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如玉冷冷地看着死狗一样趟在她面前的两人,眸子里是万年不化的冰雪寒芒。
“白大家,好巧啊,咱们又见面了。”这个小白脸,白瞎了一副好皮囊,长得如此俊美,偏偏要搞基。
她眼底的嘲讽和鄙夷毫不掩饰地落在白净身脸上,与他那双阴狠怨毒的眸子对视着。
白净生咬碎了满口白牙,“哼,贱人,你别得意,总有一天你会落在本公子的手上。”
此次失利,那边是靠不住了,他只能选择另投明主,眸子里的光晦暗莫名,落在闻如玉手上,肯定不会有活路,他在想怎么才能逃出生天。
“咯咯咯……”
闻如玉咯咯娇笑着颤抖着身子,突然,她目光一聚,有如实质般的杀意扫在白净生身上,“你觉得你还有那个机会吗?”
她冰冷且带着浓浓杀意的目光,吓得白净生整个人一哆嗦,一时之间冷汗涔涔,如芒在背。
他没想到,如此强大的气势怎么会出现在一个村姑身上,看来那人说得没错,此女不简单,而且她的身世绝对有问题。
“既然落到你手里,我白净生认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他强压下心里的恐惧,抬头与闻如玉对视,那悍不畏死的模样,若不是闻如玉能清楚看到他眼底闪过的一丝狡黠,差点就相信他是一个忠心不二的货了。
好演员,谁说古代只有无所事事的女子才会演戏,男人演得也不差嘛。
暗自腹诽间,闻如玉将话切到了正题上。
“想活命,也行,只要你说出是谁派你来抓我的,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这个世上,不杀人却要人生不如死的方法,简直是太多了,她闻如玉绝对说话算话。
“哼,你要是敢背叛主人,我主必追杀你天涯海角。”十分生硬的汉陵语,并不熟悉的调调,是那名一直没有被问到的黑衣人说的。
他死死盯住白净生的淡蓝色的眼球之中饱含着浓浓的威胁与杀意,只要白净生敢说,他就敢暴体而亡与他一起去死。
没有人知道黑衣人心中的想法,因为他正在悄悄凝聚内力,不到关键时刻,他还不敢妄动。
白净生哪里管得了那么多,他都自身难保了,背叛又算什么,若是不背叛,难道还有人来救他不成。
“哼,威胁我也无用,你们主子可不会在乎别人知道他的身份,更何况,成大事者,又何必拘此小节呢。”
白净生阴恻恻地冷冷一笑,从黑衣人身上收回目光,思索片刻才抬头去看闻如玉。
“我若是说了,你们就要保证我完好无损的离开。”
只要能完好无损的离开,他出卖谁都值得,自己的小命才是最值钱的,不是吗。
闻如玉想都没想就同意了,“好,如你所说,若是你没有说假话,等船一靠岸,本姑娘就放了你。”至于下不下毒,那就没人知道了。
白净生这一次害得她差点没命,这个仇必须得报啊,反正不弄死他也要弄个终身残疾什么的。
见闻如玉答应得干脆,白净生反而犹豫了。
“呵,怎么?怕你说了之后,我反悔杀你灭口?”闻如玉嘴角一勾,玩味地看着白净生。
白净生的头深深地低了下去,垂下的眸子里是冲天的恨意与屈辱,巨大的屈辱感使得他整个身子都在微微颤抖,握紧的掌心早已被指甲挖出了血槽。
咬牙切齿的声音简直就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在北域的势力很大,他手底下所有的人都叫他主子。”
闻如玉认真的看了他一眼,冷冷一笑道:“哼,别想跟我绕弯子,我知道那人在北域,我要的是有用的消息。”真当她是傻子吗,主子,这世上的主子多了去了,她想确定的,是那人到底是不是前朝太子那条大鱼。
“小八,有人不识相,你来。”
闻八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听到闻如玉的吩咐,顿时心花怒放,咣当一声就把一大堆的工具扔到了白净生的面前。
薄如蝉翼的刀片,细如针尖的勾子,针,管,线,整整齐齐呈现在众人眼前。
“我就说嘛,姑娘还是心疼我的,这工具都好久没用了,也不知道手生了没有。”
闻八说起话来,就跟一个受了委屈之后得到大人补偿的孩子似的,天真无邪的话听得众人抖掉了好几层鸡皮疙瘩。
白净生也同样,虽说那些刑具有好多他不认识,但那是刑具啊,他深知这些玩意用在人身上的痛苦,要是这些东西全部都用到了他的身上,那他的脸,还保得住吗?
就在闻八拿着一把寒芒闪闪的柳叶小刀向他下半身伸去时,白净生眼一闭,语如珠炮般就把他知道的所有情况都说了出来。
“腰牌,那人有个腰牌,腰牌上有个恬字,他们驻在一处巨大的山腹之中,我只看到过一万多人,其他的,我就真不知道了。”
软蛋,还没开始就吓得什么都招了,闻如玉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声,笑着给白净生又补充了一句。
“还有一点你没说。”
白净生是真的被吓坏了,眼底的阴狠早就变为了茫然,他哆嗦着身子,把脑海里有关那人的记忆全部搜索了一遍,还是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漏掉了什么。
“算了,就当你是说完了吧,此人好男风的事我会替你保密的。”
闻如玉缓缓走到白净生面前,在他肩上轻拍了两下,“好了,这里没你什么事了。”
“闻大,给他解穴,等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