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我最看不惯这种变态兮兮的反社会渣滓了,老大你给我一个晚上的时间,等老子把他里里外外,穿的什么内裤都给翻出来!”
“你悠着点儿,别被人家反追踪,把自己家里老底先翻出去了。”就这么点儿功夫,贺飞章的手机又收到了一条信息,周放拿起来瞥一眼,发现这次变成短信了,他直接将号码报给了电话那头的赵辰逸,“继续查吧,他肯定有眼线盯着贺飞章,知道他这段时间的动向。”
“十九局可能有人见不得贺飞章,想借大齿猛蚁铲除后患,这件事你不要向那边的同事透露。”
赵辰逸敲着键盘,吊儿郎当地说:“收到,保证守口如瓶,他们哪有我跟老大的关系铁。”
周放面上表情温和的说着电话,他一脚蹬在身旁的餐桌边沿,突然猛地将整个木质桌面踹翻在地。这是可以供至少九个人围坐的巨大长桌,周放一脚之力,竟是直接把它踹飞出去五六米远,还兼在半空翻了个身。
顿时“哗啦啦”一阵巨响,桌面上的餐具和摆件也掉了一地。
周放看都没看一眼,只平静的对着电话说:“赵辰逸,你去给我把孙轩的落脚点,和他合作的人,他的底牌,最好连着叛逃的韩立夫,还有他们的据点,全给我掀出来。”
赵辰逸听见那边一阵“稀里哗啦”的动静,简直噤若寒蝉。自从周放将自己伪装成一个衣冠qín_shòu以后,他自问这么暴躁的周老大真是已经好久没见过了,也不敢再开玩笑,连连应是:“老大您放心,等我好消息。”
挂了电话,周放兀自拿着两个人的电话,那头的孙轩还在锲而不舍的,以每十分钟一条短信的频率,孜孜不倦地轰炸着贺飞章的手机。
【宝贝儿,你一定还记得我。】
【我想摸遍你的全身,你的眼睛,你的爪子,还有你的标记。】
【我知道的,除了我,没有人能满足你。】
周放眼中卷起风暴,他静静看完所有短信,一直到孙轩偃旗息鼓,他默默将这些短信全删了,顺便再把孙轩的手机号拉黑。
接着他将贺飞章的手机关机,无视客厅里的一片狼藉,转身去了地下靶场。
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这么真正动怒过,披在身上的温和表皮,早因为孙轩的短信而被他自己狠狠扒了下来。
周放在黑暗的地下靶场中,随意拿起一把猎弓,接着他开启活动靶标,开始飞快地抽箭点射。
他需要发泄掉周身的怒火,在贺飞章醒来之前,恢复到之前淡然和蔼的周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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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飞章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沉了,他趴在周放家柔软舒适的大床上睡了个昏天暗地,就连周放在楼下踹桌子踢凳子“叮叮咣咣”的好一阵巨响,也没能打扰他的好梦。
等他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了。
贺飞章在被子里翻来覆去,有一瞬间不知道今夕何夕,然而过了一会儿,他猛地从床上弹起来,什么都想起来了。
掀开被子才发现自己没穿上衣,贺飞章不禁低头看了看,惊奇的发现,昨天身上被抽出来的伤,现在虽然还留了浅浅的印子,但摸上去竟然一点儿也不疼了。
似乎身上有一些残留的药味儿,贺飞章耸了耸鼻子,猜测可能昨天周放趁他睡着,帮他抹了药。
这不是典型的打一棒子,再给个甜枣吗。他翻了个白眼,算是把昨天的仇埋在心里,只等找机会也报复回来。
贺飞章:【蒙多,蒙多?】
蒙多仿佛还在睡觉,并没有回应他。贺飞章静默了一会儿,还是捞过床边放着的一件长袖t恤,套在身上后默默下了床。
微微活动了一下四肢,果然身上已经不痛也不痒了。
窗帘是拉着的,室内一片昏暗,但这不影响贺飞章将整个房间打量一番。整个房间被装修成了简约的欧式风格,家具都是明快的白色,床单上也是灰白条纹。贺飞章走到落地窗前,一把将窗帘拉开,暖暖的阳光立刻闯入整个空间。他看了看窗外,发现楼下是个不小的后花园。
更远的地方,贺飞章还看到一些在小道上巡逻的西装笔挺的保安。
这绝对是普通有钱人也买不起的地方。周放这人真是……越来越看不透了。而且想到昨天那一顿鞭子以及两人寄生兽的关系,贺飞章莫名觉得非常别扭。
虽然是他挑衅在先,但他没想到,周放竟然真的会抽了他一顿。即使他们的寄生兽真的存在这么深的关系,周放这么做也和动用私刑没多大区别了。
周放这是笃定自己对寄生兽一无所知,一定离不开他。
贺飞章打定了主意,一旦找到合适的机会,必要摆脱这个人,否则他们最后一定会彼此撕破脸皮,成为互相对立的敌人。
拥有一个周放这样的敌人,贺飞章完全拒绝想象这个可能性。
他烦躁地撸了撸头毛,转身准备去找找当事人。
出了客房,贺飞章发现走廊里寂静无声,两侧全是房门紧闭的一个个房间,他索性直接沿着通道一直走,尽头处果然有一处楼梯间,下了楼梯便来到一层。
循着响声找过去,周放果然正在一楼的厨房里做早餐。贺飞章摸摸口袋,当然没摸到手机,他下意识抬头找挂钟,果然在客厅墙上找到了。
此时已经是早上八点四十分。
“起来了?”周放听到声音站在厨房里转头看了看,接着很自然地招呼他坐下,自己把刚做好的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