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子榛感受着夜景弦投来的目光,带着责备,他开心一笑,说:“皇兄,这鼓上舞可是京城名舞,榛儿跳给你看。”夜子榛说完就爬了上去。
夜景弦没有阻止,脸色阴沉的看着,夜子榛是在告诉他,这样根本就没什么问题,因为他可以在上面安全的跳舞,钰儿当然也可以。一曲跳完,夜子榛喘着气站在鼓上,问夜景弦:“皇兄,榛儿跳的好不好看?”
钰儿诚实的点头,“好看。”
夜景弦默不作声,拉着钰儿就走,走到门口,他没有回头,说:“以后别把这些东西带过来。”说完就出了门去。沈洛摇摇头,看看还站在鼓上的夜子榛,他虽然不想与夜子榛有什么交集,可留他自己在这儿也不是个事儿,便上前说:“九殿下,快下来吧。”
夜子榛没有理他,犹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沈洛讨了个没趣,悻悻的跟着夜景弦而去,清秋来回看看,跟上沈洛,追了几步,他急切的说:“沈公子,上次你要的药材我已经配好了,公子可以抽空过来拿。”
沈洛一愣,他何时让清秋配药材了?看着清秋眼珠动了动,沈洛会意,朗声道:“多谢,过一会儿就去。”
夜子榛站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心中恨意翻涌,那天夜景弦喂钰儿吃果子就让他记恨在心,一直想着怎么讨回来,想了几天,就想到了这个办法,若是钰儿自己摔下来,夜景弦顶多怪他把鼓拿来,他们有着血脉亲情,夜景弦再怎么样也不会难为他。如果钰儿摔下来,说不定就会断胳膊断腿,到时候夜景弦一定不会再喜欢他,可是今日看来,他还是低估了钰儿在夜景弦心里的分量。
因为他关注的,不是钰儿能不能让自己开心,而是钰儿能不能平安快乐。
他不知道钰儿从何而来,也不懂夜景弦为什么会把他带在身边,还如此宠爱,今日一事,他才幡然醒悟,他不能再这样盲目,夜景弦那样的人从不会做毫无意义之事,只有弄懂了他们之间那种奇怪的关系,才能真正找到突破口。
夜景弦把钰儿推进房里,嘭的一声关上门,沈洛在门外摸摸鼻子,劝道:“你悠着点儿啊,别伤着了。”沈洛说的当然是怕夜景弦一气之下把钰儿给揍了,到时候还是要夜景弦自己心疼,何苦呢。
夜景弦就当没听见,随手扯过两把椅子摞到一起,“你不是喜欢吗,上去吧。”
钰儿害怕极了,一步步后退,哀求道:“景哥哥,钰儿再也不做危险事了......”
“过来!”夜景弦不肯轻易饶过他,在鄞州的时候,他放任了钰儿和夜灵熙胡作非为,结果就是钰儿差点摔下树来,吓的他心都要跳出来了,现在来了夜子榛,两人还不安分,跳跳舞本没什么,可为什么要在那么高的鼓上跳!夜景弦发现,他必须要让钰儿长长记性了。
“要我帮你?”夜景弦抱着胳膊站在一旁看着钰儿,钰儿连连后退,声音里满是恐惧,“景哥哥,钰儿不敢了......”
夜景弦看着钰儿可怜的样子有些心疼,可他很快就把这些想法抛开,如果不能让钰儿明白自己人身安全的重要,他以后还不被吓死。
夜景弦一步步逼近,扯过钰儿胳膊施展轻功,把他丢在摞起来的椅子上,钰儿蹲在椅子上扶着把手不敢动,夜景弦站在旁边看他,钰儿委屈的大哭出声,“哇啊,景哥哥,我害怕!”
钰儿很久都没有这样伤心的大哭了,一来夜景弦舍不得,二来也没人敢惹他,看着钰儿泪珠成串的滚下来,夜景弦心里狠狠一痛,他轻声问道:“你怕什么?”
钰儿抽泣着,双手紧紧握住椅子把手,都没空去擦眼泪,听到夜景弦的问话,钰儿急忙答道:“钰儿以后一定乖乖听话,再也不做危险事......”
“钰儿,你别哭。”夜景弦走过来擦掉他脸上的泪,“你知道现在的感觉吗?当我看见你站在那么危险的地方,我就是这样的感觉。”
“景哥哥......”钰儿小心的松开一只手伸向夜景弦,夜景弦心里实在不忍,抄着他把他抱过来。
终于下来了,钰儿瘫软在夜景弦怀里,夜景弦抱着他回到内室,把他放在床上,钰儿哼唧着仍然扯着夜景弦的衣袖不放,夜景弦楼过他躺在他身边,钰儿低声抽泣着,夜景弦一下下轻抚他的后背,对自己刚刚的行为有些许后悔。
钰儿窝在夜景弦怀里好一会儿才停止了抽泣,夜景弦的衣袖已经被他的泪水打湿了,好不容易停下来,夜景弦亲亲他的额头,说:“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不许让自己有危险。”
“嗯。”钰儿声音还带着哭过后的鼻音,他枕在夜景弦肩头,问:“景哥哥,你喜欢子榛的舞吗?”
夜景弦一愣,钰儿为什么会这样问。
只听钰儿接着说:“景哥哥,钰儿是不是一无是处?”
夜景弦抬起他的脸,眉头皱到一起,“为什么会这样想?”
钰儿眼眶红通通的,夜景弦的问话,让他眼里又蓄满了泪水,他嘴唇抖了抖,说:“子榛跳舞那么厉害,清秋精通医术,阿熙更是什么都会,就连阿虎哥,都能帮景哥哥守卫王府,只有钰儿,毫无长处还让景哥哥担心......”
夜景弦猛然紧紧把他搂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