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无双正笑着,突然她身后传来“吱吱”的叫声,她回头,正看见一只老鼠偷偷溜了出来。
“娘的,怪不得老娘最近总觉得后背痒痒,原来是遭老鼠了,过几天一定要跟小皇帝反应一下,这皇宫地牢的环境真是脏乱差!”
艳无双自顾自的骂完,一步跨过去,抬起脚就要踩死那只老鼠。
飞电却突然对着那只老鼠伸出一只手,勾了勾,说道,“过来。”
那只老鼠本来想爬进洞里的,听见飞电的声音立即从艳无双的牢房中跑进飞电的牢房。
飞电俯下身子,抬起老鼠的爪子看了看,然后说道,“你的爪子很锋利,帮我把牢门撬开。”
老鼠“吱吱”叫了两声,顺着牢门爬到锁边,伸出自己的爪子在锁孔里搅了搅,不久就听见“咯噔”一声,牢门上挂着的锁开了。
艳无双完全傻掉了,看见老鼠开门的那一瞬间她竟然想到了飞电刚才说的话:“再看我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珠挖出来。”
要是趁自己睡着了,别说他让老鼠挖了自己的眼睛,就算是吃了自己也不成问题啊……
牢门开了,飞电走了出去,艳无双才回过神来,将手伸出牢门外企图抓住飞电,“喂喂,小兄弟,让你那只神鼠帮我把牢门打开吧……”
飞电自然没有理会她,继续走,突然想起一件事,回过头来问艳无双,“小皇帝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有些难以置信,“你不知道小皇帝的名字?你不是我们黎国人?”
飞电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显然是懒得回答。
“小皇帝叫殷晟(,四声),他虽然今年才十五岁,可是已经做了三年皇帝了。”
飞电完全无视了女子后面的话,口中念着“殷晟,殷晟”,念了几遍之后突然挑起一丝微笑,“他然叫殷晟,难不成是因为他阴盛阳衰吗?怪不得不近女色……”
艳无双完全没想到看起来如此正经的一个男人居然会拿小皇帝的名字开玩笑,而且他微微上挑的唇和略为讥笑的表情,怎么完全无法让人讨厌……连讥笑都可以表现成这个样子,这个男人绝对是祸乱天下的主啊!
艳无双收了收心神,怔然道,“虽然我们黎国的人都在心里嘲笑小皇帝的名字,但是你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敢把真相笑出来的人,姐姐欣赏你,你叫什么名字?”
飞电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轻轻迈开步子往外走,只留给艳无双这么一句话:
“我可没有认低等生物做姐姐的习惯。”
……
时至三更,皇城依然灯火通明。
金殿里只有殷晟和风凌谙,殷晟手握一份奏折,完全没有白日的不正经和懒散,对殿前风凌谙说道,“风卿,凉州一片蝗灾肆掠,但是瑞王上书说蝗灾是天灾不是人祸,若是捕杀蝗虫的话我黎国会遭受天谴,寡人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说。”
风凌谙笑了笑,“陛下,您难道忘了,我们黎国不是请出了‘嗣虚鉴’上记载的大吉大福的圣女么,既然有圣女在我黎国又怎可能出现天灾?这次的蝗灾自然不是上苍对我黎国不满而惩戒的了,陛下大可放手治蝗,顺便还可以摆瑞王一道。”
“哦?如何摆他一道?”殷晟放下手中的奏折,抬起头问道。
“陛下……”
风凌谙的话还没说完,从养心殿外进来一名黑衣男子,走到大殿中央半膝而跪。
殷晟连忙迎过去,“镜,你查探到什么了?”
被称为镜的男子并没有起来,“陛下,属下无用,那人似乎真的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在我们的世界里没有任何牵连。”
风凌谙看出那个黑衣男子是殷晟的影卫之一,他们说话从来不会避着风凌谙的,风凌谙走上前去,问道,“陛下可是在查探今日那圣女的信息?”
“……风卿不知,寡人原以为他不过是瑞王找来救国师的江湖术士,没想到他今日居然用皇宫中的鸟儿帮寡人找到了猫,寡人有些不安……”殷晟说道。
“他是什么人都不重要,陛下也无需查他来路,只要看紧他,能人异士世间多的是,说不定那人是什么妖物也不可知,他现在对于我们来说是枚重要的棋子,不管他是不是瑞王的人。”
殷晟想了想,觉得还是很有道理的,于是对跪在地上的镜说道,“镜,你先下去吧,这件事寡人不会责罚你的。”
镜谢恩,之后晃了晃身形,立即消失在殷晟和风凌谙面前。
风凌谙拍拍胸口,有些无奈的对殷晟说,“陛下,您要让您的影卫们改一改突然出现突然消失的习惯了。”
“额……既然风卿说了那寡人一定会做的。”
风凌谙微笑,继续说,“刚才说到的可以借着治蝗一事摆瑞王一道,陛下可以将中散大夫魏文超调至凉州治蝗,魏文超虽是瑞王举荐的,但在朝中皆传闻此人刚正不阿,一心为百姓,不管上头是谁只要下头过的好。微臣觉得陛下可以乘此机会让魏文超脱离瑞王的掌控,真正为陛下所用。”
殷晟抓了抓脑袋,“还是先生想的周到,关于朝中一些刚换上来的朝臣寡人都不一定能认识。”
“臣知道陛下一直在韬光养晦,如此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