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彭康,见戒能偷袭得手,不由冷笑一声。随即脚下一蹬,飞身跃起,凌空一脚踢在戒能的小肚上。
“啊!”
戒能发出钻心的惨叫,像皮球似的,被彭康踢回冯三身前。
冯三咧嘴一笑,抬起脚往戒能胸口猛的踩下。
“啵!”的一声,整个胸口塌下了大半。戒能顿时怒目圆瞪,眼球巴不得要瞪出眼眶,他张了张口,鲜血却不停的从口中涌出。
没一会,见着他的身体抽搐了几下,便一动不动了。
“呸,他奶奶的,俺早就不爽这头秃驴了,以为开了三条武脉就能上天了。”冯三恶朝尸体狠狠的吐了一口。
“处理得干净一点。”
彭康却是看也不看一眼,甩下一句话后便走到侯风身旁,问道“情况怎么样?”
候风淡淡了扫了那边一眼,若无其事的笑道“嘿嘿,老大您放心,这小子跑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你真那么厉害,我们就不用追了一整晚都没追上了。”
候风尴尬的搐了搐嘴角,低声道“那小子的逃跑功夫确实有一手的……”
“哼,几个拓脉境武者居然追不到一个凡人小子,想想都觉得丢人啊!”
…………………………
半日后
彭康三人神色惊慌的从一处密林里跑出来,三人皆是披头散发,衣衫上挂满了斑斓的血迹,狼狈之极。
“唬……”
几人没走多远,林子里又扑出来一头似豹非豹似狼非狼的狰狞凶兽,此兽如黄牛一般大小,一身黑漆漆的皮毛上却是鲜明的画着一条条不显规则的雪白裂纹。
这头凶兽站在一块大石上搜了一番,见四周连个人影都没有,便一边愤怒的低鸣着一边鼻子猛动的嗅了嗅,然后怒吼一声,才转身返回密林……
“他奶奶的,那小子太狡猾了,居然把我们引到裂纹豹的老巢里……哎呦,痛死俺了,臭猴子,你能温柔点吗?!”
在一条校小溪边,冯三裸着上身坐在一块大石上。三人中算他的速度最慢,所以这次他遭了最大的罪,古铜色的背上划了一道深深的爪痕,血肉模糊,血水还在不停的往外渗,而候风正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帮他清洗着伤口。
彭康看了冯三一眼,脸色阴沉如水,却是一声不吭。
“老大,这小子的身法好不诡异,仿佛有点齐家长猿秘法的味道?”候风想了一会儿,略带凝重的道。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几分相似。”彭康沉吟片刻,又道“天风郡的三大家族中,齐家是出了名护短的,此事必须谨慎,我们先把那小子的底细摸清楚再说……”
“他奶奶的,俺才不管他是哪家子的人,齐家也好,刘家也罢,就算他老子是皇帝老儿,也照样保不了他,俺不把这小子撕成片,俺誓不为人!”冯三一时激动,忽的站起身冲着彭康二人大喊道。
“你给我坐下,伤口要是重新破开,麻烦就大了。”候风吃力的把冯三摁回石块上,又道“冯呆子,你激动个毛,那小子若真是齐家某个重要人物,别说报仇,我们三今后也甭想在这一带混了。”
“俺不信……”
“你给我闭嘴,蠢驴一样的脑壳,就知道蛮干,你这毛病再不改改,我们总有一天被你害死的。”彭康用力把手中的石块扔进溪水里,溅起了一朵很大的水花,他瞪了冯三一眼后,又转过头陷入了沉默。
冯三被彭康一顿臭骂,顿时就怂了,连忙道“老大,俺知错了,俺一定改,一定改的,大不了这仇俺不报了。”
“哼,仇是一定要报的,但需要把握好时机。”彭康扫了眼前两人一眼,冷冷的道“不瞒你们说,这小子手上有一样东西,不是他该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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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野间一方杂乱的水草丛中,突然荡起了一阵轻波,仔细一看,竟有一个人头正悄悄的从水底冒了出来,赫然正是那名狼狈逃跑的青衣少年。
只见他小心翼翼的探出半个头,双眼碌碌的打量着四周的动静,待确认周遭没有危险了,这才慢慢的游至岸边,爬了上岸。
少年瘫在岸边一块大石上大口大口的喘气,累得如一条死鳝,连眨个眼都劲都没有了。
他定定的看着天空发呆,也不知在想着什么,过了好一会,这才被一阵瘆人的山风吹醒,少年眼中光芒一闪,逐从腰间的小布袋中掏出那株赤色小草,细细的打量起来,嘴边时不时流出满足的笑容。
这少年名叫辰风,一个山野小村里的野孩子罢了,跟彭康几人口中的那个齐家拉不上半毛钱关系,他自然也想不到自己小时候模仿野猴子跑跳动作而学来的身法,会给彭康几人带来如此大的困惑。
休息了一会,辰风终于恢复了一些气力。他慢慢爬起身,四周打量了一番,便慢悠悠的走进了一处小树林,片刻后,又抱着一把干柴回到了小溪边。
辰风利落的架起柴堆,拿出火石,生起火。
他将身上**的衣服脱下,不由皱起眉头,这还是衣服吗?就是几块勉强连在一起的碎布罢了。他叹一口气,还是小心翼翼的把衣服架在火堆旁烘了起来。
辰风往火堆里添了几块木柴,便坐了下来,逐又拿着那株赤色小草满心喜悦的欣赏了一会后,这才慎之又慎的收回布袋中。
“这一株赤血草至少也有五十年药龄了,在宋老儿那卖上两三百两银子应该不成问题吧,嘿嘿,冒险进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