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马科皱眉,“傻多速。”
无论如何,买牛的钱算是凑够了,几日后马定邦在市集上买回来了一头两岁口的黄牛。马科摸着小牛的脑门安慰自己——这牛是蒸鱼秘技换来的,跟西门放的肾上腺素没有关系没有关系……
六月玉米下种,马定邦虽然以前没种过地,好在浑身使不完的力气,勤能补拙,倒也种的像模像样。
这天傍晚,马科晚饭后没事,便带着花见去田里转转,刘晓东天天挠线团儿闲的蛋疼,上蹿下跳不安生,马科只得将它也带上了,权当是遛猫。
初夏的风带着些许水汽,拂在脸上分外舒适,虽然有一股淡淡的肥料味儿,但并不难闻,反倒感觉很清新。
马科抱着猫沿着田埂漫步,刘晓东趴在他怀里,瞪着眼睛看着田埂两边的玉米,一脸深沉,若有所思。
隔壁人家地头的柳树下蹲着两个老农,正一边抽旱烟一边拉家常,马科虽然平时不太出门,但性格还是比较开朗的,便打了个招呼:“大叔,吃过晚饭了?”
俩老农先是一愣,接着年长些的那个憨笑道:“吃啦吃啦。”
刘晓东“喵喵”叫了两声,挣扎下地,滋溜一下钻到玉米地里去了,马科懒得管他,跟老农唠嗑:“大叔这是你家的地么?”
“是啊。”老农用旱烟管指了指他家的地,道:“姑娘,这是你家的地?”
马科点头,老农咂舌道:“你家那小伙子恁的好力气,浑身的劲儿使不完似的,我们两个人要干一天的,他一个人半天就干完了,手脚那叫个利索。”
马科看了看自家田地,虽然杂草除的很干净,水也浇足了,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是比隔壁的庄稼长的差,便微笑道:“大叔过奖了,还是您的手艺好,您瞧,您这边的庄稼长的可比我们家好多了。”
老农呵呵笑着道:“姑娘不必着急,现下庄稼长的矮也不妨事,想是你们家小伙子没种过地的缘故,点种子的时候没掌握好间距,平日里追肥除草也没什么经验,劲儿使的有点歪,等种过两季就好啦。”
种地也是个技术活儿,定邦是新手,马科也理解,点头道:“大叔说的是,我家定邦是个直性子,若是平时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跟他提,若是他干活儿有什么不对的,也请大叔多加指点。”
他说的客气,老农心中受用,微笑点头道:“好说好说。”
天色暗了下来,花见催促道:“咱们回去吧,不然太太该着急了。”
马科跟老农道别,刘晓东听到他的声音,从地里滴溜溜跑了出来,“喵”地叫了一声便想扑到主人怀里。
花见眼疾手快,揪着后颈将它拎了起来,道:“滚成个泥猴儿还敢往人怀里钻,回家洗澡去!”
刘晓东生平最怕洗澡,闻言可怜巴巴瞧着马科,马科被它瞧的心软,从花见手中接过了,拍了拍尘土草叶:“跑哪儿疯去了,弄的一身泥。”
刘晓东一脸怨毒地看着花见,花见白它一眼,对马科道:“哥,咱家的庄稼长的不如别家,你也别着急,定邦哥从前没伺弄过庄稼,等种过几次就好了。。”
马科点头,刘晓东叫了两声表示附和,马科笑道:“你很看好定邦?瞧你滚的这一身的土,怎么着,也喜欢种地?”
“喵。”刘晓东竟然表示正解,马科奇道:“真的么?好罢,反正你在家也是闲着,与其混吃等死,不如给定邦做伴儿,就是蹲在地头跟他唱歌儿也是好的。”
刘晓东傲娇撇嘴。
马科本是随口说说的,哪知刘晓东当了真,连着几天早出晚归地下地,有时候竟比定邦回来还晚。
马科心中奇怪,这天晚饭时便问定邦:“定邦,刘晓东这两天跟着你,都干些什么啊?”
定邦大口扒饭,含糊道:“它呀,在地里跑来跑去也不知道干啥,有时候还跑到别人地里,常常半天半天的看不见。”
“是吗?”马科看看脚下的刘晓东,后者正把脸栽在食盘里埋头苦吃,好像干了多少重活儿似的,轻轻用脚尖点了点它,道:“喂,你怎么这么能吃啊?光吃还不长,粮食都吃哪儿去了啊?”
刘晓东“呜呜”敷衍了两声,继续狂吃,马科无语。
作者有话要说:昂~田螺先生很快就要穿帮了,我知道大家都很急,后面我会加快节奏的,爱乃们~
23、猫王万岁万万岁 ...
这天晚上刘晓东早早就爬上床睡了,马科一躺进被窝忽然觉得哪儿不对,仔细闻了闻,感觉房间里居然有股子农家肥的味道。
“怎么这么臭?”马科光着膀子跟猎犬似的在屋里转了一圈,疑惑地摸下巴,“刘晓东,你在屋里拉粑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