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终于能做回自己的缘故,这更换了自己姓氏的男人那阴柔的面孔中煞气也是越来越重,阴鸷的目光虽然被薄薄的眼皮隔着却也似乎能直透他人心底。亲吻的动作虽有刻意的温存,满满的占有之意却未减分毫。
不知道玄青在做什么?若他知道自己那么容易妥协一定很恼怒吧?不,按他的性子也许会很心疼。漫无边际地想着,舌头却被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蓦然回神,夏侯教主的焦躁似乎透过缠绵的唇舌传了过来,动作也有些粗暴。
被咬得有些疼痛的唇瓣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却迎来了暴风骤雨般的辗转吸咬,似要把两片薄薄的唇肉都碾碎吞下,在口腔黏膜上四处突击的舌尖也发了狠,顶在上颚的力道大得似乎想撬开他的整个咽喉,无法吞咽的唾液慢慢滑下嘴角,又被这人吸回嘴里,淫靡的水声在耳际回响,刺激着不自觉发热的耳膜。
当这粘腻唇舌终于离开时,双城已有些恍惚。夏侯仍然托着他的后脑勺,定定地看着他,眸中的神色变幻不定。不时靠近一点,把来不及吞咽的唾液舔到自己嘴里。第一次春风一度之时,他就曾在这人脸上每一处都细细吻过,那轮廓分明得自己一直无法忘记,然而这人的神色却已大异当初。想看这人变脸,不知为何,这想法在自己心中一直挥之不去。
定了定神,甩开那些莫名的念头,夏侯终是悠悠开口:“神医说赵懿体内有多种药力激荡,化不开的药力在体内四处游走,冲破了他的经脉让他激发体内的潜力,却也冲击了他的神经紊乱了他的神智。
神医也没有办法立即回复他的神智,只能稳住他体内现下的药力平衡,看能不能慢慢调理回来,却是不能抱太大期望,能保得他不爆体而亡已是不易。”一边说着一边观察那人的神色,终是看不出端倪。
若是真有办法治好,夏侯也会以此为要挟吧,现下恐怕还真是暂无他法了。答案跟自己预想的差不多,双城也并不太过失望。只是想到被锁在地牢的那人,还是忍不住开口道:“我知道锁着他是怕他伤了人或是伤了自己,但是一定要锁在地牢吗?既然我到了这里,能不能……”
看到夏侯以不赞同的眼神看着自己包着绷带的手,想提出将赵懿安置在自己那里的说辞终是咽了回去:“起码不要在牢里,那个阴暗潮湿的地方更不利于他的调养……”
“如果赵懿不住在牢里,那你能不能住在我房里?”夏侯微微一笑,也不直接回答,只老神在在地开口问道。
双城默了一下,认真的眼神正视对方:“原来我以为你只是一般武林中人,为了那簌玉功找我做练功鼎炉倒也情有可原。可是你现在已经是一教之主,身上的功法也趋天人之境,还会在乎这簌玉功带来的桎梏吗,请恕双城愚钝,我实在想不到教主你对我如此上心又是何故。”
夏侯苦笑,若是我知道何故还会让自己如此在意一个人吗?不想解释什么,只淡淡回道:“那我就当双城你答应了。今晚那萧玄青应该就会来实行你们的后着吧,还是明晚?本座拭目以待。你且径直去看看那房间,若有什么不满意的就让人改了去。至于赵懿,我会安排在偏院,但是你还是不要过去了。若是你再受伤,他的伤只会比你更重。”
顿了顿,夏侯再次补充道:“就算那萧玄青在此,他也帮不了你的,赵懿在我教中做客多日,难道我就只锁着他什么都不做吗?你可以赌一下,你们能带走的,是只疯了的人还是已经将要死了的人。”
双城心中一凛,果然跟自己料想的一样,夏侯如此有肆无恐果然不是无的放矢。他其实也不太赞同玄青的计划,若是他真的来劫人,又该如何是好?自己还是想办法通知他计划有变吧。抬眼看到夏侯眼中一派成竹在胸的神色,双城只别开了眼。他生平少有厌恶一个人,此时却是发自心内的不喜。
两人相对无言之时却有下人来报燕惊寒拜访,夏侯眼中闪过异色,又看一眼双城,似是若有所思。双城则是心中一动,这燕惊寒,莫不是玄青找来的?
多日不见,这小王爷似乎憔悴了许多,似是匆匆赶来,满面皆是陈霜之色,想到他莫名撕毁与双晴婚约之事,不知这其中可是有什么变故?燕惊寒只笔直看着夏侯天行,眼中似深潭波澜不惊,反倒是夏侯的眼神充满了探究之意。难道燕惊寒不是玄青找来的?收回打量那人的眼神,双城在心中默默计较着,一时也拿不准。
燕惊寒一进来就已经看到双城了,他虽然看着夏侯,眼神却晃过夏侯与双城交握的手,还有双城手上犹有血色的绷带。果然如那萧玄青所言,绝不能让双城留在昆仑教之内。想起这个人,想到以往纠葛的种种,自己的痴心错付,一时心中倒是五味杂陈,不敢让目光再滑向双城,只恐泄露现时的心意坏了他与萧玄青的计划。
面上一派沉着之色,燕惊寒抱拳开口道:“夏侯教主,别来无恙。当日摩天城一别,至今不过数月,教主已是改头换面,打了武林同道好大一个措手不及啊!”说完袖子一甩,却是有罡风扫过。夏侯也不放开双城的手,只一挑眉,那罡风已生生停在两人面前数尺,蓦地失了劲头。
展眉一笑,似是没看到燕惊寒皱眉的神色,夏侯教主悠然回道:“当初燕掌门拒绝我的提议还揭破了我的身份,何尝不教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