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哥在枕头下面放把枪,谁吵醒哥,对准他脑袋就来上一枪!”在梦中被人惊醒,无疑是一件非常不爽的事,李孜不高兴的喝道:“敲什么敲,天都没大亮。”
“不是我敲的,是孙大胜他们在砸门。”门外的胡花花很干脆地把队友给卖了。
简单洗漱后,李孜,孙大胜,张疯子,何文斌,胡花花五人,一路有说有笑的来到学院外面许老板的店里。
还没进门呢,就听许老板在诉苦:“我这小本买卖,真的赊不起了,您三年零二个月又六天,天天风雨无阻,顿顿都是三大海碗大骨头汤面,您再这样坚持不懈的赊帐下去,本店离关门也不远了!您行行好,换一家店行么?或者改成逢单逢双数光临?”
丢人啦!李孜都替院长感到丢人,不用问李孜都知道许老板的诉苦对象是哪位。
“来来来,今天老夫请客,你们不用跟老夫客气。”老头子看见自己的一干弟子进来,豪爽地招呼李孜他们坐下。
许老板闻言只觉天旋地转,双手连忙撑扶在旁边的桌面上,险些晕倒。
胡花花四人吃白食的经验那是相当丰富,配合默契,二话不说就一人占了一把椅子围坐在桌子旁边,孙大胜扯开噪子喊:“老板上汤面。”
许老板傻傻地愣在哪,无语望苍天,眼看着两行老泪就要落下来,这时候李孜实在不忍再看下去了,拍拍许老板的肩,说:“都记在我的帐上,吃完结帐。”
许老板千恩万谢的退到后面厨房端面。
吸溜面条的老头子竖起大拇指赞道:“你这个弟子没白收!是不是帮老夫把前面欠下的帐也一道结清了?”
李孜沉默以示拒绝,防止老头子得寸进尺。
崽花爷钱不心痛,老头子加上四孙子,一共五个人,甩开腮帮子,一顿就吃了三十碗大骨头汤面,许老板见了眼皮子直跳,庆幸逃过一场劫数。
吃饱喝足,老头子一甩袖子道:“徒儿,结帐走人。”
超神学院坐落在王城二环,地理位置优越,从学院到太子东宫,步行也就一柱香的功夫,由于今天是全国学院大比开幕的日子,因此王城四通八达的街道上,人流剧增,往来的车马比平时多了几倍,能容八匹马并行的主干道上,居然堵车了。
李孜倒也无所谓,比这还要拥堵的交通状况,他也不是没经历过,只不过,走在最前面带队的老头子,着实是太招摇了,让一向行事低调的他,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从许老板店里出来后,老头子不知从哪里鼓捣出来一面红底黄字的三角旗子,他手持竹旗杆,高举过高顶,头摇尾巴晃地走在队伍最前方。
三角旗子上绣有:超神学院,学院超神,唯我超神不败!十四个醒目的黄色大字,迎风招展,好不惹眼。
“快看,快看,是屡战屡败的超神学院。”王城群众讲话就是直白。
“听说这一次若再败了,超神学院就要迁出王城了。”人群中某位消息灵通人士道。
“不是吧,他们超神学院还欠着我店里的货款呢。”
“一年前超神四子在我店里赊了四双鞋子,至今未付款。”
“还有我店里的四条内裤,三条男式的,一条女式的。”
“你们这点小钱算个逑,那个老棺材板子,趁我不备,偷偷顺走了我店里的四瓶养气丹,价值上百颗下品元气豆。”
“唉,同命相连,被超神学院的贼祖宗盯上的可不止你一家店。”
“喂这位老板,你店里经营什么的?”骂老头子的店主问道。
被问到的中年店主愁眉不展说:“开澡堂子的,被老东西祸害的只能做男浴室的生意……”
这些遭到超神学院祸害过的店家,容忍老头子和超神四子不是一两天了,他们个个都占着理,说话的声音故意放的很大,半条街都能听见。
饶是李孜的脸皮比城墙拐弯处还厚,一样羞得抬不起头。
反观给李孜第一印象是非常害羞的一个小菇凉胡花花,却跟个没事人似的,对被人揭发出昔日的丑事,充耳不闻,兴高采烈地跟在老头子后面向前进。
“想来这四个孙子已经习以为常了吧,反正名声早就臭了,无法补救之下,干脆破罐子破摔。”
就这样李孜埋着头,故意和他们拉开一小段距离,假装相互不认识,在一片声讨超神学院声中,步行来到了东宫正门口。
东宫正门大开,门前排队等候通过的队伍,一直排到了街尾。
老头子停住脚步,瞅了一眼队伍最前面,然后径直插队到了队伍中间,其他人一见是超神学院那位操守极端恶劣的神魂境巅峰老头子,骂骂咧咧几句,只好作罢。
四队由巅峰内炼士率领,手持长枪的内炼士守卫,挺直腰板,分别立于大门左右两旁,虎视眈眈地打量着每一名进出大门的人。
大门正中间,摆放有一张红木长案,一名专门负责验证,各个参加学院大比学院所出示凭证的神魂境初期中年汉子,斜靠在长案后面的太师椅上,半眯着眼,嘴里机械似的喊着:“通过。”
“哟,这不是肖老头吗!”
声音洪亮,中气十足,语气中带着几分惊讶,李孜循声望去,就见一位和老头子年纪相仿,发须乌黑发亮,老当益壮,左边脸上长有一个大肉瘤的八旬老翁,向自己这边走过来。
老翁手上同样举着一面三角旗子,和老头子手上的旗子唯一不同的是,旗面上只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