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印煦愣住了,我这一连串的话虽是即兴之作,却没有一个字的虚假。看着他说话不着调,我接不上,跟不来。没那金刚钻,揽不来瓷器活。
许久没吭声,陈印煦重新撑起伞,看着我说,“知道了,看不出你年龄不大,对这些事情这么认真。”
我不愿再多说,‘喜欢’两个字都说出了口,还有什么好辩解的。这话不应该在他面前说,但我不后悔,至少对得起我心里的感情,即便良心被狗吃了,“认不认真和年龄有什么关系。”
他点点头,换了话题,“你觉得你面试发挥的怎么样?”说着,他抬脚继续往前走。
我随着他的步伐,情绪也平复了不少,“就那样吧。”
“公司面试实习生结果很快,你可能今晚就能拿到结果。”
走到车站,他陪我等车,我们在没说什么。
车站人很多,他始终站在我身边,不过分靠近,也谈不上疏远。车来了,我转过头跟他礼节性的道别,心里却希望再也不见。挣扎感袭来,心底却还有一丝声音:车一直不来也没那么差。
走上公交车,我兜里的电话响了,是陈印煦。我备注的地方还写着法斗,那日他打给我,我顺手存了下来,拉黑他时倒是忘记了彼此互相留有电话。
“伞旁边,你下车的时候别傻乎乎的淋雨走回家。”
回过头一侧的口袋,不知道什么时候陈印煦将伞塞了进来。我公交车几站路,下了车也就10分钟路程, “我不需要你的伞,你应该自己留着!”
“我再等一下,雨应该很快就停了。”
“你这人还有完没完?!”公交已经驶出很远,眼瞅着下一站就快到了。
“你那个发型,淋雨太难看了。”他说话的时候在笑,我眼前出现的是他那双带笑的眼睛。
简直了…我情绪又一次上头,从刚刚上车的前门奋力挤到了后门准备下车,“你还在车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