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潜抱起手臂,眯起细长的眼睛上下打量我:“你跟陈耀然和雅门,是什么关系?在一起两年了,我是不是可以问一下你的来历?如果我没记错,你只和陈耀然下过一盘棋,你为什么格外在意这个人?”
他的眼睛仿佛有无形的压迫感,看得我颇为不自在。我突然感觉到了危险,刚才一冲动,说的话格外的多。该说的话说了,不该说的话也说了。
我仓促的笑了笑:“我不知道哥哥你在说什么。《棋艺》和《围棋周刊》上都有陈耀然九段的报道,我喜欢他的棋,我是他的粉丝。”
韩潜勾起嘴角,我脸还在火辣辣的痛,他刚才的怒气似乎就已经下去了:“哟,一到示弱的时候就喊我哥哥,发起火来直呼我名字……看不出来小东西你还真有一套。”
他摇摇头:“可惜我还真吃你这套。”
我打量韩潜,他也才不过二十三岁,长我两岁而已。年轻的身体,斗志旺盛,商界精英,a市围棋协会会长,在职业棋界小有名气……他的生命枝繁叶茂,他有许多可恋求,可追寻的东西,而不像我,生命生生的在十岁那年被掐断。二十一岁男人的灵魂被装在十一岁孩子的身体里,伤痕累累,已经无力担负起这样的野心和希望。
我所追求的,不过是平平安安的活着,时不时能和耀然下盘围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