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箭贴着耳畔呼啸而过,事发当时七皇子陆彬一点感觉都没有,待及回首,瞥见躺在地上了无生趣的两个侍卫,以及钉在脖子上的利箭,染红青石板鲜血,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七弟你没事吧?”六皇子上前假装关切。
回过神来的七皇子,又惊又怒,更多的是臊的慌,差点被宋玉的侍卫吓得尿了裤子!
更重要的是,叫那一群小人看了笑话。
七皇子脸色胀的通红,一下子从地上弹了起来,指着文玉儿的鼻子,声色俱厉,“好你个宋玉,胆大包天,当街行刺本皇子,来呀,给本皇子,把宋玉一干人等通通拿下。”
七皇子身后的侍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没人敢上前。
七皇子脸色一黑,“都聋了吗?一群废物!”
侍卫们这才硬着头皮上前捉人。
高临早在文玉儿让他动手之时,就猜到这货打的什么主意,是以七皇子的侍卫一拥而上,并没有反抗,很利索的束手就擒。
七皇子挺得意,怎么样怕了吧?抬眸瞧见旁边看好戏的八皇子陆希,一抬手指,“把这个同党一并拿下!”
那可是八皇子啊!
侍卫们迟疑了一下,又遭到了七皇子的漫骂,一狠心把陆希也困了。
反正他们是按指示办差,出了事自然有七皇子这个高个的在前头顶着。
“把人统统押进宫去!”
高大的宫殿里年过半百的皇帝,正埋首在奏折的海洋中,内体第n次看了看窗台上的刻漏,轻手轻脚的走过来,“皇上。已经午时末了,再不用午膳,就该用晚膳了。”
“唔!”皇帝放下朱笔,捏捏酸涩的鼻梁,抬眼看了看刻漏,已经这么晚了吗?
“呈上来吧!”皇帝面无表情的说道。
内侍抬了抬手,一众小内侍捧着食物鱼贯而入,六大碟八小碟,一字排在长桌,内侍用筷子一道道试过,确定无毒之后皇帝才提起筷子,搛了块离自己最近的清蒸大龙虾。
龙虾是早就做好了的,皇帝办公不吃饭,就一直蒸在笼屉里,蒸的时间过长,早就失去了原有的鲜味。
再加上内侍一道一道尝过来,每尝一道就得等待数十分钟,等到所有的菜尝了个遍确定无毒,那些食物早就冷了。
海鲜嘛,海腥味很重,冷了之后就更甚。
皇帝只吃了一口,就没了食欲,内心里崩溃着牛肉满面。
他真的不是工作狂,只是这个食物真的太难吃了。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为了革命的本钱,皇帝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往肚子里填。
“皇上,七皇子求见!”
在皇帝埋头奋战中,小内侍匆匆跑进来禀告道。
“唔!”算这小子有眼力劲,皇帝愉快的放下筷子,“宣上来吧!”
很快,七皇子矫健的身姿出现在宫殿的大门口,皇帝瞧着自己相貌堂堂的儿子,心情越发的好了,心里盘算着儿子这么懂事,该给他些什么赏赐好呢?
室内的光线就紧跟一暗,六七个人一起跟着涌了进来。
皇帝脸色一黑,谁那么胆大包天,不经通传私自闯进大殿。
再仔细一看,怎么一个个捆得跟粽子似的?
“父皇!”
皇帝没来得及细想,适才还嚣张跋扈的七皇子,一下子扑到皇帝脚,声泪俱下的控诉,“父皇啊!儿子差点就见不到你老人家了!”
皇帝心里一堵,“老子还没想死呢!”
真想一脚把这碍眼的家伙,给踢飞了。
不生气,不生气!生气老的快。
“有话好好说!成何体统!”
七皇子立即抹了抹眼,“父皇,宋玉纵容侍卫当街谋杀皇子,您可要为儿臣做主呀!”
治她个大不敬的罪,最好能凌迟处死,千刀万剐。
“宋玉?”
是谁呀?
皇帝莫名的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是谁,眼底带着一丝讶异,这才有空注意到在场的众人。
“老八?谁把你捆成这样?来人,快给八皇子松绑!”
老七一向爱招惹老八,皇帝大约觉得兄弟俩又闹矛盾了。
一边看着内侍给八皇子松绑,一边道,“老八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七哥的性子,惹他作甚。”
“父皇,你可冤枉我了!”
八皇子稍稍活动了下有些麻木的手腕,“我要是同七哥计较的话,能叫他就这么捆了来?”
七皇子免费赠送他在皇帝面前表现的机会,不用白不用啊!
皇帝一想也是,八皇子的武力值,可不是七皇子可比拟的。
“父皇!这几位是天水国的贵使,儿臣可否给他们松个绑?”
“不行!”
陆希话音落七皇子陆彬,就大声喊道,“他们是意图谋害本皇子的凶手,岂可放了!”
天水国?
皇帝不觉头疼,流月国三面临海,偌大的疆土,淡水河少的可怜,每年都要用大量的食盐,向天水换取足够多的淡水,就这样普通民众用水还是磕磕巴巴,淘完米的水洗菜,洗完菜的水留着浇地。
哪天下一场大暴雨,民众们比过年还要欢喜,搬出家里的坛坛罐罐,放到院子里接水。
陆希从天水国回来向他禀报说,已经求娶到天水国的哲佳郡主,皇帝龙心大悦,觉得这个儿子深得他心,哲佳郡主来了流月国,两国成了亲戚,下次再用食盐换淡水,天水国的那些官员,总不能再随便提价了吧?
这不省心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