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夕话音一落,楚彦春春风得意的笑容迅速凝结在脸上,半笑不笑的脸像极了传说中的二皮脸。
威猜师惊疑的看向楚彦春,诧异的说:“你刚才去洗澡了?”
楚彦春狠狠的瞪了威猜师一眼,骂道:“你脑子被驴踢了,她的话你也信?不对,现在是纠结这些问题的时候吗?”
“当然,我的法术很敏感。你洗了澡的话,气息就会改变,从而导致我的法术失效。所以,你刚才到底有没有洗澡?”
楚彦春眼睛都红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下心里想把这个野蛮人就地撕成碎片的冲动,一字一顿的沉声说:“我、刚、才、没、洗、澡。”
威猜师黧黑的脸庞露出一丝笑意,点了点头:“那就没事了。”
柳夕呆呆的看着脚下这个如同山里蹦出来的野蛮人,好奇的眨了眨眼睛。
这人的脑子……是不是真的有病?
她决定试探一番。
“威猜师,你是师,我是大仙子,你我都是有身份的人,对吧?”
威猜师一仰头,傲然的说:“不错,我在印尼深山修行一百五十余载,印尼所有人都尊我为神。”
“巧了,我在我们那地儿,人人都尊称我为仙子。你看,我们一个是神,一个是仙,我们才是一伙儿的呀。”柳夕故作惊喜的叫道。
威猜摇摇头:“你不要以为我好忽悠,我又不傻。你是修士,我是巫族,你我天生就是世仇,怎么会是一伙儿?”
“更何况,我的徒弟赞巴,你把他弄的不死不活,坏了我的大事,我对你恨之入骨。”
柳夕惊喜的表情顿时僵在脸上,心里涌起一种自取其辱的奇怪感觉。
就像一个本来想逗别人玩的人,发现自己被别人逗了,那种智商被碾压后恼羞成怒的愤怒。
楚彦春似笑非笑的看着柳夕,眼神里的讥讽毫无掩饰的流露出来。
洗干净后的楚彦春卖相比原来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浓眉大眼下鼻梁挺直,丰满的嘴唇有种性感的诱惑。
他的长相与楚彦秋那种柔美截然不同,整个人阳刚之气十足,像极了军营里的汉子,正气凛然的仿佛脸上刻着“英雄”两个字。
“修士小姐,停止你的表演吧。”
楚彦春讥笑道:“你一定对自己的智商很自信吧?从你上次和我交手一直唠唠叨叨的话,无一句不在鄙视我的智商。你是不是觉得,你把我玩弄于鼓掌之中?”
柳夕摊了摊手:“可是,你真的被我玩弄了啊。而且,你的智商并不是因为我的鄙视才这么低下的。”
威猜师惊讶的望着楚彦春:“什么,你被她玩弄了?”
楚彦春转头对威猜师吼道:“你特么的给我闭嘴!”
威猜师看见楚彦春如此激动,心里不由更加信了几分。
他虽然闭嘴里,古怪的眼神却在楚彦春身上悄悄的转了一圈,小声嘀咕:“你做得,别人还说不得了?”
楚彦春额头上坟起一道道青筋,强压下心头的火气,假装没有听到威猜的话。
“越自信的人越自负,针对你的自信,我特意请威猜师帮忙,设计了这个局。聪明的你,如今被我瓮中捉鳖,感觉如何?”
柳夕不得不承认楚彦春说的有道理,这个局的确是为她定身打造的。
从头到尾,这个陷阱出现的状况都让柳夕觉得游刃有余,有足够的能力应付。
她甚至一直在鄙视设计这个粗糙陷阱的人,不过想到对方是一个南洋巫师,不了解自己的实力,倒也没有多疑。
现在想来,才发现这个局真的精妙无比。
从小猫将她掀入河里开始,这个局就开始了。
甚至连小猫是妖界墨允附身的秘密,也许早就被威猜和楚彦春知晓。
小猫随后告诉她身份,请求柳夕帮忙。这个忙柳夕不得不帮,正好被引入了兰桂坊,误导柳夕一直找她麻烦的人是威猜师。
柳夕来到兰桂坊之后,神识被屏蔽,无法探测到兰桂坊内部的情况。
换做平时,遇到这种诡异的情况,柳夕一定不会冒险,必定先行退走,然后再徐徐探之。
这个时候,却安排了几名拿枪的男人向她开火,激起了她的怒意,同时也去掉了柳夕的戒心。
让她误以为威猜师是需要保镖贴身保护的衰弱老人,只会控蛊术的巫师。干掉了保镖,威猜师就像案板上的肉,任她宰割。
这个时候,已经由不得柳夕不进兰桂坊了。
她需要替墨允解除控蛊术,又必须要除掉在暗中威胁她安全的人。
这么好的机会,柳夕怎么可能放过?
好在她临时察觉到危险,没有从电梯内进去,否则此时情况必定更糟。
楚彦春笑容得意,如猫戏老鼠一般看着柳夕,故作淡然的说:“修士小姐,你看我的智商可还好?”
如此耿耿于怀,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及智商,楚彦春真的很在意当初被柳夕鄙视的智商问题。
想方设法,费尽脑汁也要证明自己的智商在水准之上,却不是柳夕嘴里的智商堪忧。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柳夕当初的目的也算达到了。
她当初用言语羞辱楚彦春,就是为了在楚彦春心里种下一颗阴影的种子。
让楚彦春一想到她,就会不自觉的重视起来,不敢像上次一样随意出现在她面前,然后对她要打要杀。
不过效果似乎有些偏了,柳夕的目的是为了让楚彦春重视她,把她当做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