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念早在沈墨挽住那个陌生男人还亲密的称呼他为“扬”的时候就感觉到不对劲了,现在司徒皇一出来,那种冷得连周遭空气都能结冰的气势让安念暗觉不妙,赶紧一把拉过沈墨尴尬的笑了笑:“小墨,你不是说要陪我一起去逛街的么?你怎么可以先走了?”
看着按年暗暗的给自己使眼色,沈墨顿觉心中苦涩……连安念都察觉出了不对劲,那司徒皇……
安念能看得出,陆锦扬又怎么会察觉不到这气氛的尴尬?只是他却闭口不问,抬头盯着沈墨看他如何回答……这几天都在公司没回去?陆锦扬心中冷笑,到底是张妈说错了,还是沈墨在说谎?
“沈氏集团的沈少爷也是为了合同来的?”司徒皇敛去眼底的冷冽,面沉如水的转身走进办公室,声音低沉的不含半点情绪。
沈墨一怔,看着转身走进去的司徒皇,莫名的抱紧了手里的寿司盒,强颜欢笑道:“司徒副总裁的意思是之前有人为了合同的事情来过了?是……”沈墨转向旁边的陆锦扬,指甲深深嵌进手心,坦然的笑了笑:“陆氏抢先了?”
陆锦扬眯了眯眼睛,有点猜不透他们两个这一唱一和的巴西,如果他真像瓦面所说的跟司徒皇有什么关系,那强势如那个男人,又怎么会任由沈墨这么挽着自己?难道说自己想错了,他们真的没什么关系?
沈墨,真的只是为了合同来的?
可他为什么刚才又要骗自己……
“项目交由你们两家公司一起做,如果不能令我满意的话,随时换人。”低缓、沉冽,不容置喙的强势,不给面子的霸道,司徒皇连看都没回头看一眼沈墨,沉声对阿诺命令道:“送他们出去。”
“是,少爷。”阿诺平静地看了一眼沈墨,然后对他们三人做了个“请”的姿势,很明显的逐客令。
看着往里走的司徒皇,沈墨心中隐隐作痛……他为什么要帮自己?
安念看了一眼没得商量的阿诺,只好拉了拉沈墨的手臂:“小墨……”
“走吧,反正司徒副总裁已经给了答复,挺……挺好的。”沈墨知道这一刻自己笑的肯定很难看,只是除了笑,他还能做些什么?
其实从陆锦扬浇筑自己的那一刻起,报仇跟爱情,自己就已经选择了前者。
这才是他活着的目的,不是么?
只是为什么,自己会这么难过?
“那一起走吧,我送你回家。”陆锦扬伸手环上沈墨的腰,挤压到伤口的剧痛让沈墨一下子就泛了冷汗,却还是倔强的咬住牙关笑道:“好。”
等外面的人离开,阿诺才朝坐在沙发上垂着头的男人完了弯腰,低声问道:“少爷,您为什么要帮他?”按照少爷的脾气,他绝对不会忍了这种屈辱,可是……
司徒皇皱眉,黑眸定定地盯着脚上的皮鞋,半晌才缓缓开口:“这是小野猫早上为我选的,你去再订十双同样的款式。”
“少爷……”
“出去。”
阿诺深吸了口气,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走出办公室。
“小野猫,我该拿你怎么办?”司徒皇紧紧闭眼,握紧的双拳快要捏碎。
115 翻墙而入?
坐落于本市最豪华地段的‘黑冥’一直都是富人们趋之若鹜的地方,多少人双手捧着一千万入会费想要跨进这个门槛都被拒之门外,足以见得这片连警察都不管管的地带有多么吸引人。在这里,不要说买卖人口、运毒走私这样的大罪是小事一桩,就连杀人,只要你敢,它都将会是合法的。一朝被‘黑冥’接纳为会员,享受的将会是与帝王同等的权力。
而此刻,人们不惜一掷千金以换取一阶门槛的‘黑冥’,正被一阵冷风暴所席卷着,狂傲冷霸如司徒皇,只要往最热闹的拍卖会上一坐,就连台上经验老道的司仪都变得磕磕巴巴起来,更不用说是周遭坐着的名流巨富了……美第奇财团是商界的传说,坐拥富可敌国的财富,连各国政界上层都对之忌惮三分,更遑论说他们这些平凡的生意人?况且美第奇财团现任继承人卡洛斯。德。美第奇,更是传说手握黑手党霸权,谁敢拂他逆鳞,那就是嫌命活得太长了。
“对于货物的叫……叫价现在已经到六百万了,还……还有更高的么?”司仪每说一句话都要去偷瞄一眼司徒皇的脸色,看着他岿然不动依旧面沉如水地坐在那里,一颗心七上八下地快颠出喉咙口了,这是他人生中最期待能突发点什么心脏病直接昏过去的一次报幕。
沉寂幽深的黑眸冷冷地扫过台上所谓的‘货物’——被囚在笼子里瑟瑟发抖的小男孩。幼小纤细的身体赤裸着蜷缩成一团,上身遍布引人遐想的吻痕,从锁骨细细碎碎地一直蔓延到浑圆挺翘的屁股,就像小蛇一样蜿蜒盘进了股沟……而最令底下男人心驰神往的,不是小男孩十一二岁的年纪,也不是那错落斑驳的吻痕,而是他曲着的双腿间红白相间的淫靡浊液,配合着他稚嫩惊恐的小脸,完全地让底下参与竞拍的男人们为之疯狂。
只是,有中间那个煞风景的男人在场,没人敢抬手叫价。
“卡……卡洛斯少爷?”司仪硬着头皮开口,头一次觉得自己这职业太过冒险了,随时都有丧命的危险。
眼眉微挑,司徒皇面无表情地把目光转向哆哆嗦嗦的司仪,定定地盯住他……肆意浑身一颤,差点就没给司徒皇直接跪下了,嘴角的笑意僵了又僵,一脸的欲哭无泪:“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