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齐的石料台子,凸出处有一小塌陷。上面沉积着厚厚的鲜血。原本台上有两物,现在仅留一株连着石台的血芝。即墨然心中了然,正要伸手取的时候,便感觉血腥哀嚎,不详也。于是取出专门盛放灵草的玉盒函装之。
刚刚收起便感觉头晕目眩,胸前发出霞光,似乎有耳语:“吾名曦璟,若来日相见必有重报。”
‘唉,糟了。被反摆了一道。’即墨然在晕迷前这样想到。
清早,阳光透出透过破败的房屋照射在古旧的帷幕上。即墨然起身以后就看到这样一副景色,灰尘在阳光下更加明显,床褥早已霉烂,连即墨然也难以相信自己这样睡了一夜。
此刻他在清理思绪,但难分真假虚幻。整理下楼,依稀可见与梦中相似的街道布局只是显出毫无人息的荒凉破败。即墨然步行走出,却发现镇子边界也似乎有禁制难以突破。
即墨然早有想法,返回客栈摆弄起法阵。由百炼宗师兄所发明的法阵虽威力不大,但只要掌握方法便可不费丝毫灵力。
他心中有些想法,此刻摆出一种聚灵阵,顾名思义便是汇集灵气的阵法。大约三柱香后空间发生了异变。不知从何处起了黑雾,修补房屋,仅仅是片刻见便变为了在记忆里的状态。
即墨然推开窗户,见外面人来人往与当然无二,以他的才智也知晓了此中玄妙。
于是静待夜晚来临。
入夜,一如前日的变化,悬天明月,繁星环绕,即墨然直奔祭坛。见祭坛上果然只留草药,但是不再伸手去拔,朝着一旁的潭水跳了下去。 刹那之间,上下颠倒,日月移位。即墨然耐住头晕,挺好身形。现在身处在荒野,却隐隐可见幻境中镇子的样子,即墨然翻开石堆果然发现一株血红芝。
此灵草名浮生妄,生长之成时可惑诸物。成长却耗费千百年。但是有人在此布下法宝,用无辜着血肉魂催熟。即墨然原本可轻易发现,但是在迷幻中所受影响太多,很多地方都思考不清,故而耽误许久。其中虽也有些变故值得细思,但是此刻也不提。
寻着大道也就顺行,接下来几日也算无事,只是常闻有幼童丢失,路上也常有人一路排查。即墨然站在府邸门前不禁有些吃惊。朱门破败和记忆中的样子相差甚远。庭院像是荒废许久,荒芜丛生,即墨然敏锐的感觉到了血腥味以及令人厌恶的气息,随后转身离去。
镇中依旧如往日般繁华,人群流往像是永不停歇的河流。即墨然询问街坊居邻后也仅仅得知尤氏重病,对于里面的人去向却是不知。
即墨然走在路上颇为无奈略有彷徨,但自肺腑产生的阵痛也顾不上感伤。此刻独自站立在路上平息痛苦,但人群前轰动不止,有一对人马追寻着一道倩影,那身影望去极有韵味,蓝白衫结为蓄长发,拢成髻有道冠为系。此刻她看见即墨然挡道便跃空而起,围观众人皆惊叹女子的美貌神韵。绰约离尘世,从容上太清。云衣无绽日,鹤驾没遥程。到是再合适不过了。
随后的追寻的人可没这好身手,几下便把即墨然推开正道,跌倒在地。即墨然按住心脉,强压下一口鲜血,支撑着身躯走向丝山。他原来的小居所显出几分破落与狭小,但是此刻也顾不上那些。立刻服用了一颗万花丹后原地打坐。屏气凝息,舒端气脉。
三个时辰后,即墨然刚睁眼便被一惊,但是面上不显,面前有一女子,正是今日在街道上横跨众人者。
见即墨然醒来她轻勾起一丝弧度便要上前,即墨然连忙道:“姑娘,还请自重。”
“咦?你不认识我了?”她像是十分惊讶,即墨然打量其面貌,感觉颇为眼熟。但是也不做无端猜测,自储物袋取出小鼎草药,升火起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