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简单完全没有任何装饰和物件的空白房间。这是哪里?医院吗?他动了动发硬的四肢,意外地牵起一阵铁索的声响。
他甩了甩糊涂的头脑,发现自己全身除了包扎了纱布的额头和手臂,其余都如初生婴儿一丝不挂,脖子上还戴着像狗圈的黑色皮质项圈。
到底怎麽回事?他是被抓了吗?未知的环境令他烦躁不安,浑身赤裸的羞耻状态更为让他恼怒,顾不上粗暴的动作会弄列伤口,哗啦哗啦地挣扎想用蛮力弄开束缚自己的枷锁。
“嘿,还挺有精神的吗”一把好听清脆的声线,减缓了吵杂的铁链声。
高成离朝声音的发源处望去,房间的门口站着一位穿着衬衫西裤的高瘦青年,架在他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夹着镜片闪过诡异的光芒。
高成离皱起眉头,为来人一副弱不禁风的瘦皮猴外表感到极度厌恶,男人就是要强悍有力,才能顶天立地,这种白皮弱鸡他一个指头就能捏死,混什麽黑道。
“你的老大是谁?叫他来见我!”高成离强硬用干的冒火的嗓子,吼出一句有气无力的问话,“男子汉大丈夫要杀就杀,我高成离绝不哼一声,别搞这种不明状况的东西。”
“哦!?你叫高成离?还蛮特别的名字。”青年优雅地轻笑,俊俏的五官显得更为迷人,他走到高成离被绑的床边,坐到柔软的床上。
“不过……”青年顿了顿,白皙修长的手指抹上冰冷的铁链,柔美的声音再次开出:“宠物是不用这样的名字。”
突然,原本还算安静地听他说话的高成离,在宠物两字冒出来後,如同出闸的猛兽般赫然朝青年冲过去,只是,还没摸到青年的一条毫毛,绑住他四肢的铁链就牵制住他的暴力举动。
“什麽宠物!?瞎了你的狗眼!”高成离疯狂地叫嚣着:“就算是狗吗,我高成离也是条凶猛发疯的狗,把你们的头都得脑浆四溅,手手脚脚五脏六腑都咬下来,让你们死无全尸。”
青年看戏般地瞅着高成离一副疯狗要咬人的样子,玩味的笑爬满他的俊脸,夹杂着一丝另类含义的声线,幽幽传进野兽耳中:“那麽有精神,看来应该好好调教一下,狗狗还是要听话才得人疼爱。”他不知从何处搜出一条黑色鞭子,想驯兽师“啪”地将鞭子甩在地上,光滑的镜片闪过腹黑的光线:“让主人告诉你,乖巧的宠物是怎样的?”
主人?他高成离从来是没有主人,他自己的命运是掌控在自己手中,从不会听信他人。他不驯地怒视着青年,野性的光芒在他眼中闪烁着,吸引着青年的目光。
青年贪婪地接手了他所有的怒意,这样的宠物,被驯服後该是如何的景象呢?
“首先,从叫主人开始!”青年话罢,将手中的鞭子呼呼朝高成离身上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