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少祺说到最后声音已经变了,顾戎身圌体一僵,觉着有什么情绪要争相出来,他回头看了一眼庄少祺,对方有些寂寞的侧脸瞬间就转化成了恶作剧的笑意,“戎哥,你的鱼脱钩逃跑了!”
顾戎这才发现他等待了快半个小时上钩的鱼竟然就在他一瞬间的走神中,被庄少祺给忽悠跑了。
顾戎倒也不恼,在庄少祺的脑门上敲了一下,“你自己钓不到就用这种不光彩的手段,很好玩是吧。”
“谁说我钓不到的?我已经钓上来一条了。”庄少祺说完就跑到他的鱼桶那边,里面有条淡红色的鱼还在活蹦乱跳地翻滚着。
顾戎不再理他,决心这回一定专心,不再被庄少祺的小技俩和装可怜影响。
庄少祺也势在必得,两人各钓各的,时不时庄少祺还过来查看军情,他们在海浪上漂荡了两个小时,战利品总算已经装了小半桶。
顾戎提着桶里的鱼往内舱走,路过庄少祺的时候还得意地瞟了他一眼,庄少祺立刻也提起自己的桶跟了上来,不可置信道:“你钓的数量比我还多。”
“有些人天生就能一次做好。”顾戎正得意着自己的海钓水平,回过神来就看到庄少祺正从他的鱼桶里光圌明正大地偷。
“庄少祺,你这人怎么这么爱耍赖。”顾戎无心继续吹风,立即过来扶住自己的鱼桶,对付不同的敌人要用不同的方法,他也不再君子,直接跑到庄少祺的鱼桶里拿。
庄少祺没抢过顾戎,不到五分钟,庄少祺桶里的鱼就都跑到了顾戎的桶里。
庄少祺喘着气走到了顾戎身前,“你比我大这么多,不应该让着我吗。”
顾戎大笑两声:“你好好求我,叔叔就考虑让你多吃几条。”
庄少祺这下不出声了,眼巴巴地看着他,一双本就含情的眼睛里还冒着水汽。顾戎毫不心软地回视,但这回他还是失策了,庄少祺竟然扑过去连桶一起夺。
[哐啷]一声,桶就从顾戎手里摔落在地,水从桶里流圌到了船上,大大小小的鱼在船舱里弹上弹下做着最后的挣扎。
一时间两人都慌了手脚,顾戎先反应过来,镇定下来一个个抓着乱弹的鱼,两人身上都被溅起的水花弄得湿圌了身。
一边捡鱼,顾戎一边数叨着旁边同样也手忙脚乱的庄少祺:“你看看,这就是你不圌要圌脸的后果吧,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顾戎把最后一条乱蹦的鱼放进桶里后抹了把溅在脸上的水,刚要松口气就被一股力推到了船的内舱壁上,湿圌漉圌漉的舌圌头蓦然间就伸了进来。
顾戎只感觉大脑的神圌经崩了一下,他甚至忘了推开,任由庄少祺狂圌热有力的舌圌头在他的口腔里胡乱地闯进闯出。唇圌舌之间的酥圌麻沿着耳根一直升到了头皮,一阵眩晕的同时还有不可抑制的刺圌激。
顾戎清楚滴听到了自己肋骨下那颗强壮的心脏咚咚跳动的声音。原来一个吻,也能起到如此催圌情的作用。
庄少祺吻了很久,最后又含圌住了顾戎被吸圌吮得红圌润的嘴唇。
顾戎想要拉开两人的距离,庄少祺却比他想象的力气还要大,他没推开只好无奈出声:“少祺。”
“心情还在低落吗?忘了许君鸣吧,他不值得拥有你。”
“……”
“你太性圌感了,只要看到你,我就想要吻你。”
庄少祺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吹在耳根的热气让他头皮又是一阵发圌麻,热圌吻的温度好像还在唇上。
从下午出房间碰到庄少祺起,他就没有再想起过许君鸣,‘低落’这种情绪更是完全没存在过。顾戎看着庄少祺垂下又升起的睫毛,一个不留意又被对方在他的嘴唇上亲了一口:“如果这时候沉船,我们就是泰坦尼克号了。”
现在年轻人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东西。
顾戎在比他高出几公分的脑袋上拍了一巴掌,“你想死你跳下去。”
庄少祺笑了笑,“然后你也跳吗?”
“你想得美。”
太阳早就落山,船舱外面已经昏暗下来,顾戎看了眼表才发现不知不觉竟已经八点钟了。
船夫正好进来通知他们回程,庄少祺这才放开顾戎,却好像是真的累了,也不管顾戎怎么反圌对,依旧坚决地躺在他大圌腿上,没过一会儿就睡着了。
顾戎看着睡的正香的男人。庄少祺正是介于男孩与男人之间的年纪,年轻的皮肤充满活力,看起来热衷于缠人撒娇的孩子却在接圌吻时强劲有力,想要把他整个人吞下似的。
回到码头后,顾戎就提着桶里的鱼交给了餐厅,等着明天中午食用。
顾戎回房间里换上了睡衣,习惯性的从行李箱里拿了本书出来,不知道看了多久,落地门窗忽然传来了一阵声响。
[咚咚咚]
天色已暗,这大晚上从悬崖上传来动静足够让人受惊。落地门窗上的敲击声持续不断,顾戎纳闷的往窗口看了一眼,把书放到了一边的床头柜上,找到拖鞋穿上就朝着那扇玻璃门走了过去。
顾戎推开门窗,看到外面毫无一人,正奇怪时,一双手臂就突然勾住了他的小圌腿。
“surprise!”
纵然顾戎不相信什么鬼怪,庄少祺从游泳池里露圌出脑袋一刻还是把他吓了一跳。原来这个二十米长的泳池从他的卧室延伸到庄少祺的卧室,只要落地门窗出去就能游到隔壁的房间。
庄少祺双手一撑从水里出来,顾戎这才留意到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