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有惦念,”杨泽索性含着他的两根手指尖,舌尖在上面转了一圈。
魏休音一颤,收回手,“别舔……”
杨泽道:“我刚才给你洗过手的。”
魏休音听了他的话便笑起来,侧着身子躺下,把脸延到杨泽面前,微微张唇:“我刚刚也漱过口,你要不要也舔一下。”
杨泽撑起身体,竟然真的亲了一下他
的唇。
随后便被魏休音抱在怀来,双臂紧紧拥着,那沙漏被放在枕边,无辜地受到一阵阵震动。
魏休音咬了咬杨泽的耳垂,咬着牙在他耳边道:“现在是让你好好休息,你还来撩拨我,不想要命了是不是?”
杨泽微微笑了一下,却真的觉得困意如水一般袭来,头顶着魏休音的胸膛,含糊的道:“没……没有……是殿下你先,先撩拨我的。”
魏休音听他倦怠的声音,不免失笑,放了杨泽下来,摸索着枕头推他在上面躺好,自己转过身去抱着沙漏坐着,另一边手轻轻捋着杨泽散在枕上的发丝,心中充满了平和和安定。
次日一大早,杨泽就爬起来准备早饭,魏休音如今不抱着他了,抱着沙漏睡着,搞得杨泽看到那沙漏竟然有点嫉妒,又在蒙蒙亮的天色里看到魏休音睡得莹泽脸庞红扑扑的样子,觉得十分可爱,便低下头去对着那浅淡的唇,亲了又亲。
亲着亲着,他便感觉自己无法自拔,连瞅着魏休音露出细长脖子的领口都开始觊觎了。
就在他渐入情境的时候,忽然从背后伸出一只手拦住他的肩,吓了他一天,紧接着看到闭着眼睛的魏休音的嘴唇一张一合。
“现在,究竟是睡在撩拨谁?”
杨泽瞪着眼睛,咬着嘴唇,装可怜。
可惜某人眼睛看不见,于是铁石心肠地催促:“昨天晚上不玩,大清早是闹什么?还不赶快穿衣裳去!”
杨泽在心中腹诽:当初在宫里的时候,是谁非折腾人家大清早起不来床的?
可抱怨归抱怨,杨泽深知一日之计在于晨,没做工怎么能赚来钱,梳洗穿衣做了早饭,杨泽心道今日去孙府一定要跟孙府的厨子好好学一种面食,能够留得久一点,不然没等自己回来魏休音饿了怎么办。
临出门前跑回房间去给魏休音换药,那药真是好药,也幸亏魏休音休养地好,竟然有些地方已经结痂了,杨泽又涂了一层药粉在没愈合的地方,翻出另一种药膏来上在结痂的地方,最后换了纱布。
期间一面对魏休音叮嘱:“水盆和手巾放在床左边的凳子上,衣裳放在床尾,饭菜放在床右边的凳子上,尽量不要下床,乖乖等我会来。”
最后一句让自尊心很强的落魄帝王十分不满,迷迷惘惘间哼哼道:“朕又不是兔子,干什么要乖乖的!阿泽你要乖乖的回来!不听话朕让你三天都下不了床!”嘟囔了几句又翻过身睡过去了。
打点完毕出了门,杨泽把外栏的门锁好,想起昨天杨泊带走魏休音的事情来,心道今天不如
去换一把新锁回来再不能让弟弟这般轻易进来,又思忖着前天孙家预支的二两银子够不够花。
一转身,冷不丁看到刚刚想到的人,给唬了一跳,愣在原地,张口道:“二弟?你大清早的怎么到我这里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又一更噢~~殿下没看到阿泽大清早卖萌的表情真是太可惜了,谁让休音殿下看不见呢(我会让他眼睛好起来的,但是要晚一些……)
☆、第十一章 阮姑娘
杨泊有些不好意思地走过来,看他戒备的表情,更加羞愧地低下头,说道:“大哥,我……”
杨泽问道:“大清早的,你来找我做什么?”一面说一面把门锁锁上。
“别想打休音的主意,我是不会让你再带走他的。”
杨泊忙道:“不是的,今天早上要送三妹和阮姑娘回家去,娘说让我顺道来接你进城。”见杨泽还是有些犹疑地看着他,杨泊又道:“马车就在村头,就算我不待见那个亡国之君,可我们是亲兄弟,难不成我还会害了你么!”
见他都这么说了,杨泽也不好再拒绝,跟着他向村头走去。
村头的大槐树下站着杨母杨沅,还有那个阮姑娘。杨泽走上前去,脸上的表情还算柔和,杨母只是噙着泪看着他,说了几句道歉的话,杨泊劝说再耗下去进进不了城了,众人上了马车朝城中而去。
杨泊在外面赶车,杨沅从包袱里拿出些吃食来,递给杨泽道:“大哥,你一定是没有吃早饭,这是娘做了千层糕,你吃一点垫肚子吧。”
杨泽也觉得腹中空虚,而且要是不接未免在杨沅婆家面前太伤妹妹面子,道了声谢接过来默默吃。
那位阮姑娘似乎对杨泽很是好奇,杨沅递完早点之后再没有什么话说,可她瞪着眼睛看了杨泽好几眼。
杨泽似有所感地朝她的方向望去,正对上她一双水灵的瞳,愣了一愣,有些别扭地低下头去。没曾想阮姑娘却带着笑意开了口:“杨大哥哥,你是在城中做工么?”
杨泽有些意外,他原本以为女儿家羞涩,纵使心中好奇也不敢开口,却不想这女子这般大胆。回答道:“是,我是在城中做工。”
阮姑娘又问:“那是在哪家做工,做什么?”
杨泽道:“我在孙府做西席。”
阮姑娘愣了一下,追问:“是那个通宝钱庄的孙家?”见杨泽点头,眼中秋波一转道,“他们家小姐才五岁就请西席了,好