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彧露出一丝苦笑,对着赵云说道:“不怕子龙笑话,其实对于将军今日之举,文若也是一头雾水啊。不过将命不可违,将军既然给你我二人下达此令,恐怕也是为了布局万全之策,生怕有人会从这里逃窜,所以让你我二人守候与此。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你我二人就在此守候便是,要不然的话,我们暂且派遣一些将士当做探哨前去查探一下行情,再另做打算。”
“子龙看此法可行。”
说着,赵云指着麾下一名将士说道:“你且沿着河岸一带速速前往京城方向查看,若是有什么发现立即回来禀报。”
“是。”
等到那将士策马飞奔还不过一炷香时间,却突然发现一群人影正不断逼近,带那将士查看个大概后,立即策马返回禀报。赵云与荀彧看到那将士这才出发不到一会就折返回来,不禁面面相觑。
“禀报校尉大人,小的前往奔向数里地,忽然发现有一队人影,约莫五六人正向着这里奔走而来。由于天色较为灰暗,所以小的并不能看清楚对方的身份和容貌,不过看对方的样子没有马匹,显得颇为狼狈。
荀彧一听,顿时惊讶道:“哦,居然有此事,莫不是这些人是从宫中逃出来的人?子龙快快与我一同引兵前去查探清楚。”
当即赵云和荀彧带着一百禁卫军精锐迅速奔行,直朝着那名将士刚才所说的方向奔去。
“张公公,朕实在是跑不动了,我看后面也没有人追过来,不如我们就在这里歇息一下吧。”说话的正是当今天子,只不过此刻的天子显得衣衫不整、灰头灰脸好不狼狈。
而那张公公不是别人,正是十常侍之首的张让,听到天子的话后,张让早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殷勤,有的只是一副不爽的神色:“皇上,你和陈留王可是老身拼了性命才救出来的啊,若是在此停留的话,难免不会有追兵赶到。一会奔走到前面,遇到某户农家,截取他们的船只度过这河流我们才算是安全啊。”
看到张让如此怒斥天子,一旁的陈留王顿时有些气愤不过,不过年幼指着张让就是喝道:“张公公,你身为臣子岂能这样对待天子说话,还有否君臣之礼乎?”
面对今日如此遭遇的张让,心中早有愤怒,如今又被陈留王这个毛头小子训斥,张让顿时怒不可解,拔出腰间的佩剑,指着陈留王就是恼怒道:“好你个陈留王,居然不懂得老身的艰辛,若是让那些贼人追上,老身就只有死路一条,到时候老身也不会放过你,与你一同跳入这江河寻死。”
然而陈留王虽然年幼,但是面对张让的威胁,却没有一点惧怕的样子,直接昂首挺胸冲着张让喝道:“哼,身为臣子,若是能够以死保住天子皇权,那即使让我去死又有何妨,只怕你张让不敢与我一同跳入这江河之中。”
“你——”张让显然是没有想到这个看似瘦弱的陈留王,居然比那天子还具有威严,一时之间被呛的说不出话来。
“赶快给我走,别再啰嗦,否则的话我拉着你们两个一起跳进这江河陪葬。”张让毕竟是张让,知道陈留王不惧生死,但是一旁的天子可就不同了,天生胆小弱懦,尽管是帝王之命,但是所做之事可谓是只能让人唾弃。
“踏踏踏——”
赵云胯下战马乃是难得的神驹照夜玉狮子一日千里,眨眼睛就已经冲到那伙人的面前,而荀彧和其他众将士也紧跟其后。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见到对方之后,赵云当即开口询问道。
“汝是何人?”面对赵云的询问,那一身宦官服饰之人显得颇为不悦,反而冲着赵云就是一声怒道。
“这位是——这是天子?”紧跟在赵云身后的荀彧,在赶来之际一看到那一伙人很快就把目光聚集在天子的身上,当看清楚天子的尊容后,荀彧忍不住吃惊道。
“尔等见到了天子,还不赶快让开,否则的话天子微怒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十常侍的张让。
荀彧瞬间看得出张让的鬼心,但是看到张让时刻紧贴着天子,荀彧也担心张让会对天子下狠手,于是开口说道:“既然是天子殿下为何会如此落魄,我等身为大汉将臣,理应出面保护天子周全。”
随后荀彧再次对着天子开口说道:“禀报天子,再下乃是领军将军赵哲麾下主簿荀彧,今次特奉我家之令,率领兵马再次守候,只为等待天子保护天子周全,还请天子跟随微臣一起前往安全之地。”
听到荀彧的话后,天子顿时一脸兴奋道:“原来是赵将军的人马?真的是来的太及时了,朕这就跟你们走。”
“慢着,现在天子是我的,你们休想带他走,给我将天子留下。”眼看着天子就要流落入他人之手,张让顿时大怒,冲着荀彧等人就是喝道。
“大胆张让,你居然挟持天子,吃我一枪。”这下众人总算是搞清楚现场的情况,原来今次是张让等人挟持了天子和陈留王,当即赵云连忙抽枪怒指张让道。既然是认出对方的阴谋,赵云也不再客气,当即持枪就取张让,试图一举将天子和陈留王救出来。
看到赵云举枪刺来,张让原本看似懦弱的样子,忽然变得一阵阴险冷笑,对着赵云等人就才嗤笑道:“哼,就凭你也想要一枪刺杀我张让,你以为我是张角等辈乎?看我的百雾迷障。”
随着张让话音一落,顿时只见一股黑色的谜团从张让的口中喷出,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