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衣架上正挂着一副人皮,一个脸色翠绿长牙如锯的恶鬼正一手端着颜料一手拿着彩笔在人皮上涂画,见到这一幕阿九不禁嗯的一声连忙捂住嘴,恶鬼似乎察觉到有什么动静往窗外望了一眼,吓得阿九立即逃的无影无踪,恶鬼取下人皮用手抖了抖披在身上,片刻之后,一个绝色美女走出屋外。
今天晚上吓人的事儿特别多,窗外偷看被发现,文秀又到府外捉鬼了,阿九逃回房间又在门外贴了几张符,上了床把被子往头上一蒙,做梦,这都是做梦,阿九正在想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忽然间屋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是呀?”
“是我,彩衣。”
我不是在做梦,阿九立即脸色大变:“屋、屋里没人,请回吧。”
“呵呵呵,你不是人吗?”彩衣的声音似银铃般清脆动人,但在阿九听来却是勾魂夺魄。
“我不是人,我是鬼,我死了,我早死了,你千万别进来呀。”今天杀了两头牛,还剩下一颗牛心,阿九可不想这颗牛心缝进自己的肚子里。
“**师,你一个人睡不寂寞吗?”
“谁告诉我是一个人的,我正做梦娶七仙女呢,这个把我累的呀,我正准备给老七开光,你过来把我吵醒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做这样的美梦呀。”
“美梦再美也是梦,大不了我用身体补偿你了。”
“别别别,你赶紧走吧,我是修道之人不能近女色的。”
“是吗,我偏要,啊。”彩衣想推开门手却摸在符咒上立即被烫的缩了回来。
“哼,想吓唬我。”彩衣取出火折子点上一个长杆儿火把在远处把符烧了。
砰的一声门被撞开,彩衣飞奔过来扯下被子,床上不见阿九的人影,彩衣又把床单掀起来。
“你在床底下是干什么?”
“呵呵,我喜欢睡在床底下,夫人,这大半夜的您有何贵干呀?”
“我,我一个孤枕难眠,想寻找一颗温暖的心。”
“那你算是找错人了,我是个没心没肺的人。”阿九头摇个不停。
“怎么会呢,让我摸摸。”彩衣伸出纤纤玉手往阿九的胸膛上摸。
“等等,等等。”阿九抓住彩衣的玉手道:“夫人,你长得这么美,就算把我的两颗心都给你我也心肝情愿,咱们能不能慢点儿来,我这个人皮特别硬,想得我的真心可不容易。”阿九说着爬出床外。
“噢,不容易,怎么个不容易?”彩衣的玉手在阿九的胸膛上游离。
“哼。”阿九握住彩衣玉手冷冷道:“我这颗心是石头做的,你看到门外那只大老鼠的下场了吗?”
彩衣脸色露出几分惧色:“你想怎么样?”
“哼、井水不犯河水。”
阿九把彩衣推出门外,关紧房门擦了擦脑门儿上的汗,阿九也不清楚彩衣有多厉害,为了谨慎起见,阿九决定等文秀回来一起动手消灭这只恶鬼,可阿九又怕彩衣跑了,只得又跑到彩衣房里陪彩衣聊天。
“你又来干什么?”彩衣开门问道。
“我来陪你聊会儿天,你当鬼多长时间了,一定很寂寞吧?”
“你想干什么?”彩衣警惕的问题。
“不干什么,聊天。”阿九走进来坐在床上。
“你是怎么死的?”
“和你有关系吗?”
“你是被男人害死的?”阿九猜测道。
“不,我是被所有人害死的。”
这个世道,做人难,做女人难,做美女更难,做丑女更是难上加难,彩衣恰巧便是这样一个丑女。
并且是惊天动地的那种。
它到街上,能把所有人都吓跑,到林子里,能惊得一片鸟兽散,到河边儿,鱼儿都飘上水面,已经吓死了,它在世上简直是整一个怪物般的存在,于是彩衣想到了死,这时一个白面书生模样的人找到了彩衣,说可以指点它变成绝色美女,只要彩衣能忍得住痛把自己的皮剥下来。
人没有皮是活不下来的,彩衣变成了鬼,白面书生在人皮涂涂画画又披在了彩衣的身上。
就这样,彩衣的心愿达成了,它变成了一个绝色美女,想多美就能有多美。
“那个人是谁,有没有留下名字?”
“他说他是、我不可以把他的名字告诉别人,不然我一定会承受很严重的后果。”
“为什么杀王大牛?”
“他知道了我的秘密。”
“噢,杀人灭口,你是鬼,不怕阳光吗?”
“我披上这张人皮可以不惧阳光照晒。”彩衣也许是太久没有遇见可以说话的人,因此有问必答。
“噢。”阿九抬头看下天,已经差不多快亮了,又道:“你的事我不会随便乱说的,天亮了,我这一夜都没睡,也是时候该回房休息了,咱们回头见,啊,回头见。”
阿九跑到府外左等右等,碰见文秀便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全都告诉了文秀。
“听你这么说,这只鬼的确可怜,我可以不杀它,但一定要收服它。”
文秀走到王家客厅,彩衣正在和家丁们一起吃饭。
文秀二话不说扬手一颗闪光的珠子飞过来,彩衣惨叫一声人皮脱落,现出恶鬼原形。
“啊。”周围的家丁吓得连滚带爬。
“你出卖我?”彩衣面容可怖,阴森的可怕,两只大眼恶狠狠的瞪着阿九。
“你这话是怎么讲的,我何时出卖过你?”
“你说过不把我的事乱说的?”
“呵呵呵,我没有乱说呀,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