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我知道。我都知道的。下来吧,有东西给你看。”
我挂了手机,从商场正门走出去,寻到圣诞树下,很多情侣在那里牵手拥吻留念。我有些懵地问周文剑:“干嘛?你也想拍照?”
周文剑笑着摇了摇头,牵过我手,沿着人行步道慢慢走。某个时刻,周边有人响起了惊呼。我抬头望去,发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整条街的广告led屏上都是我的名字:【as,王琼】
卧槽!!周文剑!!!你是希望我今天夜里就上头条吗?!你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苏了?
led只共闪了数秒钟。大部分人都没来得及拍照。周文剑看出了我的惊恐情绪,不以为然地安慰我:“放心。不会有事的。”
我的内心仍然在疯狂咆哮:我想起来了!这难道不该是男主后来搞定顾雪晴复合的套路吗?为什么现在砸到了我头上?周文剑你知道你在无意识中犯下了盗梗罪吗?
我节后要怎么上班怎么见人啦。我的朋友圈谣言又要满天飞了。这个城市,还有谁叫王琼?求求你们站出来替我背个锅好吗?一个男人被这么公开场合挂名,真的难以面对江东父老哇!
周文剑牵着我又往回走。我今天被连番刺激地已经要失去理智,我对周文剑说:“你开了车对不对,待会儿把车开出来。”
“你要做什么?”周文剑有些不解地看着我。
我表情都扭曲了。我要做什么?我这么一个勤勤恳恳,无时无刻不在思考任务的敬业角色,都被你们逼得要破格了!
我走到圣诞树旁,一跳就扯下最大的一颗装饰用的小星星,正在拍照的一对情侣懵逼地转头看我,我抱着闪闪发光的小星星拔腿就跑,周文剑在我背后狂笑。我跑过他边上大吼,“还不走?!”
周文剑带着我跑到负一层,他今天竟然开了一辆复古bobber。我戴上头盔,两手抱着小星星与周文剑。
“坐稳了。”周文剑一脚猛踩油门,沉重的马蹄音呼啸而过,我们直接就飙上了内环。
“去哪里?”周文剑问我。
我激动地在他耳边拼命吼:“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仿佛听见周文剑笑了两声。他又加了一脚油门。顿时两边的汽车如同流水一般向后倒退,我们破开迎面而来的风,如同一把利剑一般割裂黑暗无声的屏障。
倘若这个世界有上帝视角,她一定会看到霓虹流转的车流之中,一辆银色的机车恰似一尾逆流而上的鱼,灵活地穿过一辆又一辆的巨轮,它是那么迅疾而尖利,仿佛没有任何事物能够阻碍其前进。
我靠在周文剑的背上。内心深处有什么蠢蠢欲动,深埋了太久的回忆在疯狂肆意的夜晚造反一般嘶吼。那是一些无关任务,无关剧情的东西。
如果硬要说的话。很俗套的。可以讲。只是爱与自由。
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到了江边,周文剑摘下头盔。静静地等我平复情绪。
过了好久我才敢看他:“谢谢。”
周文剑伸手抱我,我与他唇贴着唇。交换彼此的情感与唾液。
遥远的天际有人在放烟火。声音模糊不清。我甚至要怀疑这么远的距离,我是不是在幻听。
周文剑与我额抵着额。
他说:“王琼。我们逆天吧。”
我屏住呼吸,看着他认真的眉眼。觉得他这一刻才真真正正是苏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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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命的和你说你三十岁前一定要结婚。你就真的能在二十九岁的时候找到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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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周文剑送我回家。我们之后没再说更多的话。我也觉得他好像苏得要上天,需要遏制一下下。
我本来想把小星星送给他作为回礼的。但周文剑说让我挂在自己床头上。我就找到黄色胶布贴了上去。
之后过了几天,叶墨天竟然主动约我去他公司。
用微信发的。很不走心。不过我到底心里放不下任务,想了想还是在快下班的时候去了。
他家大厦和我家距离也不远。走走路就能到。没准拿个望远镜蹲各自的总裁办公室里看还能来个两两相望感天动地。我不知道叶墨天这个时候要找我干嘛。难不成还真是顾雪晴的丁字裤起了作用?
我到了之后就有人领我上去。打开门,我走进他的地盘。他背对着我站在落地窗前,迎着血红色的夕阳,身姿当真有几分书里面写的萧索寂然,孤绝冷漠之意。
过了一会儿他转头看我,直接就问:
“王琼,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死的吗?”
我站在原地呆滞地看着他。他的表情一如既往的严肃冷漠,说起这个世界,我,顾雪晴可能早就破格得厉害。他倒是一直很像的。就像我和顾雪晴想象里的那样,自持冷静,琢磨不清。我有时候甚至会有这样一种感觉。这样性格的人是怎么做到像原书中一般深爱顾雪晴的?更不可能做出囚禁折磨我这样的事情。他就应该冷冷地站在高楼大厦的顶端,俯瞰下面渺小的众生。
叶墨天看我长久发呆的模样,只是皱了皱眉,走了几步到会客的沙发上,“坐吧。”
我转头看他,他自己抬手倒茶,姿态从容不迫。他倒了一杯,朝我这个方向推了推。
我终于忍不住试探问他:“你又是怎么死的?”
叶墨天很自然地回答:“脑癌。”
我沉默良久。他见我这幅模样,就道:“你不想说也没事。”
“自杀。”我看着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