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迅猛牵动,连带着迷惘而野性的感官感受,自身体中心加热发散。
陈硕不敢望进对方的眼睛,怕发现那个不可动摇的自己,熟悉的程度往往逼迫他渐渐失去自我。如果否定与他的一切,就仿佛会否定自己。他问自己,是不是无法再离开郑耀扬而独自生活?
不想怀揣着如此诡异矛盾的心理,来应付这场情欲,所以不得不开口遏止暂时失控的思绪和身体:“喂你,闹够没?”
郑耀扬表情坏坏地一把将他推到淋浴房的陶瓷幕墙上,胸口抵着冰凉,体内的火却不由地愈烧愈旺。
耀扬不顾自己被花洒淋湿了半边身子,却固执地压在陈硕身后,咬着他的耳廓轻声命令:“这一个月都不准出香港,听到没!”
陈硕呵呵一笑,为他突然的孩子气感到吃惊:“你难道打算解雇我?”
“我一位自己把你栓的够紧,但事实上......”当耀扬说到这一句时,陈硕的心脏无端地一抽,但他随即轻叹一声,“你终究不会为我停留更久。”
“干嘛说这种话?我是......不会离开的。”
“你再说一次。”耀扬的声音越放越低,渐渐只剩气声,“再说一次,说你不会离开。”
“我不会离开。”
耀扬将他的身体掰过来,大力喘息着,水珠迷了眼,却没能阻挡对视:“再说一次!”
就在同时,陈硕猛地捧住郑耀扬的脸,送上一个浓到窒息的深吻,唇舌发泄似地全力痴缠着他,理性疯狂瓦解,陈硕扯着耀扬已经湿透的衬衣,难耐的情潮再也抵御不住,多少个激情昏沉的夜,他们重复相拥,彼此占有,不是没有怀疑,
但即使错过一切,亦觉得不往人生。
在陈硕眼里,只有郑耀扬看出自己不可被谁取代,但也不见得如自己想象的那般自信,陈硕是他的软肋,永远的软肋。
水花冲不走口中纯男性的味道,皮肤的光洁质感与粘腻的汗液相融,熟悉的身体却能换来长久的新鲜。十指相扣时,对方的呃眼神、表情和肢体动作,都成为强力催情剂,所有的拒绝理由都变得牵强,只有身体是诚实的,当下是真实的,渴望拥抱,
渴望燃烧,渴望被占领。
从一开始,陈硕就做好了为郑耀扬失去一切的准备,随着事件的推移,他依然坚定,但是,男性的liè_yàn本能令他偶尔感到有什么杂念在前方窥伺他。当他意识到自己被某个特别的异性吸引时,他对郑耀扬有了一丝抵抗,就因为对方几乎已经成为了他的全部,
太可怕,也太惊险。
他们真的会彼此相伴到世界尽头?这样不切实际的愿望,他为什么要在郑耀扬身上有所希冀?每次,一有媒体炒作那些耀扬身边的绯闻女友,无论隐形的还是走过场而后消失的,对他的精神都市一次考验。
可这些事发生在自己身上,耀扬又会不会那么在乎呢?像自己在乎他那样。原本,他只是为了实验和解答,但事情发生时,他又退缩了。
陈硕清楚,挑战郑耀扬就是挑战自己的底线,他们都不是圣人,情比金坚这种信念,还是留给那些不识情爱的少年人吧,他陈硕相信的是郑耀扬,而不是爱情。
陈硕的潜在情绪掩埋得再深邃,也偶尔会被耀扬挖出来,制造了些疼痛,一如他们之间无法分离的身体。鼻息、脉搏、体温、血液,都曾交融,任何背叛都会牵一发而动全身。
狠狠揽住陈硕的腰,下体相接时,耀扬的眼中渗出一丝急躁,他将陈硕的手指引到自己的裤扣上,当指尖钻入敏感带,那勃发的部位坚挺地迎合指腹的挑衅,耀扬陶醉地扬起了头。
陈硕这时突然跪了下来,一路亲吻,直到停留在耀扬紧实的腰侧,然后单手一把扯落他下身最后那层遮挡。
当yù_wàng被温热的口腔包裹,由浅及深,那按住臀部的右手渐渐施压,由慢至快地将耀扬推入亢奋的至高点,只有陈硕可以让他每一次都到达那里,支取快乐的快感。耀扬叹息似的低吼,眼底浮现沉郁的迷恋,那顽皮的舌尖骚刮缠卷着,满足了他所有的需求与幻想。
就在他觉得自己经历了一波又一波狂热体验之后,耀扬俯身将陈硕拉起,用劲拥住他脖子攻陷他的唇,追逐他那会施魔法的舌,一手扶住陈硕的腰,一手探入令他屡屡销魂的秘所,略有些粗糙的抚弄,这几乎令双方都跌入了ròu_yù的深渊。陈硕不断调整呼吸,当耀扬
扶在他腰上的手开始控制节奏,那摩擦的力度,使他瞬间就迷失了。
身后的刺激过于强烈,陈硕呻吟着推拒,却被更霸道地索取,在企图打开身体的瞬间,耀扬顶了进来。
“嘿----”
“陈硕,明天就待在这里......哪里,啊!哪里都不准去。”
耀扬断续地发着令陈硕啼笑皆非的号施令。
两人交合的部位牵连的更紧,没攻击一次,都感受到莫大的愉悦,陈硕的忍耐和迎接成了耀扬在xìng_ài中可以到达的极致。那狂乱的暴戾的激情都只为他破茧,耀扬总是纵容自己去无限制地接近陈硕。
陈硕的名字似一道魔咒,是永远挣不断的挂念,可悲的是,他并不想为此挣扎,命运附加了这段情缘枷锁,他郑耀扬自虐地享受着。
在刹那的失神过后,耀扬极富技巧地进犯,陈硕蓦地情动,念想一点一点沉淀下来,眼底泛酸,竟失控地喊了出来:“啊!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