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们敏捷的下了马车,俯首拉开车门,迎下各自的主人,马车上繁复的花纹晃得一干蹲守的记者眼冒金星。红色马车上下来的是一位格外高大健壮身着火狐裹袍外披黑绒滚金边毛皮大氅的男人。北部地区的记者圆满了:这可是郝爵爷,北三省唯一的公爵啊~果然没有白等!
紧跟着白色的马车上一位带着江南文雅品貌的青衣男子抖了抖外披的白丝孔雀裘,也优雅的走了下来。西部地区的记者群一阵激动:段候!大理的商业巨头,垄断象牙和扎染行业的段澜海段候爷~
两人相视一眼,青衣男子轻嗤了一声复又别开脸。
“姓段的,我说你那鼻子里哼什么哼?每次一见到我你就哼哼,难不成你们大理的空气不好,你嗓子有毛病了?”郝威剑眉直竖,说话间就要炸毛。
段澜海漫不经心的整整衣摆:“我们打理好得很,倒是郝爵爷看起来让你们齐齐哈尔的寒流给冻得不轻呐。”说着,有意无意的朝向郝威身上厚实的衣着又是一声冷笑。
郝威给段澜海堵得憋闷,偏偏当着众多记者的面又不能胡乱发作,气的直咬牙。这边还没斗完,天上的马车便已经渐渐密集了起来,郝威只得作罢,‘咚咚咚’的大力踩着台阶往前走去。各方贵族们也陆陆续续的下了马车踩着红地毯走了过来,熟络的、对头的、恭维的、敷衍的走完了台阶后,都在正门处聚成了小团小团的人堆。
“格日勒女伯爵,好久不见,乌里雅苏台今年的羊毛可真是不错,明年也给老头子我留一批如何?”矮矮胖胖的锦都糜家老伯爵挺着敦厚的大肚腩,摸着白胡子乐呵呵的招呼着。
一身蒙古饰品的女伯爵爽朗的笑笑:“老伯爵您可真是不吃亏,既然您也知道我的羊毛是不错的,那您的价格可也得不错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