎么发烧都不知道?还有哪难受?”
秦言就觉得睡不醒,不好好喝水,贴在高宗政身边可劲蹭,“爸爸我难受,头疼,嗓子疼,浑身疼。”
“宝贝乖,一会儿叶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我不打针。”
“好好好,不打针,叶谌敢打针我让田驰揍他。”
秦言抽空看见站在旁边的田驰,更不高兴了,“我看见他就烦。”
这回高宗政说什么也不听秦言的,“让他跟在你身边,什么时候想跟别人打架了让他上,你就在旁边乖乖看着就行。”
田驰:“......”
他算是发现了,越是不让干,这小孩越干的疯。逆反心理也就那么回事,顺着毛捋总不会错。
秦言勉强同意。
“反正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毛豆也跟着,元宵节后他才过来。”
高宗政这语气算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了,秦言心里不高兴还能怎么样?
哄着小祖宗喝完粥吃了药,抱着把人放到床上。刚离开没多久他又回去了。
“阿言。”
“嗯?”秦言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叫他。
“没事,你睡吧。”高宗政给他掖好被角,之前让人把落在书房的长颈鹿抱枕给清理清理。现在正好有人送过来,他把长颈鹿放到秦言旁边,半跪在床边亲了亲小孩的嘴角,低声笑笑,伸手捏捏他的鼻尖,“真会折腾,小磨人精。”
“高总,文华的章总想跟您见一面。”
一出门就接到陈秘书的电话,想了想谁是文华的章总,说,“下午我过去,现在没时间。”他还是没想起来什么时候文华蹦出来一个章总。“查查他的底细。”
“是。”陈秘书顿了一下,“还有一件事,中航的黄国魏来浛城了。”
浛城属于南方,这片的航运空运跟他都没关系。之前黄国魏听说他要绿檀,还给他看了套房子。高宗政没承他的情,过了这么久,现在八成是要讨债的。
“嗯,看好他。再有什么情况记得汇报。”
“是。”
下午秦言再醒已经傍晚了,浑身黏糊糊的。往常都是高宗政伺候他洗澡,现在人不在只能自力更生。
田驰把充满电的手机拿过来,刚一开机就看到刘致远发的短信,他坐在一楼的会客厅,外面不是荷花池,入眼的全是树,高高低低错落有致。修剪树枝的老孙把花园打理的跟植物园似的,没种树的地方草也剪的齐整。
他给刘致远回了电话,问问陆志豪的事。
“那小子在他妈面前一哭二闹三上吊就没什么性命攸关的大事了,他明天走,今天不再见一面?”特别是我也想见你,刘致远厚着脸皮想。
“这个我不确定。”高宗政的态度放缓,但也不代表能一直纵容他跑出去,斜了眼身后的人,接着说,“我身边有两个保镖,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试试。”
田驰赶紧解释,“高先生没限制您的自由,我就是站在旁边保护您的,想去哪您就去哪,没人敢拦着你。”
秦言怪异的看他一眼。
田驰的意思多半有高宗政的想法,之前不是还管的挺严的?现在立马一百八大反转啊?
绕是田驰这么说秦言也不敢做的太出格,只说找个安静的地方三个人见一面就算了。
听他答应了,刘致远按耐住心里的激动,赶紧叫人在一品香留个包间。
苗管家问他什么时候吃饭,秦言摆摆手,“不吃了,我出去一趟。”
“高先生让你把药喝完,晚上不能喝酒,多少吃点东西,别只顾着玩,身体是自己的弄垮了没人帮你受着...”他还想说什么,一看见秦言面无表情的望着他,剩下的话直接咽了回去,“这都是高先生嘱咐的...”
“嗯,我知道了。”
“您什么时候回来?”
秦言也不知道,“可能晚点,到时候看情况。”不想跟这个苗管家多说,噎了他一句立马抬脚走人,田驰在后面帮他拿着外套,一出去说什么都要穿上才肯罢休。
在家里墨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