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就是我想要的时候,有人抱着我,亲吻我,把我整个人笼罩住,”男孩笑着,双手抱住翟养浩把他重新拉向自己,“充满我……”
翟养浩有点分心,但是男孩子的语气太过煽情,他还是按照他的暗示去做了。男孩满足的呻吟和叹息就在耳际,却莫名有种距离感,让他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作者有话要说: ……对浩哥的行为不做评价——灌水~拍砖~卖萌~到底还有一个是什么?
☆、短暂
瞿深一个星期的假休完,又被大佬关了三个多月。
翟养浩每天手机联系,瞿深却经常不接电话,短信也回得很拖拉。翟养浩总是在发完信息后很久都收不到回音,只能疲惫地放下手机,闭上眼睛想要休息一会儿。他刚迷迷糊糊想要睡过去,就听到了短信提示。打开一看,是之前那个美院的男孩发来的。
“你有空吗?我想见你。”
翟养浩犹豫了片刻,回复道:“好。”
他在美院的篮球场上找到男孩。
男孩穿着一身黑色的卫衣,带着兜帽,低着头。
翟养浩走过去坐在他身边。
男孩直截了当地道:“我知道你会有门路。我好像栽了,是在跟你之后,我要去医院,你帮我找个靠得住的医生。我不想让家里人知道。”
翟养浩几乎立刻反应过来栽了是什么意思,脸色变了。
男孩察言观色,道:“我非常确定是在你之后。当然,你不放心,也一起去检查下吧。”
翟养浩定了定心神。
“走吧。”他说。
男孩站起身来,走在他前面,他看起来的确不害怕,依然满是生气。
翟养浩找到一个校友,现在也是个小有名气的白衣qín_shòu。他和这个同学一直以来联系不多,但是相互有种默契。两个人很像,一样的务实,一样的gay。
白衣qín_shòu看到男孩,自然不吝表达好感。男孩果然习以为常,只是笑笑问他:“性生活会有什么影响吗?”
白衣qín_shòu春风和煦地道:“当然不会,只要做好防护措施,这方面你可以找个专业的。”
男孩笑得很开心,惊艳了旁边的护士,看着他转身去排队做检查的背影,窃窃地议论:“哎呀,又是这么年轻的……”
白衣qín_shòu也看着男孩的背影,微微侧头小声问翟养浩:“你怎么样?”
翟养浩道:“谢谢关心,我防护措施做得还是很到位的。”
“你自己倒是好好的,下次也记得教教别人。”白衣qín_shòu说着,把翟养浩带到自己办公室,恶趣味地把自己研究的病例图拿出来恶心翟养浩。可翟养浩心事重重,一言不发。
“这么担心?”白衣qín_shòu吊儿郎当地道,“你还认真了?那可怎么办,我还想下手呢,人家也招我了。”
“不是这个原因。我管你们什么事。”翟养浩道。
“那你是怎么回事?”
“我在想,”翟养浩斟字酌句地道,“有没有可能,一个人其实并没有同性恋倾向,不打算也不能跟同性维持感情关系,但是却会接受跟同性做爱,并且会非常配合,好像他真的喜欢一样。”
“有可能,太有可能了,”白衣qín_shòu推了推眼镜,镜面折射出犀利而八卦的冷光,“有些人因为童年和成年的经历和际遇,很少遇到对他表达温情的人,因此一旦遇到,就会非常依赖,不惜一切代价换取对方的温情。这是一种可能。还有……”
“不用还有了,”翟养浩淡淡道,“我知道有这种可能就行了。”
白衣qín_shòu看着翟养浩的表情,顿了顿,道:“不过这其实也没什么,两个人在一起说白了也就是性冲动和心理依赖,有一点就足够在一起了,而一旦两点都有了,和你所谓的爱情又有什么差别,你管它产生的原因是什么呢,不必自寻烦恼。”
翟养浩一脸糟心地看着他。
“真的,还有更糟的呢,也许有人就是为了你的钱,”qín_shòu诚恳地道,“跟这种相比,由于心理畸形一心想留在你身边的真的好多了,予取予求,有些人想要都还没有。”
翟养浩简直不能更糟心了,道:“问题是我觉得他没有一心想留在我身边。他说他随便,怎么都行。”
白衣qín_shòu静静听着,翟养浩看了他一眼,见他难得一脸沉思,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刚以为他正经起来了,就听他正直地道:“老兄,你一定是捡到了。”
翟养浩掂起桌上一叠医学杂志。
qín_shòu侃侃而谈:“一方面予取予求,另一方面还不纠缠,就算你真的玩厌了扔开很多年,他都会惦记着你,比明媒正娶回来的还保险,过段时间再见,说不定又是一种新鲜……”
翟养浩把杂志对着qín_shòu抡了过去。
“卧槽,”qín_shòu连忙伸手挡,“怎么了怎么了?”
“没空跟你啰嗦,”翟养浩起身道,“人交给你了。”
“知道,”qín_shòu毫不掩饰地笑起来,“会招待好的。”
翟养浩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是下午两三点的时候,阳光非常明媚。他的工作很多,被秘书摆在面前的这一份显得尤其重要,但他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他走到窗前,闭上眼睛,阳光温暖地穿透皮肤。
他还记得还是中学的时候,有一回午休时间,瞿深也是这么坐在窗边,仰起脸,闭着眼睛,还在笑。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