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你有些激动了。”艾玛·托马斯远远看了一眼那边低着头、面无表情、整个被沉默包裹着的年轻人,轻声劝着自己的丈夫,“我是个表演的门外汉,你既然觉得埃伯特的表演有问题,你的想法一定是没有错的。仅仅是4次ng而已,你之前可没那么苛刻,对年轻人,我们该更有耐心些。”
克里斯托弗·诺兰也在反省着自己:“埃伯特之前的表现总是让我忽略他的年龄,你说的对,我是该对他宽容一点。”
埃伯特肩头搭着毛巾,此刻正面无表情地盯着薄薄的剧本,手指下意识地擦着脸颊的汗。明明是严寒的天气,他却因自己的几次失误冒了热汗。和其他演员不同,他是一个人来剧组的,身边也没有经纪人或者助理,看了一会儿剧本他便觉得那上面的字体有些模糊,歪歪扭扭的仿佛扭曲了的符咒。
“砰!”一阵响声传来,仍在研读剧本的阿尔·帕西诺转过头来一瞥,便见今天早晨还神采奕奕和大家打招呼的小家伙连人带椅子整个栽倒在地,脑袋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阿尔连忙跳起来去查看埃伯特的情况,他先把埃伯特扶起来靠着桌角,仔细去看时,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埃伯特整个人仿佛从水里滚过似的,头发湿哒哒的贴在额头上,他眉头纠结着,嘴里偶尔传来一阵嘟囔声,整个人都仿佛失去了意识。
跟随着剧组的医生很快来为他检查了身体:“是感冒的症状,他流了很多汗,又吹了凉风,必须休息两天。”
克里斯托弗·诺兰猛然回神:“好,我们先拍摄第21场。”此刻,导演先生却在回忆着自己的所作所为,他是不是真的对埃伯特太苛刻了导致这个年轻人强忍着不适一遍又一遍地表演重复的剧情,还是只是因为埃伯特对自己的要求太高?
无论如何,诺兰暗暗决定下一幕戏拍摄时还是对埃伯特多一些耐心,埃伯特此前已经给了他那么多惊喜,他相信埃伯特不会让他失望。
而另一头,有关阿拉斯加某处隐藏着一个销金窟之类的传闻也在好莱坞愈演愈烈,《国家闻询报》、《星周刊》、《世界新闻周刊》等排名前列的八卦小报甚至派出了车队实时探访所谓真相,试图以敏锐的嗅觉揭穿某些道貌岸然的男明星的真面目。
缺乏经济实力的小报们则给所有的记者下达了任务,那些无法进行实地调查的记者们只能根据同行们发来的照片,结合自己的想象力编出一个个丰富多彩的故事。
不管怎样,对光怪陆离的好莱坞世界充满了窥探欲的民众们可是大饱眼福了,他们兴奋不已地阅读着每一个细节,再如数家珍地复述给朋友们听,似乎自己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似的。
作为有幸和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同乘飞机的幸运儿,埃伯特也成为了八卦小报追逐的对象,不过对大部分报纸来说,他只是记者们描述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查理·辛等fēng_liú浪子时篇幅不够而添上的附加物而已,和阅尽千帆的其他人相比,20岁的埃伯特看起来就像一只刚长毛的鸡。
打架他或许在行,玩女人,还是算了吧!
埃伯特对此毫不知情,当然,即使他有所耳闻,他也不会感激这些记者们对他的额外开恩,毕竟这可是涉及到男人的尊严问题,即使埃伯特的性向与旁人不同,他也不承认自己在某方面的能力逊色于旁人的。
对这件事唯一感到郁闷的或许就是蜷缩在朋友的别墅里无法出门的莱昂纳多了,他只是想来滑个雪而已,这么简单的想法都无法达成。想到这里,他干脆拿起了那一摞被朋友带进来的报纸,正想一张一张撕碎的时候,他的视线便落在了报纸角落里一个脸庞俊美的年轻人身上。
“埃伯特·道森。”莱昂纳多轻声说道,他对这个男孩的印象只停留在那次飞机上的偶遇和他拿出来的那袋牛肉干上,可经不住媒体狂轰滥炸了好几天,他总算对这个名字也印象深刻了起来。
“阿嚏,阿嚏……”埃伯特一连打了几个喷嚏,鼻子不舒服极了。他干脆一把扯掉了塞在鼻孔里的纸巾,重新抽了一张擦鼻涕。睡了一觉稍微休息了之后他就醒了,感冒了不能去拍戏的现实让他只能老老实实待在旅馆里看电视——导演先生无情地剥夺了埃伯特去片场围观的机会,他甚至派出了旅馆老板亚伯作为监视埃伯特的武器,一旦埃伯特试图偷溜出去,他便会迎来诺兰的狂风暴雨……般的咆哮。
埃伯特心里暗暗吐槽,看了那么多诺兰的电影,他可从来不知道这位走黑暗风的导演大神内心里居然藏着这么一个激烈的灵魂。
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吐槽归吐槽,埃伯特却只能一个人蹲守在房间里看着电视,他心里很清楚,如果感冒不能早点好的话,恐怕诺兰暂时都不会放任他上场拍戏,这显然与埃伯特本人的计划相悖。这么想着,埃伯特只能裹紧了身上的被子,请亚伯老板在当地的服装店里买了件厚羽绒服,默默祈求自己的感冒能早一天痊愈。
“在这关键的时刻,你竟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