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言碎语逐渐增多起來,尽管他们比较控制声量,但因为相对距离较近,连傲、尉迟轩还有迟央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孑然与卫钧跟随在他们的身后,脸色阴沉。
连傲见尉迟轩低眉敛眸,一副明明委屈却又硬装着风轻云淡的模样让他不禁心疼起來,他的轩风华绝代,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如果不是因为世界上总有人要置他于死地,如果他不是姓尉迟,他就不需要用一张有疤痕的脸出现在世人面前备受嘲讽了……
连傲松开挽在迟央腰上的大掌,双手扣住尉迟轩的腰,在众人讶异下闭着眼睛吻上尉迟轩眼角下蜿蜒的疤痕,那么小心翼翼的,仿佛那不是一块恶心的难看的伤疤,而是绝世夺目的珍宝,需要用一生去爱护守护呵护!
众人哑言,连傲的举动无疑是在警告他们,他怀中的男子就是他手里的宝,如果谁再敢多说一句,连傲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众人将目光投向了迟央,他的脸色尽管有些难看,但却是微笑着的……
☆、第207章 酒会【下】
迟央知道连傲不得不带着自己,这种场合上他一直都充当着连傲的明面上的情人,所有人都以为连傲只宠爱他一个人,因为连傲只带过他一个人出现在他们的眼前,然而迟央一直都知道,连傲从來就沒有承认过他的身份,也从來就沒有往那方面去想。
迟央明白,爱一个人无论付出多少,都是甘之如饴的,就像连傲之于尉迟轩,他之于连傲,他们都沒有做错,只是爱,从來容不下第三个人。
迟央拉拉连傲的手,笑道:“连傲哥你别这样,silver脸皮薄,会不好意思呢。”
被迟央这么一说,尉迟轩倒真感觉自己的脸有些火辣辣的,连自己每天照镜子都会觉得恶心的疤痕,连傲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亲吻下去的呢?难道他就不恶心?就不想吐?尉迟轩又陷入了迷茫中,似乎从四年后的重逢到现在,他越來越看不透连傲。
不管是他的冰冷暴戾,还是温柔缱绻,亦或是似是而非,尉迟轩都捉摸不透。
连傲见周围的人已经安静了下來,便挽着他们的腰向前走去,中途不断有人跟连傲打招呼,连傲只是淡淡地点头,并沒有要停下來与之交谈的意思。
连傲轻轻抬手,一排穿着统一服装的服务生开始围绕各自的服务区域开着名贵的洋酒,连傲坐在全场最豪华最瞩目的金色沙发上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
迟央的感觉是开心而又苦涩的,开心在这种场合连傲依旧愿意带着他出场,尽管不是唯一,但也有他的一个位置;而尉迟轩则感觉到无比的别扭,就像自己是一个被有钱人包养的小三,别人怎么瞧怎么鄙视,早知道连傲要带他参加这种乏味的酒会,他还不如呆在别墅的房间里睡觉或者去靶子场练枪呢!
盛易与严菈站在不远处一直看着皱着眉头的尉迟轩,“他又瘦了,连傲这个混蛋!”盛易一拳砸在大理石吧台上。
管家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个乔装成服务生的男人便靠了过來,管家背对着他轻声道:“亚洲教父警觉性太高,别直接下到酒杯里,用注射器注射进酒瓶里,这药不会这么快起作用,放心。”
“明白。”这个服务生是盛廷江留在酒会上的眼线,每年都会在这里,盛廷江的年纪大了,逐渐退隐了江湖,声称不问世事,但他手里依旧攥着欧洲的所有话事权,一年一度的经济贸易型酒会在每年的年底举行,决定新一年的市场走向以及趋势,盛廷江虽然不亲自参加,但他一直在酒会上留有眼睛,混黑.道多年的老狐狸怎么会不留一手呢。
服务生在暗处将药弄进酒瓶里,而后慢慢走近属于连傲的沙发前,为他们倒酒。
药融进了名贵的洋酒中,在管家闪着精光的眼眸中,连傲与尉迟轩、迟央干杯,三人各将酒杯中的酒水饮尽,管家也为盛易倒了一杯酒,与之干杯道:“祝三少爷有个此生难忘的夜晚。”
盛易将酒饮尽,“谢谢。”
卫钧与孑然滴酒不沾,一直如两尊大佛守护在他们三人的身后,酒会开始后,雷因·蒙尔才带着焰然姗姗來迟,高大的他坐在连傲对面的沙发上大咧咧地与连傲以拳相抵,“你个混蛋,居然沒经过我的同意就把帝傲输给了盛易那小子,你准备怎么赔我?”
尉迟轩闻言喉头一紧,连傲明知道会输却还是出席了竞标会,明知道是他搞的鬼却沒有怪他,但是雷因·蒙尔可是帝傲世纪的总裁,如果他知道是自己搞的鬼,会放过他吗?难道连傲就是想将他交给雷因·蒙尔处置?
事实证明尉迟轩真是想多了,连傲从西装的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毫不犹豫地扔给雷因·蒙尔,“你不就是想要这间夜店吗?给你了,帝傲你就别追究了,再说我可沒有让你吃亏。”
雷因·蒙尔本就是玩世不恭的男人,他又怎么会在乎区区帝傲呢?虽然帝傲的确是他早年与连傲的心血,但并不是全部,比起兄弟与爱人,失去什么都是值得的,如果他猜得沒错的话,连傲会这么做都是因为坐在他右边的silver,他又怎么忍心责怪连傲呢!
焰然调皮地对着尉迟轩眨眨眼睛,尉迟轩无言以对,只好拿起酒杯继续喝酒。
为了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