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宫里,范春被送到了光皇的宫殿,主殿的一侧有个小床榻供主人平日休息,这个小床塌成了范春近日休息的地方。
范春摸着下巴打量光皇的窝,比起夜皇那个金色控,光皇更喜欢素雅的白色,一切布置都显得整洁简单,并无太多装饰。
“人族,你们的眼睛生的灵活,留下来收藏如何?”背后出现的声音吓得范春猛地回头,眼对眼瞧见冰冷的银色面具泛着冰冷的色泽,如同它的主人冰冷的声音。
这个建议一点都不好,范春果断摇头:“我拒绝。”糟了,他不是夜皇,向来和夜皇直来直去的范春顿时紧张起来,小心翼翼的抬眼观察光皇。
光皇露出的薄而弧度优美的嘴唇果然讥讽依旧:“你不必需要眼睛,就算拒绝也不行,凭你能拒绝什么,凭你不入流的剑术吗?”
范春抬起下巴,说到剑术不是自吹,他得到的玄妙法门可是多不胜数,现在身体里面没有灵力不能御剑,可是剑招依旧存在脑海中。
光皇是何等人物,只需一眼就能瞧出范春骄傲的小心思,冰凉的手指轻取出腰间的软剑:“出招。”轻而淡的扫了范春一眼。
范春回到宫里以后就多了一个职责,成为了执剑卫,守护皇宫的过道,被安排在两皇主殿中间的一条通道上,这里重兵把守,范春纯粹是打酱油的,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
范春根本看不见光皇如何动手的,就看见一把剑横在了自己脖子上,这个人每次出手都喜欢对着自己的脖子,范春无奈的低头,承认输了不甘心,可是实力差距摆在那里,想想眼前人的年龄,范春觉得输了没什么,双皇可是快三百岁的人了。
血族三百岁成年,双皇就必须迎娶伴侣,偌大的宫里,夜皇和光皇还没有娶一个女人。血族就算是皇族,与平常血族无异,终生忠于一个伴侣,所以三百岁对于每个血族都是一生最重要的时刻。
少年不服气的侧脸,下颌微高的抬起,逆光的侧脸细致到每个毛孔要能看见,洁白细腻的皮肤显示有着良好的触感。光皇不动声色的注视着范春。
“我输了。”范春并不丧气,眼中迸发一丝兴奋的光彩:“你出手真快。”
光皇抿着唇朝着里面走去,范春对着光皇的态度见怪不怪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范春可不想惹毛了光皇,那天把自己先斩后奏了,在这里除了夜皇就是光皇最大,保命的剑术都不如光皇,还怎么跟人家斗啊。
晚上,范春无聊的睡不着,睁着眼睛看上面,想起每日半个时辰可用的聆听技能。
“笙箫,你快点。”
“嗯。”
越来越高昂的声音,越来越急促的喘声,顿时范春无语,他容易吗?好不容易随便对着人用一次,就听到别人的现场直播。
范春摸了摸脸,脸上一片火热,原来看了这么多有此类似镜头的漫画,本质纯情的他还是那般的纯情。
早上那个道貌岸然的总管,竟然是个受,愧他长了一个攻相。范春正要收回聆听技能,结尾竟然听到晕过去的声音,一瞬间范春脸红的直接煮熟鸡蛋了。
光皇猛地睁开眼,额角的冷汗留下,起身双手撑在两侧,伸手拿起枕侧的面具,罩住了布满阴霾的面容。
范春此时睡得十分香甜,光皇犹豫的指尖伸了出去,又缓缓收了回来,人族温暖的想要人靠近,难怪夜皇会毫不犹豫的将眼前这个少年带在身边。
“范春。”轻声的呢喃令人无法相信,原来光皇也有夜皇一般温柔的语调。
范春在睡梦中似乎听到有人在喊他,低声应了句夜,后面那个皇字由于太小,直接听不见了。每到深夜那个夜皇总爱让范春睡不好,然后第二天黑眼圈出现,夜皇还一脸稀奇的盯着他的黑眼圈。范春无意识的会以为是夜皇又准备作弄自己。
传在光皇耳中就成了无比亲热称呼,夜。
伽罗树苗的果子结果,送来的果子分给了范春一个,第一回吃这玩意,范春惊悚的吃了一口血红,里面的汁液腥甜无比。
血族有规定,伽罗树苗就犹如他们的母亲,结出的果子不能浪费,否则最轻的刑罚都是一百鞭子。
血芒送来伽罗果,惊讶的盯了范春片刻,他没想到光皇接手范春以后,竟然将他安置在身旁,自家的主子一向不爱外人靠近,更是喜欢独自一个人相处,尤其是他居住的地方从来没有留过何人。
范春终于吞咽完毕,看着剩下的血红的果子,默默的别过脸,这血一样的味道实在让他不敢恭维。
光皇出门去了,范春想起宫中的消息,血骨今日会回来一趟,正好去见见血骨,从他口中问下夜皇的消息。
范春守在血骨回来的必经之路,等到天色黯淡才瞧见那熟悉的身影出现。血骨脸色不太好,疲惫的对着范春看了一眼,径直走过进屋。
“夜皇多久回来?“范春跟着血骨,一个快步走到他面前。
“大事未成,无法归来。“血骨血色的眸子带着一丝沉重,那个种族的实力令人可怖,哪怕被灭族过,存在的强者是十分可怕的角色。
从血骨的脸上看出了端倪,夜皇去做的事情难度太大,必然处于危险的处境,否则这个面无表情的血骨怎么会一脸疲惫,透露出忧虑的神色。
范春道:“你要走了。”
血骨取走需要的物品,对着范春点了点头就立刻离开了。
范春面上的笑容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