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王总管颤巍巍地下跪求情:"皇上!二皇子年少无知冲撞了皇上,望皇上恕罪,奴才恳请皇上收回圣明,二皇子身子金贵可跪不起啊,皇上!"
"谁再求情,就给朕一块跪着去!"夜冥玥厉声止了奴才们的恳求。二皇子气盛,当下负气出去找殿前跪了去。
旁下经过的宫人见了,无不吓得面如土色,匆匆离去。有的是去后宫把情势告诉自己主子的,也有的是去求援的,更多的是受了惊吓跑到没人的地方缓口气儿去了。
正在为出兵而做准备的大皇子听到了消息,放下手头的工作匆匆进了宫。等看到那浑小子的时候,就见他傲然地直着身子跪着,满是怒气和委屈,却不曾有悔色。只暗道二弟也太不成熟了。暗摇了摇头脚下加快了步子。
待快到御书房的时候,便就瞧见云郡主带着人过来。
一身俏丽的白衣滚着蓝边,来人脸色却和衣服的颜色一样的白,且好无血色。
潭暗叹了一下,赶了几步拦下了云千渺。
"云儿给大皇子请安。"
"快免了,身子还没好怎么就起来了?别再着了凉!昊儿的脾气不好冲撞了父王,父王也在气头上,你先别去扰他,去看看昊,也劝劝他,为人子的怎么可以如此顶撞父亲。"
"云儿明白,昊的脾气一向不好。在扯上......他怕是认定了是四将军......云儿倒觉得其中定有隐情。"云千渺甚是诚恳而道,毫无半天怪罪四将军的意思。
"嗯,四将军的为人我是知道的。你快去吧,早早地叫昊回去休息,父王这里我去劝劝。"
送走了云千渺,潭敲了敲门,里头传来父王余怒未消的声音:"进来!"
潭进去后就谴退了所有人,走到御座前从后面抱住了父王,并叫头埋进父亲的脖子间。
"不气不气,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来,我看看我的玥快气坏了吧。"伸手将夜冥玥的头转向自己,随即要吻上去。却被啪得一声拍去了手。
夜冥玥显然怒气未消,潭有些委屈地看着他不做声,再来夜冥玥就主动将他拉近自己,然后将脸贴着潭儿的胸膛,也满是委屈地说道:"朕是他父亲!"
"我知道,是昊儿不乖,他脾气不好,父王多担待着点。"
"他顶撞我!"
"回头我骂他!"
"他气我!"
潭捧起夜冥玥的脸亲了亲,"不气,不气,气坏了我可心疼的!"
"朕要罚他!"
潭皱了皱眉头,却不敢抗命求情,只道:"留点情吧,还是孩子呢。"
"胡说,朕十四就有你了,他哪里小了。朕罚他到丁州去!叫他吃些苦头就知道轻重了!"夜冥玥脸上还满是怒气。
潭再低头亲了亲他:"好,但也别叫他太吃苦了,毕竟他向来娇生惯养的。"
"娇气了怎生好?不磨练一下,他还真是不知道天有多高了!你去给朕好生骂他一顿!"夜冥玥说道,接着脸上露出笑意来:"朕好些天没见着你了,看你都消瘦了,挑选人是不是很累?也很麻烦吧?"
潭笑,为父王的关怀。搂上父王的腰,这就要欺压上去......
却突然门快有太监叫道:"禀皇上,琉淑妃求见。"
夜冥玥脸上一下子又有了怒色,"儿子不听话,为娘的不教训,到这时候才来请罪也不显得太晚了些。"
潭继续好言相劝:"别恼了,为人父母嘛,你也别难为她,毕竟是昊的生母。"
"别为难?"夜冥玥斜着眼看了潭一眼,"不为难,朕怎么会为难她呢,毕竟是朕的爱妃吗,朕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为难她。"
潭心下一寒,父王又生气了。当下却是不知自己有说错了什么。
"朕今晚就好好宠爱他!"夜冥玥沉声道。
叫潭恨得咬了咬牙,正欲发作,却听这霸道的人儿已经宣人进来了。当下只好忍住退到一旁。
琉淑妃极是贵态,后宫之中也算是识大体的妃子之一,不过身家背景好了,不免有些恃宠而娇,加上又是二皇子的亲母,虽然两母子一年不得见一面,倒也算是母凭子贵,再后宫地位也不比贵妃差。
琉淑妃穿得是一身喜色的粉衣,穿戴的华贵却也不庸俗,举眉之中带着几分傲气。如今见到皇上却一下子哭得梨花带雨。
潭暗叫其演技高超,手段之能耐。当下也暗喜幸而自己的生母已经过世了,不然就算母亲原先再怎么贤淑只怕也要被这后宫沾染上些弊病来。也好在她过世的早,不然不说父王,自己怕也不能迈出伦常这一步!
再看父王夜冥玥,举手之间满是帝王家的傲气与威严,再说着几句宽慰的话来,这个琉淑妃也立即有了些喜色,就这么三言两语的被父王安抚了去。
潭突然觉得这样的父王是既陌生又熟悉的,带着些张狂之气,喜行不于色,叫人难辨其心中真正所想。
是了,就是这样的父王。难以猜透心思的父王深深叫自己折服。斡旋在满朝各种利益纠结之中,却独能清冷以对,这就是叫人眩目的玥,属于自己的玥。
夜冥玥在说了自己要送昊去丁州历练的事来,琉淑妃惊呼未出口,夜冥玥已经和颜悦色地说了些厉害出来。并若有深意地暗示要给昊些重任,但又没有明确的给人答案。话语之中几度玄机,听来亦褒亦贬,有好有坏,也有许诺,却也都只是听来人自己的猜测,细一琢磨其实玥什么也没许诺给她,却能叫人宽心,并有喜色。
送走了琉淑妃,潭也被几句话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