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握草,咱们在它背上呢,哈哈哈……老子也是骑过大鸟的男人了哈哈哈!”
人们已经知道有一群寄生者在解救这架飞机,一听年轻人的话,多数人都是既紧张又好奇,这群乘客现在倒是不害怕了,全都扒着窗户往下看,一边还激动地互相攀谈,希望能多瞅几眼传说中的寄生兽。
这个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已经坚信寄生者能解救这场危机,不安和恐慌随着事态的发展而烟消云散,冷静和理智逐渐回归到这些人的身上。
有人忍不住掏出手机,默默开启了拍摄功能。
夜空中,无人经过的印度洋海面之上,一只极其庞大的鹰隼正安静地展翅翱翔。如果此时有人拿望远镜拉进距离观察,立刻便能发现这大鸟背上,竟然还驮着一架印有华国标识的中型客机。
只可惜除了飞机上的一百多名乘客,没人再能看到这罕见而又震撼的一幕。
被临时作为治疗室的头等舱中,葛承德坐在靠窗的位置上,也学着客舱中的普通人,有些好奇地凑到窗边向下看去。他毕竟年纪大了,这会儿精神不济,便被徒弟们联合着拖到座位上休息。
看见下方护卫飞机的巨大飞鸟,他摇了摇头,靠在椅背上笑眯眯地感叹:“唉,真没想到,老头子我有生之年,还能坐一回由寄生兽驮着的飞机。哈哈,这可真是……值了啊。”
一万两千英尺的高空之上,巨型鹰隼歪歪扭扭的飞了一会儿,每隔几分钟,就被背上的大家伙压得往下掉个几十米,如此反复十几回后,它终于忍不住一掀翅膀,扭头冲着机头的位置嗷嗷叫了起来。
贺飞章听到叫声便将头扭向副驾的位置:“呃,萧大哥,你的鹰隼好像生气了?”
萧远航沉默半晌,最后还是默默道:“它……说景程的蛇太胖了,强烈拒绝那只泰坦蟒搭便车。”
贺飞章:“……”哦,都忘了魏景程的寄生兽吨位惊人,曾经也压得另一只鸟痛不欲生来着。
他朝着舱外瞅了瞅,发现那厮躺在头等舱的椅子上睡得正香。
一点光芒萦绕在他右侧的锁骨间,贺飞章不禁多看了两眼,几秒后他收回视线,一抬头,便看见魏景程原本闭着的双眼倏然睁开。
他的目光似刀刃般刮了过来,探究的眼神与贺飞章对个正着,那凌厉目光与之前的懒散迥然不同,令后者一时间有些猝不及防。
贺飞章被吓了一跳,怀里的炸弹险些脱手而出:“唔……魏大哥,你没睡啊?”
魏景程盯着他的双眼看了一会儿,仿佛在搜寻什么,半晌没得出结论,他可有可无地应了一声,一手掩住嘴打起哈欠来。
贺飞章再看过去的时候,发现他又恢复了原来那副睡眼惺松的样子。
飞机一阵颠簸,幽怨的鸟鸣声穿透机舱的墙壁传了进来,魏景程懒洋洋地歪在椅子里,他将两只大长腿架在隔壁座椅扶手上,抽出一手掏着耳朵,扬声道:“萧子,你的鸟儿这是干嘛呢,叫得这么惨。”
萧远航慢慢道:“……别叫我萧子。”
魏景程继续掏耳朵:“哎,萧子,有烟吗?”
“机上禁止吸烟。”飞机又是一晃,萧远航顿了一下,一手握拳掩住嘴道:“景程……”
魏景程:“干嘛。”
萧远航艰难道:“回去以后……还是减减肥吧。”
魏景程瞪着一双死鱼眼看过去:“嘁。老子身材标准得很,黄金倒三角,减个屁的肥。”
他身后,叶茹幽幽飘了过来,一指戳在魏景程后脑勺上哈哈大笑:“哈哈哈哈,萧子说的是你那只大肥蛇啊哈哈哈哈!哎魏景程,我听说军部的薛达上次和你结伴过任务,回去以后就向上面报了工伤,还说是他那只寄生兽被你压吐血了,这件事你知道吗啊哈哈哈哈!”
几个闲下来的寄生者瞬间八卦了起来,狄龙吊着手臂拍椅背,兴奋道:“哎我去,薛达请假是因为这个?老子上回看见他的时候,这小子就一直抱着他那只小白鸟儿,给他宝贝的哟,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养闺女呢。那娇弱模样,原来是被老魏你给压出内伤了啊。”
魏景程嗤笑一声:“啧,老薛到底是差了点儿,海东青的下盘还是不够稳啊。”
贺飞章:“……”你的重点错了吧啊喂!重点不应该是你的蛇太沉了吗?!
萧远航闻言,眉眼都塌了下来:“我现在把阿飞收回来,还来得及吗。”
叶茹哈哈大笑:“没事儿,咱们这儿不还有一只会飞的吗。老狄啊,把你那黑天鹅放出来呗,来来,也让它感受一下什么是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
狄龙瞬间缩了回去:“大兄弟,你这么说咱们可没法做朋友了。”
眼瞅着这几个寄生者旁若无人般,或站或坐在头等舱和敞开了门的驾驶舱之间,就这么插科打诨起来,让刚刚经历了一场诡异劫机的头等舱乘客们都有一瞬间的恍惚。
怎么感觉,刚刚的危机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呢……
众人均有种荒唐至极的感觉,甚至还有些想笑。
周放关闭了对讲机,他从驾驶座上站了起来,活动一下四肢后才对着众人招招手:“好了,距离巴黎戴高乐机场还有五个多小时的时间,既然大家都很闲,那咱们索性坐下来,好好聊一聊吧。”
七名寄生者互相对视,而后默契地起身步入驾驶舱,舱门闭合,将头等舱的普通人隔绝在外。
八个人一进来,本就不大的驾驶舱瞬间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