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绿光之内陡然飞出一道褐色光辉,在空中化作一杆大伞,笼罩周围几十米方圆的空间,闪电一样朝着二人罩来。
只一刻苏杉与安冲真人,就被大伞罩住,褐色大伞中垂下万道金光,将两人困住,不能动弹。
远处绿光却不朝着苏杉二人飞来,反倒是远远去追击正在逃逸的饕餮。
只从绿光中显出一只巨大的手掌,似乎要遮蔽了天空,约莫有上千米大小。手掌在空中遥遥一拍,一股巨大的力道催动狂风,将饕餮身形锁定,继而周围几座大山上的参天古木,在手掌生出的罡风摧残之下,轰然折断,想起一连串咔嚓咔嚓爆响……
“安冲道友,你我百年不见,可曾记得本真人的大自在推山印?”绿光之内,轰轰鸣鸣传出一句话语,宛若是闷雷响起,传入苏杉耳中,振聋聩。旋即浮现在空中的那只大手五指一颤,摇摇一抓,便禁锢住了地上妖兽饕餮,将之握在五指之间。
一道人影缓缓从绿光中出现,落在饕餮头顶,修长的胡须从此人下巴垂落,在胸前随风摇摆。
此刻,苏杉遥望几千米外饕餮所在之处,只看到周围数百米之内,所有花草树木全部折断,山间不断滚落巨大的山石,像是刚刚生了一场地震。心底正在感慨修行之士的莫大威能,暗想道:“安冲真人也是一品仙君,可是比起这个壶关真人,实力相差何止千万里!果然炼丹炼器,终究不是王道,唯有自身实力增强了,举手投足能摧毁千米方圆的山林,这才算得上是神仙中人!”
却不料安冲真人被褐色大伞中,射出的漫天金光困住,脸上反而露出一线笑容,言道:“壶关道友,难道你就只会欺负我么?有本事你去玄冥派,将我掌门师兄朱颜真人困住啊,看看到时候到底是你壶关真人手段强,还是我掌门师兄修为深!”
“哈哈哈……”
壶关真人仰天大笑,衣袖一挥,显化出的那只巨大手臂,抓着饕餮,一起往安冲真人所在之处飞来,“安冲道友所言差异,难道本真人与你在这蛮荒山脉相遇,就一定要和你打上一场,要为难你么?本真人只想让你知道,千年之前你选择专修炼器法门,是一个最错误的抉择。炼器有什么好的?炼器有何用?若是你与本真人一样,修炼了玄妙的法门,那今日不需本真人施展大自在推山印,你安冲道友就能制服这只饕餮,可惜……”
说到此处,壶关真人当即闭口不言,只优哉游哉的看着安冲真人,神态有一种说不出的得意。
原来壶关真人用法宝金光禁锢住安冲真人与苏杉,并非是要伤害两人的肉身,而是要冷嘲热讽,用言语去伤害安冲真人的心灵!
果然,片刻之后,壶关真人在安冲真人身上仔仔细细的打量一番,又道:“嘿嘿……瞧你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儿,就凭你这种能耐,七百年前也想追求本真人的玉洁师妹。难道你不知道么,只有我壶关真人,身为岐山派掌门人,身份高贵,才能配得上玉洁师妹。至于你安冲真人,就只能老老实实呆在你玄冥派小观道院,单相思一万年……若是你能侥幸突破至仙尊境界,那也许能单相思十万年……哈哈哈……”
“你!你怎地如此无耻”
倏然间安冲真人脸色气得血红,颤抖着手指,指着壶关真人,怒道:“当初玉洁道友是被你用了卑鄙的手段,才迫不得已嫁给你,与你结成道友。没想到你今日竟然依旧恬不知耻,用这件事来侮辱本真人!若有朝一日突破至仙尊境界,定要将你这无耻之徒杀了!”
照壶关真人与安冲真人之间对话的内容来看,这个“玉洁”必定是当初安冲真人爱慕的女子,只是被壶关真人用了某些卑鄙的手段,才嫁给了壶关真人。可是这壶关真人竟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以此来羞辱安冲真人!
“哈哈哈……”
闻言,壶关真人勃然大笑,喝道:“本真人等着这一天!只是安冲你这废材,除了炼器之外没有半点用处,你想要杀我,只怕比登天还难!本真人今天也不为难你,只有让你活着,你才会日夜备受煎熬,你越是生活在无穷痛苦中,本真人就越高兴!哈哈哈……”
衣袖一挥,幻化出的巨大手掌抓着长达十米的饕餮,壶关真人仰天大笑,脚下生出一团云彩,一步一步往西面天空走去。他每一脚踏在云端,就宛若脚尖有千斤巨力,狠狠的践踏在安冲真人心上,等壶关真人远去百米之后,安冲真人口中忽地喷出一大团鲜血。
噗!
血迹将安冲真人胸膛染得鲜红,他脸上苍白,居然说不出反驳的话语。苏杉站在一旁看着,忽地现安冲真人其实并不像想象中那么爽朗直率,至少在他心中,有一份对他伤害至深的旧情。
“苏杉!我求你一件事情,行不?”
轻轻一擦嘴边血迹,安冲真人死死盯着壶关真人背影,视线中这个岐山派掌门,正以一种极其缓慢又极其嚣张的步伐,往高空一步步走去。见此人渐行渐远,安冲真人脸色也越来越能,霍然言道:“苏杉,若你日后能突破至仙尊境界,我求你帮我杀了这个壶关真人。若我能活到那一天,就甘愿做你的属下,任凭你差遣。若我活不到那一天,小观道院中所有法宝以及炼器材料,全都归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