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氏其实说的含糊,这更是勾起郑途的好奇之心。他叫牛氏缓一缓,慢慢说。
牛氏就喝了一口茶,将心里要对郑途说的,连珠炮儿似的都放了出来。
牛氏说:“风青雅这丫头怪到对郑爷您横挑鼻子竖挑眼儿的,却原来,她这人背地里,是和人勾搭上了!她虽然年纪不大,但生性闷浪。郑爷您这样的世家高贵公子,能看上她一个野丫头,那是她前世修来的福分!但这丫头不知好歹,明着装着一副清高的样子,暗地里可会勾引男人!”
牛氏这一句话一说,郑途听了,心里早就忍不住了。
“牛夫人,您说这话,可有真凭实据?”郑途心里就在品评风青雅。
“当然有!这些,可都是我两只眼睛看见的!”
牛氏就添油加醋地将青雅和谢谢凌远骑着毛驴儿街头散步一事,尽数告诉了郑途。
牛氏就叹,说看不出知府大人长得一表人才,人模狗眼的,这背地里,却好喜欢勾搭姑娘,也是个色鬼。
这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没错儿,牛氏掩住小豆儿一事,半字未提。在她看来,谢凌远和青雅,公然在街头,不避嫌疑,就是在不要脸地。
牛氏说着说着,还装作一副伤心的模样儿,掏出手绢儿擦了擦眼泪。
“郑公子啊,这都是我没将青雅调教好。我看这样的丫头,自轻自贱,哪里值得让郑公子您喜欢?不如……干脆您就将她丢了。这商城里,那比她好看的姑娘,可多了去了……”
牛氏唧唧歪歪的,她的意思可有三层:其一,让郑途对青雅死心。其二,挑唆郑途憎恨谢凌远。其三,败坏青雅的名声,让郑途觉得只有海棠才是个好姑娘。
郑途越听,脸越是发绿。
牛氏又说“我正是担心以后,要是青雅真嫁了郑公子您,可不让您的绿帽子从头戴到了腰?”
她说,这样缺德的事儿她不能干,风青雅以后一定就是个浪荡的妇人。
“谢凌远……”郑途就咬着这名字。
牛氏说的,他半信半疑。
他不相信谢凌远会不顾自己的前途。就算他对风青雅有想头,也不会当人的面,落下口舌。
而且,他说过:青雅是她的义妹。
看着郑途面露迟疑,牛氏更是撩拨:“郑公子啊,看样子您是不信!但今儿这话可都句句是真!我敢对天发誓!要有半个虚字,我叫人用石头砸死我!”
郑途听了,想了想,道:“牛夫人,谢凌远是青雅的义兄,或许你看错了吧?”
“我看错了?”牛氏就冷冷一笑,“郑公子啊,你不知道,这天底下太多不要脸的事,都爱拿这些哥啊妹的做幌子!商城的姑娘这样多,干啥谢凌远就单单认了青雅?”
郑途听了,眉头就更是拧紧了。
牛氏见郑途态度有异,就知自己的话,郑公子是听进去了。
郑途的心里,就在斟酌。
“郑公子啊,所以我还是劝你将心丢了。这商城的好姑娘不知有多少……”
牛氏瞅准时机,就想毛遂自荐自己的女儿海棠。
郑途的眉头已经拧成了个疙瘩。
不管谢凌远对青雅存了怎样的心思,他都会阻碍自己去缠磨青雅。
这个谢谢凌远,实实在在是个障碍。
可偏偏他又是商城的父母官。
郑途头一次感到棘手。
他这一直在商城呼风唤雨惯了,这陡然冒出个谢凌远,郑途明白自己是遇上对手了。
如果,这个当口,他就露了怯,退缩了,那牛氏肯定会笑话。他也会觉得自己窝囊。
嗨!他还就和青雅杠上了。
他就不信这口肥肉不能吃上。
哼哼!郑途又冷笑一声,他请马夫人回家去,到底夜深了。
牛氏问:“那……郑公子,这件事,您心里到底咋想的?”
牛氏熬不住了,她说自己的女儿海棠,容貌就胜似风青雅数倍。
郑途听了,笑了笑,“牛夫人,我还就是一个拧性子。这越是麻烦,本爷就越是觉得过瘾。”
“郑公子,莫非您还要……”
“嗯。这风青雅,我打算继续追着。我还不信,她到不了我的手心。”郑途说着,咬着牙将拳头捏紧,“谢凌远!我不管你怎样阻拦,横竖青雅只能是我郑途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