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再长两千。”
“若是还能救你性命的,怎么算?”柳景恒嘴角有些笑意。
“那是无价啊!”
柳景恒笑容扩大,“这就对了,我都做到无价了,你这二十几万,是不是还少了点?”
顾峰睁大眼睛,盯着他,似乎没有见过柳景恒,不错,是柳景恒啊,今天怎么不一样了?
柳景恒站起来,用扇子敲了他的肩膀几下,笑容和煦,“你不是还有七八千,还上信用卡不就得了。”
顾峰心中咯噔一下,反应了过来,额角突突起来,“柳景恒,你有些过分了。”
“过分么,我怎么不觉得。”柳景恒眼角眉梢皆是笑。
顾峰望着他的笑,才明白过来,柳景恒在戏耍他,有心生气,可面对这样一个忽然生动了的柳景恒,却无从生气。
只得默默地放下账单,任命地去还信用卡透支的钱。
柳景恒拿出折扇,出了出神,轻笑出声,今天顾峰的神态,十足又是一个季殷。
犹记得那次也是他大把的将季殷的钱花个精光,季殷想问又犹豫的神态,吃惊又无奈的表情,随后任命地去赚钱,要多可爱多可爱,要多有趣多有趣。不过那个时候,他是故意的,他的黄鼠狼洞府不缺金银。可这次确是没有办法,他以往的生存从来没有如此窘迫过,如今还算省着些了。
可笑着笑着,竟又心痛起来,季殷,季殷......
第24章 两半灵魂
顾峰回来的时候,便又见柳景恒冷淡了些,眉眼之间都是距离,心想不是自己问他钱的事情生气了吧,可自己也没有怎么着他,自己这个冤大头还未生气,他生什么气。
晚饭后,顾峰死赖在柳景恒的床上,一万好几的床,我非睡够本了不可。
柳景恒不干了,除了季殷外,他没有和别人睡一张床的习惯,之前的顾峰他忍了,是不得已,今天又为何?
柳景恒赶着顾峰出去,已经有些怒意,谁知已经闭眼的顾峰,突然坐起,又突然睁眼,眼中一片寒凉。
柳景恒吃了一惊,顾峰再愤怒,再生气,从没有这种寒彻骨的眼神啊。
随即顾峰却笑了,寒凉一闪而过,变得极为柔软,“子衿!”
柳景恒愣神的片刻,顾峰竟欺身而进,固定住他的肩膀,狠狠地吻住他的嘴唇,柳景恒头脑稍一发糟,马上缓了过来,一拳杵在顾峰的肚子上,顾峰哎呦一声,身子一歪,脑袋撞在了后面的墙上,力道很重,一下子昏了过去。
柳景恒气得红了脸,上前拽住顾峰的衣领子,“你个混蛋,起来,装死是不是。”
可顾峰是真昏了,任随柳景恒晃悠,一时半刻也醒不来。
柳景恒这才发现异常,探探他的鼻息,呼吸平稳,摸摸脉象,没有什么问题,只得扔下他,放任他萎在墙角,自己在床的外侧休息。
一觉到天亮,顾峰却发现自己身体僵硬,脖子肩膀尤其明显,头部和肚子却很疼痛,睁开眼睛,才发觉自己是半歪在床里面的墙角,摸摸肚子,没有多大异常,脑袋后面却起了个大包,这是怎么回事?他只记得柳景恒赶自己出去,自己怎么就这样了?
“柳景恒,”顾峰暗中咬牙,肯定是他,见我不出去,把我打了,或许是打晕了才不知道被打的过程。
顾峰贴了止痛符,来到屋外,见到柳景恒正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只有一副碗筷一份饭,没有他的份儿。
顾峰炸毛了,“柳景恒,不就是占你半张床,至于这样对我吗?”
柳景恒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接着吃饭。
“你哼什么,又不是没在一张床上睡过,小气成这样,竟然还不给我做饭。”顾峰一屁股坐在柳景恒身边,随手拿起柳景恒的粥碗。
柳景恒极快地用筷子敲打他的手腕,顾峰一哆嗦,碗差点儿掉下去。
“你干嘛啊,这碗可金贵,摔了我可没有钱给你糟蹋再买新的。”这要再摔了,可就真心疼了。
“放下。”柳景恒作势再敲他手腕。
顾峰只得放下,粥撒了不值钱,这碗可比黄金啊。
柳景恒拿起碗,吃得香甜,顾峰的手直奔油饼,柳景恒毫不犹豫地敲了他手腕,力度比刚才大很多,顾峰的整个胳膊都麻了。
“柳景恒,你,你...”你了半天,顾峰也没有你出什么来,最终窜出一句话,“不过一张床上睡觉,我又没上了你,至于这么大的气么!”
不说还好,这样一说,柳景恒啪地放下筷子,眼眉都竖了起来,恨恨地瞪着他。
顾峰吓得屁股后挪了一下,圆凳子,不是很宽,差点就翻了,顾峰马上稳住凳子,顺势向旁边拉了拉,离柳景恒稍微远点,“真生气啦,两个大男人一张床上还能怎么了,最多就是做春梦的时候啃一口......”
顾峰还想说什么,便感觉小腿部一疼,柳景恒的脚大概用了十足的劲头,踢地顾峰嗷呜一声,单腿跳了起来,随即坐下曲着疼痛的小腿,夏天穿着短裤,这实打实地踢在了肉上,那是十足的疼痛,顾峰刷地冷汗便下来了,一个止痛符立马贴上,可这份疼痛十足厉害,竟然丝丝地窜着,似乎脑瓜门都是疼的。
缓了足足有五分钟,顾峰这才缓过劲头,柳景恒早就不见了人影。
顾峰再次缓了一个强力止痛符,这才能走路,没有空详细端详柳景恒的异常,反正平时他也爱揍人。今天顾峰还有个案子,也该出门了。
顾峰胡乱地吃了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