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不记得了?”秦毅的声音微微上扬,最后一句低不可闻,“那倒省了我不少唇舌。”
偏偏某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还用力点头说:“就是一点都不记得了,就记得黑漆漆一片的,还动不了,又冷又难受。”
“都是我的错,”秦毅说,“我昨晚打算帮你洗澡,可是我酒量不行,喝得迷迷糊糊的,没给你脱衣服就将你放进浴池里。然后……”
“然后怎么了?”发烧都压制不住萧景茂声音中的小激动,浴室y什么的,他才没期待呢。
“然后我离开浴室让你自己洗,出门时还把灯关掉了。最过分的是,我回到卧室后躺在床上直接睡了,直到早晨才把你从水里捞出来。”秦毅说到最后低下头,声音极为压抑,仿佛在忏悔一般。
萧景茂:……
所以说他在冷水里穿着衣服泡了一宿?早上秦毅起来才发现自己?难怪他这么难受!萧景茂听到“事实”后彻底支撑不住了,全身无力地陷进床垫里,脑袋嗡嗡响,觉得自己真是难受得要死掉了。
“粥好了,我去盛。”秦毅安抚地拍了拍萧景茂,起身去厨房。转过身,方才歉意的脸变成了轻蔑的笑容。
真是……戏耍不腻的家伙,每一次都能如此顺利地搪塞过去。到底是萧景茂太蠢,还是他被自己表现出来的“君子”形象迷惑并深信不已,导致失去了警惕心?应该……是后者吧。
人就是这样一种生物,当被感情蒙蔽双眼的时候,就会看不到别人都看的清清楚楚的东西。所以感情这种东西,他注定不会去相信,虽然会渴望,但绝对不会为之努力。
秦毅端着一碗黑乎乎的“粥”坐在床前,用勺子吹温了才送到萧景茂唇边,眉眼间一派温柔。
萧景茂眯着眼睛看都没看就张口吞了下去,被那杀死人的味觉当场给镇住了,直觉就要将粥吐出去,却被人牢牢地掐住了下颚。
“努力咽下去,”秦毅用与动作完全相反的柔和声音说,“这是我熬的药粥,能够治病的。喝了它再睡一觉,出一身汗,再重的感冒都能治好。如果真的咽不下去,我就捏着你的鼻子吧。”
然后他就真的捏着萧景茂的鼻子硬生生给他灌了整整两碗粥!
萧景茂真是痛苦不堪,中药他也喝过,闭着眼睛就咽下去了。可是这两碗粥,是被秦毅逼着每一口都咀嚼十次以上才能咽下去,那杀人一般的问句,真是……苦不堪言!他十分不明白,秦毅这里面是放了多少败火的苦药,才能弄出这样的粥啊!
秦毅满意地见萧景茂将粥喝(被塞)完,又把人放倒在被窝里,加了一层被子之后才说:“这药粥里有安神的药,你一会儿就会睡着了。这药是我祖传秘方,虽然难吃点,但治感冒特别有效。不过再一会儿我要去签合同……要不要打电话叫护士来照顾你?”
照顾?太丢人了吧!萧景茂迷迷糊糊地摆手:“你快去公司吧,都约好了今天签约,有我在你迟到了也不会影响签约。但是会有人说你还没签约就耍大牌,仗着拍一部片子就找不到北之类的话,对你影响不好。快去……阿嚏!”
“那你好好睡觉,如果我回来你还是这个样子,我会再给你买药的。”听说肠栓剂治感冒发烧最有效,他不介意试一试。
“嗯……嗯……”大约是药劲儿上来,萧景茂有些困,迷迷糊糊地回应。秦毅帮他把被子又检查了一番,确定盖得很严实。将手探到他额头上,还是很烫,但已经发点汗了。
他动作很温柔,萧景茂没一会儿就睡着了,梦里是一直温柔照顾他的秦毅。
离开前秦毅想了想,还是打电话让王尧来照顾萧景茂了。调、教是一回事,但若是玩坏了,就得不偿失了。
王尧今天没有通告,接到命令后很快赶来,见到睡在床上脸色相当不好的萧少,忍不住脸色发白,凑近秦毅说:“你……该不会把他……”
秦毅自然知道他话中的含义,斜了他一眼道:“萧景茂这种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人,还不值得我下手。”
王尧抖了一下,这种就算自己把自己献上都被嫌弃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他开始同情萧少了,怎么就看上秦毅了!当然他知道秦毅很有魅力,自己有时候也不小心迷惑一下下,这种迷惑都被随之而来的畏惧感给打消了,但他不得不承认,秦毅有让人迷恋的本钱。
“其实……据我所知,萧少虽然生活糜烂,连群/交这种没节操的事都玩过,但他一向只做top,可没人能碰他后面。”王尧突然对秦毅说。
秦毅挑挑眉:“你想我上他?”
王尧在他审视的视线下缩了缩脖子:“这不是……见他喜欢喜欢得不行,帮他澄清一下嘛。”
“是吗?”秦毅慢悠悠地走近王尧,用带着手套的手捏起他的下巴说,“难道不是猜到我很会折磨人,希望有朝一日我能让萧景茂也尝到你曾经受到的那些滋味?”
皮质的手套刮着王尧的脸,他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反射性地想要否认。但在被迫抬起下巴仰视秦毅时,对上那双冰冷的眼,本能地脱口而出:“是……我很希望萧景茂也能尝尝被人/干/被人凌虐的滋味!”
“很好,很乖。”秦毅收回手,在王尧脸上拍了拍说,“想法可以理解,但是银货两讫,萧景茂给你名利,你自愿跟他,有资格有怨言吗?”
王尧脸色更白了。
“想得到却又不愿意付出,天底下哪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