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纪较轻的两人吓得面色刷白,哪里料到自己的飞剑在对方手中撑不过一个来回就被`干净利落地绞断,且这两人的飞剑竟与他们大师兄的飞剑威力相当,早吓得一溜烟就跑了,口中直喊:“大师兄救命!”
那被唤作大师兄的哪里料得到对面两人看似修为与他相当,但不论是飞剑的威力还是自身的实力都似乎远在他之上,轻轻松松就斩断了他两个师弟的飞剑,就连自己的飞剑都被他们绞住了,饶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一时半会儿竟难以脱身,额头上都冒出了汗珠。
一旁的潘玉安更是看得目瞪口呆,他本以为傅均是真得被吓退了,撒手不管他了,却没料到他和齐漱云又和那三人打上了;他原本以为接下来会有一场恶战,自己本还想使出十八般武艺来跟别人拼命,哪里知道根本不用他出手,或者说他想插手都插不进去,打斗刚刚开始,却已经要结束了,根本没他屁事。
三道青灰色的剑光纠缠在一起,很快其中一道剑光发出“噼啪”一声响,瞬间碎裂开来,没有了阻挡之物,傅均的剑光微一停滞。齐漱云的剑光却毫不停留地朝着对面之人冲去,那人虽然眼疾手快往身上套了一个防御罩,但下一息仍是被飞剑破开,犹如风卷残云,那人还未来得及有所动作,剑光已直直穿过了他的身躯,带出一道鲜血。尸身倒毙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带起一股尘土。
漆黑的环境中,齐漱云的飞剑发出幽幽的诡异青光照亮了其中一隅,剑光迅速,很快就追上了欲要溜走的两人,毫不留情地将二人刺了个透心凉,两人保持着目瞪口呆的面目表情重重摔落在地。青灰色的光华在半空中停住,化作一条修长的灰色身影落在地上。
齐漱云转头看去,却见傅均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挨到他身边的潘玉安都齐刷刷地注视着他,他刚刚褪去杀意的眼眸中忽地生出一股寒意来,冷冷地瞥了二人一眼,忽然说道:“斩草一定要除根。”
目光却是对着傅均说的,傅均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做摊手状,齐漱云那话,那目光明显是在嘲讽他妇人之仁,不趁胜追击,将其斩杀殆尽,一旦放走了敌人,就会留下后患。
傅均也不跟他较劲,收回了步虚剑,走到旁边的尸体跟前,虚空一抓,便将其的储物袋抓在手中,抹去原主人的灵识,袋内的东西虽然对于其他人来说可能算不错的了,但是刚刚傅均和齐漱云在尸洞中捡法宝捡得不亦乐乎,眼前的区区一点东西他也就不看在眼里了。
而齐漱云一口气连杀一个筑基后期,两个筑基中期修士的场面真得把潘玉安给吓唬住了,咽了一口口水,紧张地问傅均道:“傅兄弟,你那个师弟他到底是什么修为啊,怎么一下子就干掉了仨,这、这么厉害!”
傅均故意道:“他是什么修为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潘玉安道:“他是筑基中期的修为,但是他的实力却远不止这个境界……”
傅均便道:“你问我,我问谁啊?”
潘玉安神情尴尬道:“他不是你的师弟吗,你怎么会不知道呢?即使你真得不知道,难道不会问他吗?”
傅均反问道:“他是我的师弟,难道就会样样事情都告诉我吗?况且他这个人,脾气又坏,话又少,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可能什么事情都知道呢?”他这是借机数落齐漱云,好报以前的仇呢。
齐漱云听见了傅均的数落,冰冷的脸上依旧没什么情绪变化,只是眼中神情闪动,不知道在想什么心思,他将地上两具尸体身上的储物袋抓到手中,瞥了一眼远处的傅均,收到了自己身上,随即眼睛一眯,动了几下手指,便有一丝丝白色的烟雾状的东西从两具尸体身上钻出在他手心聚集起来。
潘玉安像是被傅均说服了,一脸认真地点头,安慰他说道:“傅兄弟你别伤心,我就不像你师弟那样,冷冰冰地不爱理人,我最是一个知情识趣会疼人的,绝不会伤你的心的。”
我哪里伤心了?就算我伤心也不关你的事啊!傅均吐槽着。
潘玉安笑嘻嘻说道:“傅兄弟我还没谢你的救命之恩呢!”他见傅均没反应,眼珠子一转继续说道,“救命之恩,以身相许,这个道理潘某还是懂的,傅兄弟你不用担心,潘某绝不会出尔反尔,会履行诺言的。”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你脑子没坏掉吧?”潘玉安语出惊人,听得傅均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什么救命之恩,什么以身相许,你没弄错自己的性别吧?就你这模样?”
傅均指着他,哈哈笑道:“倒贴给我我都不要。”
潘玉安委屈道:“我怎么了?我长得也不差啊,就算跟你家师弟比起来也不逊色啊。”
“咳咳!”傅均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潘玉安这话怎么听着好像在说自己只专心于齐漱云一人而不理会他?呸!这都什么跟什么呀,老`子可不喜欢男人,老`子就算只关心齐漱云也是出于其他不得已的原因,老`子……老`子……傅均欲要在心里辩解什么,突然间便语塞词穷了,慢慢地生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滋味。
傅均赶忙摇摇头,把奇怪的情绪驱逐出去,对着潘玉安正色道:“我再告诉你一遍,一老`子不喜欢男人,二老`子救过的人多了去了,要想以身相许还轮不到你呢,一边凉快去!”
齐漱云吸取着尸体中的灵力,远处两人的对话毫无停滞地全都一股脑儿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