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清脆地巴掌声,在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院落之中回荡。
原来风丞相的手一偏,凤长吟躲闪不及,给打了个正着。
凤长吟僵持一张脸,一动不动,所有人却感觉有种风雨欲来的恐怖感。
“臣一时失手,请三皇子治罪。”
风丞相第一时间撩衣跪下,额头泛起细细密密的冷汗。
在场的人,多半吓得不轻。
风青雅注视脚下滚了一圈没有再转动的石子,顺石子飞来的方向看了一眼。
“丞相请起。”静默半晌,凤长吟开口。
脸上多了五个指印,梳在脑后的发丝散落几根。
欲要杀人的目光扫向风青雅,似将她凌迟处死方能仇解心头之恨。
“看我干什么?”风青雅对上那双眼,鄙视之色不屑于掩饰,“你没有脑子的话,把吃饭差点噎死的罪名往我身上使劲扣。”
一个个人精似的,偏偏一有不顺心如意的统统找她算帐!
人不傻却装傻,故意拉低智商,试图把她弄死,果然么,不管在哪个世界,每个人欺凌的对象都非弱者不可!
风青雅心下冷笑。
总有一天,她会让他们睁大狗眼看看,她风青雅绝对不会任他们宰割!
“三皇子,臣罪该万死,不敢起身。”风丞相垂首不动。
凤长吟被风青雅骂得羞辱难堪,此时听了风丞相的话,不满恼怒一闪而过。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还摆谱,没一个把他三皇子放眼里!好,很好!
凤长吟权衡利弊,深吸口气,亲自扶起,“丞相莫要这么说,一切都是意外,怪不得大家。”
“谢三皇子恕罪,臣,感激不尽。”
风丞相动容。
“爹,大夫还没来,女儿好痛,是不是快死了?三妹妹,请你高抬贵手,不要折磨我了,给我一个痛快吧。”
火气消弥之际,唇角咬破的风云杏故意而为之的重新把火引向风青雅,紧接着一字字一句句,无一不是火上浇油。
两行泪水,滑落脸颊。
几乎同一时间,所有的目光落在风青雅身上。
“风三小姐,你,有何话说?”凤长吟冷声道。
若是没记错,那石子打来之时,是在风青雅险些被扇耳光之际……
如此说来,和她绝对脱不了干系。
风青雅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我有权保持沉默,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
她可没这个时间看他们拙劣的欲加之罪,屋里半碗鸡汤等着她吞入腹中呢。
至于先前的怒火,嘲讽,杀人的冲动,早在这近乎闹剧的场景之中,化为灰烬。
她心中此时此刻只有两个字——我靠!
“站住,哪里走!”
风丞相一个眼色,家丁一拥而上,把她团团围住。
“不把你二姐的痛苦减轻,你休想离开半步!”凤长吟启唇,冷酷地话语足以冻结人心。
风青雅低头,散落的额发遮掩下,血红的光芒从眼中略过。
她人未动,源源不断地杀气却逐渐从她身上一涌而出。
分外骇人。
风青雅的忍耐已经达到极限,脑中只有一个一了百了之法:杀了他们,永绝后患。
在场的人忐忑不安,不敢轻举妄动,一些胆小怕事的直接双腿发软。
“老爷,颂竹神医前来。”
在这一触即发之际,管家满头大汗跑进来。
风青雅眼神恢复清明,将外散的腾腾杀气一敛。
在场的人不着痕迹松了口气。
所有人下意识忘记了,风青雅一个“废物”怎么会散发如此凌厉强大的气场。
人人只当是错觉,却又不愿再触碰这种濒临死亡的滋味。
“快请他进来。”风丞相眼前一亮,急道。
颂竹一来,风云杏的怪异症状就能得到解决了。
怎么说风云杏是他女儿,哪能不关心?
颂竹眉头紧皱,干净透着凉意的手搭上风云杏覆盖一层手帕的腕间。
风青雅垂下眼帘,暗自思忖,风丞没找他问罪就不错了,他怎么亲自送上门来了?
不管如何,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敢看了,是怕计谋败露吧。”
凤长吟见状,随即冷嘲热讽。
风青雅不予理睬。
“神医,我女儿怎么样了?”
风丞相盯紧他的一举一动,双手背于身后,问道。
“不过是药起作用的反应。”颂竹语气淡淡。
“她痛成这样了,只是药起的反应?”风丞相不敢置信。
“不然呢?”颂竹反问,“在丞相的眼皮底下,谁敢搞些下毒的小动作?”
“这……”风丞相给问住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承认有人下毒,岂不是在证明他治家无方?
像这等落人口食之事,他哪里傻到给人送把柄?
“那个袪疤痕的药膏副作用就是痛,我开始跟风二小姐说过了,她没和你说吗?”
颂竹三言两语,为风青雅洗净了冤屈。
一时间,风丞相、凤长吟的目光投向痛得死去活来的风云杏身上。
“爹,三皇子,我……”风云杏一慌,急切地解释。
风青雅惊叫一声,恰到好处地一下子把她的话给打断了。
“风云杏,没想到你是这么心机深重的人,我看错你了!”风青雅毫无顾及地指着她的鼻子,一顿痛骂,“你我无冤无仇,凭啥要陷害我?”
这样的话原是风云杏惯用的伎俩,如今风青雅如数奉还,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