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快断了的腰从床上爬起来,沈墨的动作迟缓地跟婴儿无异,但没办法,他必须趁这个男人洗完澡出来之前离开,否则他就真的没脸见人了。挨着后面的钝痛,沈墨捡起地上的裤子、衣服慢慢地穿好,瞄了一眼浴室里那具男性躯体,貌似还洗的正在兴头上。
沈氏是大公司,沈家也有的是钱,但沈爸是白手起家,所以把‘做事要负责就像吃完东西要给钱’这一商场法则完全照搬到了对沈墨的家庭教育里面,所以当沈墨拎着鞋子准备走人的时候,突然又停了下来。
虽说昨晚混战了一宿,但沈墨清楚地记得是自己闯进了对方的房间,至于中间的过程他也是记得清清楚楚……想到这里,沈墨咬了咬红肿不堪的唇瓣……自己身上从来不带钱,怎么负责?
伸手在自己的裤带里摸了摸,果然空无一物,正当沈墨为自己‘吃东西不付钱’而懊悔自责时,脑子里突然想到自己最宝贵的东西还在——
德国爱乐乐团小提琴首席的手,应该比任何支票都值钱吧!
想到这里,沈墨立即环顾四周,在看见房间内那柜子红酒时,水眸顿时亮了亮。抓紧时间开了瓶红酒就往自己右手上倒,然后就对准了白色床单用力地摁了下去!
为避免‘血手印’印地不够深,沈墨还特意在摁紧之后左右晃了晃,等到洁白的床单上有了个鲜明的‘血手印’之后,沈墨才满意地拎起自己的鞋子匆匆忙忙地逃跑。
从浴室出来就发觉床上的小东西已不见人影,地上是一瓶打开的红酒,而红酒上方的床单上,则是一只鲜红的手印!
黑眸瞬间眯起,戾出残暴危险的光芒,像极了草原上锁定了目标的狮子,对于敢挑衅王者权威的猎物,最后的结果就只有拆吃入腹!
接到电话的黑衣保镖们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全部聚集在了司徒皇的房间里,看着满地狼藉的衣服裤子,个个都愁眉紧锁,顿感大难临头。
果然,全身上下只围着一条浴巾站在他们面前的男人发布了他继位黑手党教父之位以来的头一条‘追缉令’,一字一句,声音不响,但气焰足以震慑在场所有人:“把消息散出去,三天之内让他主动来找我。他不出现,我就扒了你们的皮做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