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忽然说:“没有那么多如果……如果我父母不相识不结婚,一切也都不会发生……事情已经发生,没有如果可以挽回。”
“我只知道,如果他不醒,我宁愿陪他一起睡下去……”
二十
等了三四个小时,急救室的灯终于熄了,医生走出来。
康万荣马上围上却坐在原地不动只是抬起头看向医生。
“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一句话出来,两人都长长松了口气。康万荣软软坐回椅子却站起来:“那有没有伤到什么地方?”
“肋骨断了五根,有一根靠近胸腔,差点扎进肺里。”医生回答,“好在没有直接砸中脑袋,头骨受了一定冲击,不过不致命……左腿粉碎性骨折,只要复健得好,在生活上不会有问题。当然这次他大出血,之后必须住院一两个月,我们这里不是专门的医院,还是要转院才行。”
然后他又说了半天,听他的话,感觉承颀简直全身上下都是伤,就没一处是好的。最后两人询问什么时候可以探望时,医生想了半天:“他有一度大脑轻度缺氧,估计怎么也得昏迷三十小时,期间可以转院,后天早上大概能醒过来。”
“我现在可以进去看看他么提出请求,医生想了想:“别惊动他应该可以。”
康万荣马上去联系转院事跟着医生进了急救室。疗养院没有正规病房和观察室,承颀这时依然躺在急救床上,静静躺着,一动不动,看起来像是连呼吸都失去了般。
心中惊慌,走到近前去,才见他包得鼓胀的胸口微微起伏。
他还活着,至少还活着。
活着就有所有的可能。可能爱可能恨可能报复可能相依。
坐下来,静静看着承颀。承颀脸色苍白,没有半点血色。漆黑的睫毛衬得皮肤几乎透明,唇失去了血色,是淡淡的肉色。
承颀一直很漂亮,即使这么虚弱地躺在这里。这个人,从他入大学起,就一直与他纠缠不清。真心还是假意早在爱恨中模糊,而纠缠,早已切不断。
“就算痛苦也要在一起么低声问,是问昏迷中的承颀,也是在问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