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室的榴莲味混杂着男女欢-爱过后靡靡的气味,令人作呕,这个味道让柳真真想到了刚进她家门同父异母的妹妹。
一个乡下来的孩子,穿着四五十年代的大花衬衫,梳俩小辫,头发黄黄的,像颗豆芽菜,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她身上总有一股子榴莲挥发过后的臭味,有时候柳真真怀疑,她是不是吃榴莲长大的,那味道都根深蒂固了,就算是拿洁厕灵来洗澡,也洗不掉。
她才不会认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做亲人,她的爸爸只有她一个女儿!
柳真真甩甩头,想要把那些不愉快的事甩掉,刚抬脚就踩到个软软的东西,低头一看,竟然是情趣内裤!
柳真真对于与自己相恋了两年的宋与笙又有了新的认识。
他喜欢她最讨厌的榴莲,豹纹情趣内裤,甚至……
她继续往卧室走去,还是不相信宋与笙会做这样的事,或许他只是把房子借给了别人。
越往里走,她越能清晰地听见男女甜腻的呢喃……
“亲爱的,你爱不爱我……”女人弯曲着四肢趴在床上,言语中透着欢愉。
“爱,深深的爱!”男人咬牙切齿地坏笑。
这声音就算是化成了灰,她也听得出来!
是今早才在她家门口给她求婚的男人——宋与笙。
轰——
柳真真仿佛听到什么崩塌的声音!
她定定地站在原地,那扇门十分配合地打开了,‘吱嘎’一声,却像是地狱里恶鬼的哭号!
女人回头,她终于看清了女人的脸,这不是那个吃榴莲长大的豆芽菜,又是谁呢。
她还真没看出来,豆芽菜也有风情万种的时候,她那身子好似被洒了尿素,丰满得厉害。
柳真真忽然想起了她的名字,柳真婷,亭亭玉立。
柳真婷看到她,却没有急着推开还在肆意驰骋的男人,反朝柳真真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
但很快,她推了推宋与笙,一脸惊慌失措的模样,活像只受伤的小鸟儿。
宋与笙不明所以,刚想开口叫骂,却收到柳真婷提示的眼神,他转头望去,看清门前的柳真真,不由得大吃一惊,急忙钻进了被子里,却语不成句:“真真,我……你听我解释……我和她……”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或许是她自我感觉太良好,从来就没想过这个男人会背叛他,但是他要找也找个好点的吧!
专门勾引别人老公的小三生出来的,会是什么好货!
“给你们一秒钟,立马从我眼前消失!”如果话不说出口,柳真真还不知道自己会这么平静。
就好像在说今天午饭吃什么,那么随意。
可天知道,此时此刻,她脑海里塞满的全是宋与笙拿着玫瑰花跪在她跟前向她求婚的模样。
他说:我要宠你一辈子。
真特么讽刺!
她强压着想要冲上去一人赏他们一耳光的想法,定定站着,因为她越是表现得在乎,就越能让这对狗男-女得瑟!
“真真,这里是我家,你让我滚哪儿啊。”宋与笙见她如此淡然,心底最后一抹愧疚消散。
果真如别人说的,她柳真真谁都不会爱,她只爱自己,否则她怎么会是这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宋与笙静静地看着柳真真,一手仍死死地搂着柳真婷。
柳真真挑眉,“不滚是吧?”说着,她拿出电话,又说,“那我报警!看警察来了,是谁丢脸!”
她从来都是说到做到,宋与笙心惊,猛的爬起,一把夺过她的电话,大喝:“柳真真,你疯够了没!”
他怎么丢得起那个脸,他怎么说也是宋家人,要是进了局子,他爸妈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我疯?”柳真真指着床上的柳真婷说,“你和她上床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后果?”
“后果?”宋与笙扬眉,字里行间透着冰冷,“这事,我跟你提过很多次了,你总是拿什么新婚夜美好的第一次来搪塞我,我也是男人,也有需要!”顿了顿,他又用细微到不能再细微的声音说,“我真怀疑你还有没有第一次。”
他的话仿佛一颗原子弹,瞬间在她心里爆破,五脏六腑都被炸了个稀烂,痛到麻木,痛到没有知觉。
既然不痛,那她也没必要再坚持什么。
从头到尾,她特么的就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
“好,你有需要是吧?我让你有需要!”说着,她一个飞腿给他踢过去,正中他的要害。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宋与笙抱着裤裆哀嚎:“断了!断了!”
没料到柳真真会这么狠,一直在后看好戏的柳真婷也慌张起来,她连忙下床,退到了离柳真真最远的一角,嘴里不停求饶,“姐姐,我是被他骗了。”
柳真真用余光睨着柳真婷,“谁是你姐?”她冰冷的话语,好似从冰河世纪的冰川里渗出的。
柳真婷身形一滞,怕得屏住了呼吸。
“滚不滚?”柳真真又看向宋与笙,似笑非笑。
说罢,她又抬起脚,作势要踢他。
宋与笙猛的抱住裤裆,一眨眼的功夫,从房内逃出。
柳真婷被丢下,猛的跪在地上求饶:“大小姐,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是被他骗的!他说喜欢我,还说会和我结婚……”末了,她抬起手亮出手指上的钻戒,“你看!这是他给我买的!”
她故意这么做,就是要让柳真真知道,只要她想要的,就可以一一从她手里夺走!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