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真不好相处!
向庭忍住了脾气,他在自己的心里安慰道:没事,家里还有位从未和自己说上半句话的人,这人最起码说话了。
“你的妈妈真的是张阿姨?”
“你问这干什么?与你无关。”他冷冷的答道。
果然还是终焉比较可爱些!
“向庭!好久不见!”
一个欢快的声音传了过来,向庭习惯性的回过头,一想到那人还在自己的身边,便站在那人面前,挡住了来者的视线。
跑过来的是位少女,留着微卷短发的少女。在有钱人的婚礼中,她显得格格不入。因为她穿得比较中性,她穿着浅绿色连帽衫和牛仔短裤,脚上穿着白色运动鞋。来的客人不是穿着西服就是晚礼服,而这少女穿着是明显的休闲式。可这身衣服却给少女带来了阳光活泼的形象,给人一种容易亲近的感觉。
“唐婷萱!”向庭一下子就认出了她,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小伙伴,他怎么可能不记得呢?她还是没有变!一如既往的像个假小子!
“我接到你的电话就急急忙忙赶来了!”唐婷萱这活泼的肢体语言与大大咧咧的行为举止完全不像个淑女。
“向庭!最近怎么样?你好久都没和我联系了!是在外面有人了么?我好伤心。”唐婷萱说着,还扯着袖子抹了一下眼角那根本不存在的假眼泪。
“哈哈哈,也不是啦,最近很忙,所以没怎么和你联系。”向庭尴尬的笑了两声,他在几年前就已经习惯了唐婷萱的抽风。
“真的吗?我好怀疑呢。”唐婷萱单指点着下巴,望着天。
“真的啦!”
向庭彻底无语了,只是个玩笑,唐婷萱干嘛这么较真。
唐婷萱突然坏坏的笑了,朱红的唇带上了一抹愚弄的笑意,她指着向庭的身后说道:“那里藏着什么人吧?告诉我是谁?不然本小姐是不会饶了你的。”
“啊,他是……”我真的不是不想介绍给你啊,我是怕你忍不住揍他!
偏偏这时,灯光全部都暗了下来。向庭两眼一抹黑,什么都看不见。也许是因为最近发生的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使他认为这是恐怖分子来袭了。
可下一秒这个猜想就被打破了。
新郎入场了。
“没想到这次你也会跟来。”
一位中年男性单手撑着脸颊,望向窗外。他所在的楼层很高,下方的人与车就像昆虫般大小,哪怕是二十层楼的居民房,也不及它的一半。这巨大的白色建筑在责岚市拔地而起,象征着主人的权威。
“我也没想到啊,这次你打算牺牲那么多人。”来者与中年男性不同,看上去比他年轻许多,而且语气也很温和,给人股师长的错觉。但他却穿着犹如古装的长袍服饰,明明穿着古装,他却剪着短发,可却没有丝毫违和感。一瞬间让人以为他是从古画中走出来一般。
“这不是牺牲,只是必要的。”中年男性点了一支烟,自顾自地抽了起来。
“你还是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呢,我告诉你,这次这群人中有我的孩子。你若是伤害他,我是不会轻易饶过你的。”长袍男蹙起眉头,举起藏在袖中的手,捂住自己的口鼻,明显他不太喜欢香烟的味道。
“你还是那么爱多管闲事呢,这就是你为什么会失去那么多孩子的原因吧,苏有零。”中年男性略带笑意的说道。可这句话触到了苏有零的底线,苏有零瞬间扬起了他宽大的袖口,三把锋利的匕首闪着寒光往中年男性的头部投去。
中年男性微偏头,三把匕首刺穿墙纸,牢牢钉在墙壁之上。中年男性好似完全不在意苏有零对自己的杀意,而是带着怜惜的目光摸着墙纸说:“这墙纸后面可是大理石,肯定裂开了。”
苏有零没有理睬他,继续道:“白修夜也来了。”
中年男性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像是闪着刀锋反射出的寒光,他冷冷道:“那你告诉我这条信息是什么意思?想帮助我?”
苏有零摇了摇头,慢道:“我还是作为旁观者,你们多少会掌握一些对方的情报,为了公平起见,我只是把白修夜到来的情报告诉你了而已。”
“你认为这样做就公平了?”
“是的。”
中年男性又笑了,道:“不对吧,你是害怕20年前再次引发那起事故,你还记得我们把那个教学楼炸了个大坑?那时死了几个人来着的?”
苏有零没有说话。
“你只是单纯想要保护你的孩子们吧,不想让已经濒临灭绝了种族死掉吧?因为是你的同族……”
“啪!”苏有零直接甩了中年男性一个大嘴巴,“唐家兴你给我适可而止!你别忘了!你也是的!”
“哈哈哈!我们一族本来就是应该毁灭的,你别忘了,我们是靠他人的死亡而存活的鬼!”
“啧!”苏有零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唐家兴所在的房间。
“终焉?你怎么了?怎么不走了?”初始小声的道。
此时此刻他俩正在爬通风管道,通风管道虽然狭窄,但两人的身体都受过训练很柔软,若是挤一挤通风管道是没有问题的,初始特地查到了资料,他负责带路,带终焉去找向庭。所以初始走在前面。这若是让朱流看见了肯定要狠批初始一顿,因为太危险了,在朱流的心中,他仍然不相信终焉,让终焉走在后面,说不定随时都会给初始来一刀。
“终焉?”初始挤着通风管道的铁壁,想试着回头查看终焉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