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诡异的沉凝着,两个人明明靠的很近,偏偏又像隔的很远,让人心生烦‘乱’。
见她傻傻的不说话,萧睿渊十分泄气,又有些难堪。他好不容易说服自己袒‘露’心意,这个丫头却是这副反应,好似他就是个傻瓜。
缓缓地伸出左手,想迫使她抬起头来,给他一个肯定的答复,哪怕只是一个眼神也好,可是手刚碰到她好看的下巴,却使不上力气。
他——胆怯了!
谁能想到堂堂的正三品将军,令敌人闻风丧胆的萧睿渊会因为一个姑娘心生胆怯?
他静静地注视着她的头顶,右手却没有放开她纤柔的手腕,更无人知道他内心的紧张。
手腕处的力道越来越重,气血不畅导致莫颜的左手渐渐变得僵硬,很不舒服。她动了动手想让他放开,可是那铁掌似是焊在了手腕上一般纹丝不动,几乎要被那炙热的温度烫伤。
她下意识的抬起头,就对上了他那双紧张地眼睛,心念一动,似是没有察觉到两人不太和谐的姿势,笑眯眯的问道:“萧大哥,你要去哪里?”
萧睿渊脸上的失望几乎掩饰不住,她是真的不懂吗?不,她只是用逃避来拒绝他的心意!
缓缓地松开掌心的手腕,脸上恢复了往常的冷淡,只是幽深的目光依然紧紧地锁住眼前的人儿,“去边关。”
边关?莫颜心里一紧!是啊,现在边关战事紧急,他身为大楚战功赫赫的将军,被派往边关也正常。只是,战场上刀枪无眼,太危险了!
心里不自觉的担心起来,脸上就显‘露’了几分忧‘色’。
萧睿渊眼神一亮,原有的失落被这几分忧‘色’冲淡了,“你在担心我?”
被他灼热的视线盯的头皮发紧,莫颜略显僵硬的点点头,嘴角扯出一丝笑来,“你是我的朋友,我自然会担心你!战场上的事情我不懂,只盼你能平安归来。”
话音刚落,手腕再度被紧紧地攥住,头顶上的声音像是携带着冰凌而来:“那你会不会想我?”
怎么又是这个问题?
莫颜‘欲’哭无泪,如果可以,她很想冲他翻个白眼,大喊一声“不会”!可是她没有这个胆,她担心两个字还没有完全说出口,手腕就被他掰断了,现在已经快要断了!
她不敢说‘不会’,更不敢说‘会’。可她知道今天不说出个所以然来,这家伙怕是会一直问下去。绞尽脑汁的想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倒是真让她想到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会不会!萧大哥你现在还站在我面前,我没办法想象你走后会不会想念你!”
嗯,这个回答他该满意了吧!莫颜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看着她小心翼翼地模样,萧睿渊闭了闭眼,最终松开了对她的钳制。对她,他终究不忍心看她为难。
手腕得到解放,莫颜下意识的把右手搭上去‘揉’了‘揉’,偷偷地瞅了一眼,果然看到上面出现了几道通红的指印。
萧睿渊也看到了,眼里满是懊悔,刚想抓住她的手腕看看有没有受伤,哪知‘嗖’的一下,手腕就被眼前的人儿飞快藏在了身后,还一脸警惕的瞪着他。
萧睿渊:“……”
莫颜:“……”
直到萧睿渊离开莫家许久,莫颜整个人还恍恍惚惚的,耳边全是他冰的掉渣的威胁声:
在我回来之前,不要定亲知不知道?就是你爹‘逼’迫你也不行!
你还小,不要接受任何男子的殷勤,他们肯定不怀好意!
这是我驯养的用来送信的鹞鹰,现在送给你,你要记得给我写信!
……
林林总总的说了许多,莫颜第一次发现,那人也有当话唠的潜质!抓住站在肩上的鹞鹰,手指不轻不重的戳着它的头,“我把你拔‘毛’炖汤,等你主子回来,就说你病死了没办法传信,你主子会不会信?”
鹞鹰张开嘴,重重的啄在她白嫩嫩的手指上,嘴里发出尖锐的叫声,似是在嘲笑她的愚蠢!
莫颜疼的眼泪差点飚了出来,看着被啄的红肿的指头,瞪着鹞鹰恨不得立刻拔光它的‘毛’,再开膛剖腹拿去厨房红烧了!
骑着马直奔景山别院的萧睿渊,并不知道莫颜要把他‘精’心培养的鹞鹰拿去吃掉,他甚至在想象着心仪的‘女’子会在信件中写什么内容。
尽管自己的一腔情意没有被接受,但是萧睿渊眼里从来没有“放弃”二字。只有不努力的人,就没有做不到的事!
若非今日早朝,他突然被惠安帝钦点,成为十万大军的最高统帅,他也不会在今日急匆匆的赶过来,向心仪的‘女’子袒‘露’心意!他不知道战事要何时才能结束,他得在‘女’子的心里留下一道影子,以免他不在时,让别的男人有机可趁!
到了景山别院,萧睿渊直奔书房,等到进去时,楚衡已经泡好了茶等着他。
不等他行礼,楚衡就示意他坐下来,并亲手给他倒了一杯茶。
“此次你虽被钦点为十万大军的统帅,但是这场战事并不好打,你得有个准备才是!”
萧睿渊微微颔首,面上并无难‘色’,显然是心里有了计较。
楚衡见状,便不再多言,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面带笑意的问道:“我以为你下了朝就会过来,怎知你晚了一个上午,可是有急事耽搁了?”
萧睿渊闻言,借口喝茶掩饰着脸上的不自然,见表哥紧揶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