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天已经渐渐地暗了,景焬却只开着一盏灯,还把光线调成了比较暗的暖黄色,他的身影影影绰绰,带上了曾晕黄,却又因为那样的光亮在黑暗中极为显眼,朦朦胧胧,一闪一闪的,让人看的不是特别的贴切。更看不到他的表情,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他的手正虚虚的搭在椅背上,捏着那枝玫瑰,面无表情。
又闭上了双眼,低低的嗅了嗅那芬芳的玫瑰后,头微微后仰,仿佛是迷醉一般,带着份迷茫和苦闷,像是在呢喃:“你会像我爱你一样,爱上我吗?其实,我已经知道你不是我的儿子!而实际上,以前的你也不是我的亲生儿子啊!”
在那里坐了很久很久,以至于已经很晚了,景焬才慢慢起身。推开书房的门,走了出去,向着景即白的房间走去。
景即白以前和景焬闹别扭时会上锁,那是为了故意气景焬,而现在每次几乎都不上锁。
景焬扭了扭门上面的把手,咔嚓一声,门开了。景焬慢慢的走了进去。
景即白的房间没有开空调,但是却开着窗,透明的银白色珠帘因为窗帘不断的被窗外的凉风吹进又吹出,撞击在金属架上,发出清脆悦耳的珠玉落地的声音。
今晚的月光很亮,非常亮,银色的月辉洒在他心爱的少年那张精致的仿佛误落凡尘的精灵一样的脸上。
清冷,拒人于千里之外,却又让人忍不住去折断了这位天使的翅膀,将他永远的囚禁在身边。
少年呼吸浅浅的,看似睡的很沉。
景焬沉默着走到了少年的床边,本来只是感动有那么一瞬间的不安,就突然间想要来看看让自己心安的小天使的。
只是他太高估了自己的忍耐能力,以及人类那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的yù_wàng,实现了第一个,第二个也就离得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